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盛巧和潘雲飛的鬧劇,刑偵工作繼續進行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目前嫌疑最大的依然是葉坤。
警方缺乏證據,無法直接對其進行逮捕和審訊,最佳方案依然是暗中對葉坤進行監控,等他一有動靜,立馬實施逮捕。
宋嵐琢磨著,葉坤雖然已經在接近她了,可她距離受害人的條件還是差了一條。
她不是一個介入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一定是哪裡出了差錯,要麼兇手不是葉坤。要麼兇手殺人的條件與受害人是不是第三者沒有什麼必要的聯繫。
案件水落石出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兇手殺害姜潭和許雅妮中間隔了六天。到今天,距離許雅妮被害已經過去五天了。
早晨六點半,大半個校園都還在沉睡中。
操場和體育場已經甦醒了,不斷有早起跑步和鍛鍊身體的學生。
有些是一個人戴著耳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跑著步。
有些是三兩結伴勵志減肥的的女生,這種變數最大了,她們今天還在向全世界立下最響亮的flag,明天就有可能賴在床上不起了,於是該怎麼胖還怎麼胖。
還有的是整隊人一起訓練,這種通常是體育系和校隊的。
下個月市大學生游泳大賽就要開始了,政法大學的幹將們早已經在操場熱身了。
教練在旁邊插著腰大聲喊:「你們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屆游泳隊了。趕緊給我練,操場跑三圈,蛙跳一圈,伏地挺身一百個,先練好的去體育館換衣服進泳池。」
隊員們汗流浹背,有的乾脆連背心也不穿了,光著膀子做練習。
宋嵐跑到操場西北角,第一位死者姜潭遇害的地方,距離游泳隊鍛鍊的地方不遠。
這裡早已經被打掃乾淨了,一片落葉都沒有,乾淨到像是不曾發生過那樣殘忍的命案。
宋嵐抬頭,看了一眼樹幹,只有上面被晾衣繩勒出的勒痕記錄著那位政法大學第一美人的消香玉損。
她轉身看著操場上一圈圈跑著步的學生。
兇手會不會就在這些人裡面,Ta看著這裡,是否會回憶是殺人時的快感。Ta內心的怨憤是否得以發泄,以一個無辜女孩的生命為代價。
「柳依依,」身後響起來一個聲音,宋嵐回過頭,看見郭良,聽他繼續說道,「小萱她還好嗎?」
宋嵐沒什麼表情地說道:「哦,小萱她挺好的,能吃能睡。」
郭良看起來似乎有點失望,眼神黯淡了一下。終於又苦笑了一下,低聲說道:「那挺好的,她好就好。」
說完,跑回了游泳隊,然後因為開小差被嚴厲的教練狠狠罵了一頓。
宋嵐轉身,沿著操場跑道,慢慢往前走著。
操場入口處走進來一個男人,他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裝,黑色運動鞋,左手手腕上纏著一圈黑色護腕。看起來簡單清爽。
宋嵐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低頭走自己的路。
沒想還是被他瞧見了,她往前走,他倒退著走,兩人面對面。
她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他似乎是故意的,越走越慢,以至於她好幾次差點撞他懷裡。
宋嵐抬頭:「你擦香水了,你大早上擦香水過來跑步。」
顧修然面不改色:「沒有,可能是體香吧。」
宋嵐:「騷包。」
她說完,小步跑了起來,跟清晨操場上的風一起。
顧修然不動聲色地勾了下唇,小跑跟上。
似乎整個操場來晨跑的女生都認識他,不時上前打招呼,或者跟同伴小聲討論著什麼,眼神無一不是帶著點羞澀的。
顧修然不大理人,頂多點下頭。
宋嵐沒好氣地看了顧修然一眼:「行啊顧教授,沾花惹草的一把好手。」
只這一眼,她就有點挪不開眼了。
他的眼睛是那種典型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明明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也是一片霧氣昭昭,勾人得緊。
覺察到她的視線,他勾唇笑了一下:「好看嗎?」
「好看,」她脫口而出,像是被那雙眼睛蠱惑了。意識到什麼,又趕緊加了兩個字,「個屁。」
欲蓋彌彰。
她懊惱地往前加速跑著,很快就跑累了。
宋嵐停下來,站在跑道邊。她雙手撐在膝蓋上,氣喘吁吁。
顧修然停在宋嵐面前,垂眸看著她。
她臉上泛著運動過後的紅暈,輕輕喘著,胸口微微起伏。她保持著彎腰的姿勢抬頭看她,白皙修長的脖頸拉出一個性感的弧線來,巴掌大的小臉微微揚起,像在索吻。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別過眼去,有點不耐煩地說道:「別這樣看著我。」出口才發現聲音竟染了一絲沙啞。
宋嵐直起腰:「行,不看,說得好像誰想看你似的。」
兩個游泳隊的隊員跑步的時候經過他們面前。
顧修然叫住其中一個人:「陳麥文。」
這人宋嵐也認識。
陳麥文停下來,笑著打了個招呼:「顧教授。」又對宋嵐笑了笑。
他臉上洋溢著屬於青春的色彩,健康、朝氣蓬勃。
顧修然點了下頭:「這學期開學的時候,你說有話要對我說,後來卻一直沒來找我,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陳麥文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教練,生怕自己像郭良一樣被罰,保持著原地跑的姿勢,一邊答道:「已經沒事了,都解決了。」
「教練吹口哨讓集合了,我先走了顧教授,」說著朝隊友們揮了下手,喊道,「這就來。」
「陳麥文,」顧修然突然叫了他一聲,「你母親最近還好嗎?」
陳麥文回過頭來,笑了笑:「挺好的。」說完扎進了游泳隊的隊伍。
宋嵐看著眼前的男人:「看不出來,你還挺像一個大學教授,挺那麼回事的。」
顧修然:「不是像,我本來就是一個大學教授。」
宋嵐瞥了下嘴:「以前你跟人打架,跟不要命一樣。我那時候以為你將來會成為一個街頭混混,還擔心你走上歪路。」
顧修然看著她:「你比我好不到哪去,抄起磚塊就往人頭上招呼。」
宋嵐恍然想起什麼的樣子:「哦對,我在,我也在,誰叫他們欺負我妹妹。」
顧修然低低嗯了聲,沒說話。
宋嵐低頭,腳尖踩著一顆小石子,來回磨了兩圈,停下來。
顧修然一直沒說話,只是安靜看著她。
宋嵐又踩了會小石子,停下來,低聲罵道:「宋柔那個笨蛋,真是個傻逼,被人欺負了就知道哭,哭哭哭,笨死了。出了事,什麼忙也幫不上,蠢得像一頭豬。」
她一股腦地罵完,仰起頭,看了著東方已經破出雲層的太陽。
陽光傾瀉而下,她卻轉身跑了,連個招呼都不打。
他站在原地,久久沒動。
聽著她這樣說話,像心尖最柔軟的一塊被沾著毒液的舊鉗子狠狠擰了一下。他甚至能聽見血肉皮膚被生生撕裂的聲音。
電話響起,顧修然垂眸看了一眼,接通,聲音帶著深深的疲憊:「楊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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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網上看到一句話,「所謂愛情不是清晨的吻和傍晚的擁抱,是想要撫摸卻又收回的手,是想要碰撞卻又閃躲的眼神。」
很貼合男女主現在的感情狀態。
最重要的一點,請大家相信,這是一個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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