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朝開始,儒家便開始把控朝堂,一直打壓別的學派。【Google搜索】
要不是因為打仗需要武將,而脾氣暴躁的武夫掌控兵權,一言不合還容易殺人,這些儒家文臣們,都不想給武將封爵。
至於農戶與匠人,還有別的學派,則是一直被儒家打壓。
任何有一個崛起的瞄頭,都會遭到無情打壓。
哪怕是此事,陛下已經有些默許,晉王一直堅持,這些儒家大臣們,還是不允許,可以有匠人打破他們這些儒家文臣的壟斷,獲得封爵。
這些,李玄在這幾天,都是已經思考的很清楚了。
不過,既然李玄已經決定了,要從唐朝開始,就給那些匠人們爭來一個希望,便絕對不會在意這些世家之臣們。
一群酸儒,憑什麼和他斗?
「士農工商四民者,國之石民也!儒家先賢已經說的如此明白,爾等為何如此自大?甚至,本王都懷疑,爾等這些自稱大唐最尊貴的儒家文臣們,是否真正看過《管子》此書?
又或者,爾等確實看過,但為了自身私慾,故意歪解先賢之意,如此不忠不義不孝!」
李玄直接開始一個個指著,怒罵道:「你,還有你,看看爾等都長的人模狗樣,穿的如此端正,臉上還都帶著玻璃眼鏡,卻如此行事,真是讓人有所不恥。
今日,本王給爾等一個辯解的機會,莫要讓爾等說本王欺負爾等!」
被李玄點到的一眾大臣之中,便有宋國公蕭瑀。
聽到李玄這麼當眾謾罵他們,蕭瑀一張老臉,直接氣的通紅,直接張口問道:「敢問晉王,自古便無匠人封爵之先例,而且匠人地位低賤……」
聽到這兩句,李玄頓時又忍不住了。
「你這老頭給本王閉嘴,休要如此胡攪蠻纏。
本王已經說過了,士農工商四民者,國之石民也!從春秋先賢開始,這四者地位一般,都是我大唐百姓,爾等為了私慾竟然如此歪解先賢之意,真是不要臉皮子!」
聽此,蕭瑀渾身直哆嗦,差點要被氣瘋。
到底是誰胡攪蠻纏?
他之前以為,在朝堂上,那程知節算是夠混帳了,整日說不過他們這些文臣,便天天胡攪蠻纏,甚至還到處吐口水,打架。
沒想到,這個李玄霸,比那程黑子還要無恥!
李玄繼續說道:「至於自古沒有匠人封爵之先例,是先前那些匠人們,沒有做出這般大的功勞!」
「晉王可能不知,在漢朝之時,便有蔡侯造紙……」
蕭瑀一氣之下,直接怒聲說道。
不過,話說到一半之後,便反應了過來,話語截然而止。
而李玄,好像想起什麼,一臉大喜。
「你這老頭心還不算是太黑,竟然還能想起蔡侯。蔡倫鐵匠出身,但因得到貴人賞識,進入宮廷,從而造紙,被封侯爵!此不就是匠人封爵之先例?」
說著,李玄再次抬頭,朝著大殿內的一眾世家文臣看去,滿臉譏諷。
「爾等還好意思自稱儒家文臣?蔡侯這般對儒家文人有著重大功勞的人,爾等都能忘記?或是,爾等的心都已如此之黑了,看不起蔡侯鐵匠出身,便故意不想記起來?」
聽此,一眾世家大臣們不由滿臉氣急。
確實如同李玄所說那般,他們也想起過蔡侯,但他們都故意選擇性忘記,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蕭瑀老頭竟然自己給說了出來。
一個世家大臣急忙說道:「晉王殿下所言矣,蔡侯之所以被封侯,並非是造紙術之功,而是因蔡侯之前乃是尚方令,再加上鄧太后念及蔡侯多年護衛功勞,這才封蔡侯為龍亭侯!」
「那蔡侯也是以一個鐵匠出身而封侯了!」
李玄冷笑一聲,「爾等莫要給本王張眼說瞎話!」
「現在,匠人地位低下一說,已經被解決了!爾等便說說,匠人功勞一事,還有何不妥?」
一眾世家大臣:「……」
沉默半晌後,一個世家大臣便站了出來。
「晉王殿下,想要封爵,需對我大唐有著天大功勞,或是開疆擴土,或是身份尊崇,而那些匠人……」
李玄再次冷笑一聲,直接問道:「你是何爵位?」
聽此,盧宗蘊神色一怔,反應過來後,便一臉自傲的拱手回道:「啟稟晉王殿下,下官為長平縣子!」
「縣子?」
李玄上下打量了一番此人,問道:「沒想到你這廝竟然還是一個縣子,你給本王講講,你對大唐有何功勞,竟然可以獲封縣子?」
「這?」
聽此,盧宗蘊一怔,但面對著李玄的盯視,只能緩緩回道:「啟稟晉王殿下,下官乃是文官,出身盧家,受陛下隆恩,得以封爵…」
「嘖!」
李玄不由嗤笑一聲,「這麼說,你對大唐什麼功勞都沒有?」
盧宗蘊急忙說道:「啟稟晉王殿下,下官為文官,當治理天下,教化百姓……」
「好了,你閉嘴吧!」
李玄臉色一冷,「讓你治理天下,教化百姓?那百姓們早就餓死了,天下也早就大亂了!」
「你說說,你教過幾個百姓識字?沒有教過,你還有何臉皮子,說你教化百姓?」
「還有,你知道如何種田嗎?你知道如何修建道路,如何讓那些百姓們吃飽肚子,如何讓他們富裕起來?」
「你這腐儒只會整日站在朝堂上,爭權奪利,反對這個,反對那個?又或者,每日多花些錢財,浪費一些糧食,做一個朝堂敗類!」
「你出身盧家,讀過一些書,便可以封爵?對我大唐什麼功勞都沒有,就可以封爵?那你有何臉面向那些匠人們要求功勞?」
「至於身份尊崇?你盧家有何尊崇的?」
「不就是祖輩厲害些,給你們攢下些家業,這才讓你們可以盡情的敗家?」
「但是,你們是可以不用吃,還是可以不用穿衣的?還是你們盧家之人與別的人不一樣?別的百姓都是從娘肚子出生,由血肉組成,而你們盧家是從天上憑空掉下來的,身軀都是用泥土組成的?」
「你這廝告訴本王,你一個功績都沒有,卻還能被大唐封爵,受萬千百姓的供養,而你這廝竟然還一直在鄙夷,那些供養你的那些百姓們地位卑賤?」
「你的臉呢?」
「晉王你……」
被李玄這麼一頓痛罵,盧宗蘊直接懵了。
同樣,整個太極殿內的官員們,也都懵了。
他們都是身份尊崇之人,哪怕是心中生氣至極,罵人的時候,也都是一番引經據典,然後斯斯文文的罵人。
哪想晉王這般,宛若市井地痞一般,粗鄙至極!
然而,李玄還不想放過這些世家之臣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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