劉正含吸了一口冷氣,茫然失措,像個泥塑木雕的人。
葉瀾之直瞪瞪地看著陳澤淵的臉,露出怎麼也抓不住要領的神情。
一切發生得這樣突然和意外,圍觀的人完全驚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說不出話,也沒有力量。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陳澤淵和老六,同時閃出腕中的劍光霹靂一般疾飛向對方所在的位置,只聽得那破碎一樣的寒光閃過他們的面前,陳澤淵一轉手臂,那短匕竟然在他的指間旋轉起來,攪動了那彌散在天空里的聲音墜落下來,幾乎把老六的手攪進去。
老六慘叫一聲,眼睛裡瞬間迸發出仇恨的火花。
「你他媽的,找死。」
老六揮刀向陳澤淵頭頂砍去,陳澤淵橫舉短匕,用力一推,把老六擋了回去。
老六看到自己的招式被陳澤淵躲了,什麼也不想的舉著刀朝前衝去。
誰知陳澤淵手腕一轉,向老六小腹橫刀砍去。
「啊啊啊~!我的肚子。」老六在地上疼的打滾。
葉瀾之難以置信的看著陳澤淵。
劉正含也被眼前血花四濺的一幕嚇了一跳。
那個先前還說要廢了陳澤淵的打手已經被打的躺在地上都起不來了。
「怎麼回事,他不是一個廢物上門女婿嗎?身手怎麼這麼好?不應該啊!」圍觀的人紛紛疑惑。
老六受傷之後,其他的幾個弟兄也都看不過去,經理更是怒髮衝冠。
大聲呵斥:「臭小子,這是你逼我的,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一群人紛紛朝著陳澤淵衝過去,一副要將陳澤淵千刀萬剮的氣勢。
陳澤淵不慌不忙,不斷轉動手腕,架開甲又快又狠的刀,並不斷向後邁步。
隨後,他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似點點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光幕斬滅了激射而來的虹芒,化解了剎之噩。而後長劍揮酒,刺眼的劍芒直衝而起,宛如絢爛的銀龍一般, 仿佛要與天上劈落而下的閃電連接到一起。
就著落地時的緩衝蹲下,揮刀向著衝上來的壯漢的小腿刺去。
那快得只能聽見的戰鬥,很快地耗盡了壯漢衝上來的速度。
一個。
兩個。
三個。
..........
沒過多久,這群人紛紛癱倒在地面,疼痛使他們都無法站立。
劉正含震驚的長著大嘴,仿佛能夠一口吞下一個拳頭,「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星宇酒吧的打手竟然沒有打過陳澤淵?」
「他不是一個廢物嗎?」
男同學捂著受傷的手臂,看著眼前的一幕,都忘記了疼痛,整個人都傻了:「他怎麼會贏,他不是應該跪地求饒嗎?他........」
星宇酒吧的打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用了。
還是那個傳聞中誰也不敢招惹的組織嗎?
他們竟然被一個廢物打得爬不起來,他們真的是星宇酒吧的人?
葉瀾之同樣詫異的看著陳澤淵,陳澤淵背光而站,那層次分明的茶褐色頭髮頂上居然還映著一圈兒很漂亮的亮光,凜冽桀驁的眼神中閃著犀利的光芒。
剎那間。
葉瀾之心裡燃起一絲一樣的感覺,此刻她眼中的陳澤淵竟是這樣的吸引人。
不對,自己一定是瘋了,怎麼會覺得這個廢物有魅力呢!
「你們這幫垃圾,再去練個百八十年再來,我說過,收拾你們,分分鐘的事!」陳澤淵居高臨下的說道。
眾人眼裡全然沒有了剛剛的不屑和鄙夷。
全是震驚和詫異。
男同學依舊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一幕,大喊:「你一個廢物怎麼可能打得過星宇酒吧的打手,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星宇酒吧的打手可是北海市有名的組織,他們養的打手都是訓練有素的,怎麼可能就被你這麼幾分鐘就收拾了?」
是啊。
眾人都反應過來。
星宇酒吧旗下的打手組織,可是北海市武力值第一,怎麼可能被一個毛都沒長齊的窮光蛋收拾了。
葉瀾之也是一臉的不願意相信,畢竟在她心裡,陳澤淵永遠都是那個只知道洗衣做飯的窩囊廢。
難不成這群人不是星宇酒吧的人?
「怎麼,看樣子你們不願意相信我的實力,要不你們親身嘗試一下?」陳澤淵冷哼。
陳澤淵歪著頭朝著男同學和劉正含靠近,露出他戴著白色狼牙耳釘的漂亮耳朵,真是一個妖精般美麗的男子,有著介乎於男人與女人之間的美,危險而又邪惡。
男同學被陳澤淵這突如其來的氣勢嚇得雙腿發抖。
劉正含臉色蒼白的退到了牆角。
「你們在說什麼?嘗試什麼?」
就在這時,一道充滿著痞里痞氣的聲音從走廊的盡頭響起。
龍哥慢慢悠悠的在眾小弟的簇擁之下朝著這邊走來。
男同學看到龍哥,立馬連滾帶爬的跑到龍哥面前訴苦:「龍哥,我終於等到你了,你再不來,我就死定了。」
「什麼?盡然有人敢動你!打狗還要看主人,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這麼大膽,不要命!」龍哥故意提高音量大聲呵斥。
龍哥一臉凶樣的朝著人群中看過去,當他用他那極度狂妄的眼神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的時候,整個人的身體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