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轉身離開

  「不賣!」唐綿沒好氣地說道,要不是她沒有修為,她才不會對這人這麼客氣。

  「你可別不知好歹!」那人聽見唐綿拒絕了他之後,被肥肉擠成一條的雙眼瞪著唐綿,不敢置信居然有人敢拒絕他,「你知道我是誰嗎?看你穿的破破爛爛的,我再給你加五個金幣!」

  「呵!」唐綿冷笑一聲,準備轉身就走。

  沒想到那人惱羞成怒,大聲呵斥道:「你知道我爹是誰嗎?我爹可是傭兵工會的大管事!」

  唐綿有些無聊地挖了挖耳朵,翻了個白眼。在以前的世界,她這種人見多了,上來就嚷嚷自己爹是誰,不過狐假虎威罷了。

  「怕了吧!」那男子得意地說道,「怕了就乖乖地把你身上那個東西拿過來,再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饒過你!」

  唐綿聽了油膩男的話,原本不想生事端,可是現在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只見唐綿把手指掰的嘎巴作響,慢慢地向油膩男挪動著腳步。

  油膩男不知怎麼覺得周身的壓力驟然增大,他咽了一口唾沫,悄悄地後退了一小步,指著唐綿的手指也開始微微發抖:「你、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打你啊!」唐綿出其不意一拳打在了油膩男的臉上,雖然她現在沒有修煉,但這一拳下去直接把二百五十斤重的胖子打倒在地,他身邊的女人一臉驚恐地看著唐綿。

  唐綿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油膩男,不屑地輕哼了一聲。

  「姑娘你還是快點離開吧,這個人叫萬鈞,他的父親在傭兵工會裡掌管著大部分事務,要是這人醒來後你恐怕就不好脫身了。」人群後的一個老伯輕聲說道。

  唐綿聽後向老伯的方向微微頷首,把肩上的小毛球拿了下來,快步離開了此地。

  等到了傭兵工會的附近,唐綿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把臉上的面具取下,徑直走到任務處找到了小雨,並把那個山洞裡確實是有一處紫金礦的事情告訴了她。

  小雨看著唐綿目光微閃,不動聲色地把地圖收起來悄聲說道:「都說李家的大小姐是個廢物,看來傳言也不是那麼準確。」

  「哈哈,傳言不可信,小雨姑娘下次可要記住了。」唐綿收起金幣,略帶嘲諷的看了一眼小雨那張柔媚的臉,轉身離開了這裡。

  身後的小雨立在那裡,臉色鐵青,沒想到這人竟然這麼輕易地完成了任務,但是她完成了任務又能怎樣,廢柴就是廢柴,真不知道月公子為什麼要給她極品玉簡。

  「小雨姑娘,你沒事吧?」前來接任務的人看見她的臉色有些不好詢問道。

  小雨很快就調節好了自己的表情,臉上重新掛上了微笑:「沒事。」

  現在距離她與月半夏約定好的日子還有十日,唐綿打聽到了這座城裡最好的客棧,她的身上不缺金幣,自然不會委屈自己。

  最關鍵的是,客棧越高級,背後的人物就越大,她的安全接越能得到保障。要知道李家的人可還在一直搜尋她的身影,剛才傭兵工會的小雨說不定轉身就把她的蹤跡告訴李家的人,唐綿不能冒險。

  旭升客棧一共有十三層,第一層是大堂,上面的十二層是客房。客房的每一層都對應著品階。從第二層開始是一品,以此類推。

  要說有什麼不同,最關鍵的便是元素的濃度有區別。當然對於武者來說,要是需要藥浴的話,每一品階的客房所供給的水的品質不同。

  藥浴聽似簡單,但是一樣的藥材在不同的水中所發揮出的效用也是不同的。品階好,甚至可以讓只能發揮出六分藥力的湯藥發揮出八分的藥力。

  就是這兩分藥力,無數的藥劑師都想盡方法想提高,可是一直以來藥力最多也就能發出八成,一般都在五六成,甚至更低。越珍貴的藥材所能發揮出來的藥力還越低。

  最終唐綿選擇的是三階客房,畢竟她現在還不能修煉,住三階以上的客房也只是浪費。唐綿拿著房間的專屬鑰牌走到了一個傳送陣,當她站上去還沒反應過來,傳送陣就已經感應啟動了。

  唐綿因為失重感覺有些頭暈,她閉上眼睛揉了揉額頭,她睜開眼一看,自己竟然已經到了自己房間的門前。

  唐綿沉浸在對傳送陣的好奇之中,迫不及待地把鑰牌放到了門上的凹槽處,進了房間後從納戒中拿出玉簡便開始在裡面搜尋著關於傳送陣的內容。

  唐綿把精神力沉浸在玉簡之中,如饑似渴地學習著裡面的知識。過了大半個時辰,唐綿才把精神力抽了出來。

  原來如此。

  唐綿臉上閃過趣味,在她看來,傳送陣也是因為領略了空間的法則。讀完有關傳送陣的內容之後,唐綿發現與她所料相差不大。

  在這片大陸上有專門的制符師,他們有的依附於各大家族,也有的自立門戶。這種傳送陣也是制符師所研究出來的,相傳研究出這種空間陣法的人早就已經踏破虛空去了另外的世界。

  唐綿看到了這個內容後若有所思,難道自己當初能夠來到這個世界也是因為撕裂了空間?或者說等到自己修煉到一定的高度,自己還可以重新回到原來的世界?想到這裡,唐綿對於符咒的興趣越來越深,她拿出自己身上的一級疾風符細細地研究著,上面的每一筆似乎在流動。

  制符師最重要的便是要有強大的精神力,精神力越強大,畫出的符咒品階就會越高。唐綿嘗試著用手在符紙上跟著上面的紋路描繪著,她感覺有種氣流在指尖涌動,可是她越往下畫,就感覺越艱澀。唐綿咬緊牙關,繼續描摹著,描到一半實在是描不下去了,唐綿身上憋著的勁也卸了下來。

  「這東西竟然這麼費勁。」唐綿拿著那張符紙透過光看著,一旁啃著肉乾的煤球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唐綿,調轉了身子,一副不想看見她的樣子。

  身為門外漢的唐綿目前看不出什麼門道,她從床上站起來,一把把煤球撈起,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走,我們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