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游老人茫然了一瞬沒懂唐棉說的什麼意思:「這不就是個煉廢了的丹藥嗎?」
唐棉無語,表情極為嫌棄的開口:「虧你還是個玄丹藥師,對此我表示深深地懷疑。」
說完唐棉捏著丹藥繼續打量,天游老人額頭青筋暴起,這小子好欠打啊我可以弄死嗎?一言不合就懟我什麼情況啊不能對老人家和藹一點嗎?
拋開內心的吐槽天游老人又盯著丹藥看了一會兒,著實是沒看出有什麼特殊之處來,於是十分隨意的低了頭,反正他已經習慣了。
「這丹藥到底有何不尋常之處?」
「看著。」唐棉正了正色臉上帶上些許認真,右手兩指併攏將一絲精純的能量輸進丹藥內,灰撲撲的丹藥瞬間像是蛻皮一般,灰色的外殼脫落裡面竟然是一枚烏黑的中階丹藥!
天游老人:!!!
「小徒弟,來師傅研究研究這丹藥到底是…嗷!你個臭小子……」
「不給!」唐棉毫不客氣的拒絕,說完就將丹藥往嘴裡一扔,看的天游老人險些掐著他的脖子讓他吐出來。
天游老人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才將心底翻湧的情緒壓下,他有預感,跟這臭小子整天在一起他怕是要被氣的折壽不可。
唐棉再次盤腿坐下,他對丹藥了解並不算多,方才能認出那丹藥的奇特之處也只是隱約感覺到一股能量被廢丹的表象所包裹掩蓋,待他仔細觀察後發生事情竟然真如他所想。
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天游老人朝著唐棉哼哼了一聲又跑去一旁翻撿先前扔掉的廢丹,企圖再撿漏一枚,不必中階丹藥,二品也可以啊!
唐棉此刻全身心都在那精純能量上根本沒注意到天游老人幹的傻事兒,廢丹裡面挑寶貝,能有他找到的這一個就不錯咯!
體內的能量順著筋脈緩緩流淌,這次不再是提升他的修為實力,而是在強化著他的精神力!
對於修為有多種方法方式提升,而這個看不見摸不著必須裝備不可冷卻時間還長的技能眾人都很是無奈,原因之一便是它雖然可以像是修為一般砸丹藥和武技提升,但是能夠使用的丹藥和武技就極為少見了,每次能遇見出現的都能引起一番爭奪。
終於等到那精純的外來能量消耗的一絲不剩,唐棉的精神力也增長了一大截,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只覺得渾身神清氣爽舒適極了。
唐棉望著泛魚肚白的天空伸了伸懶腰準備收拾下回小屋了,不過唐棉正準備招呼天游老人離開就看到他竟然蹲在地上哼哧哼哧的刨東西,唐棉忍不住一臉的痛心疾首。
「老頭兒,雖然一頓不吃餓得慌,但是你也用不著……」天游老頭茫然臉,配上髒兮兮的手指造型也是可以了。
「但是你也用不著吃粑粑啊!」唐棉終於說出下文,說完後還一臉的不忍,活像天游老頭真的幹了這事一樣。
演技棒棒噠,奧斯卡欠他一個小金人。
「你個臭小子別跑!」天游老人怒氣沖沖的追著唐棉,跑上一截沒追上就單腳跳著脫下一隻鞋朝著唐棉砸去:「你個臭小子,跟你在一塊兒為師遲早要被你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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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棉大笑著一路跑回小院,晨風把他衣角吹的翻飛沾上了不少露珠,臉上是毫不遮掩的笑意,衣角翻飛墨發飛揚,這樣看起來才有了幾分少年的模樣。
回到小院時陳媽剛起床不久,看到唐棉從外面回來驚訝了一把,但看到唐棉沾濕的衣角又忍不住開始念叨:「小邢,這麼早你作甚去了?衣服上滿是露水,快去把衣服換了,要是生病了可有你好受的!」
「知道了知道了,陳奶奶,我現在就去換衣服好嗎?」唐棉笑彎著眼睛朝陳媽撒了個嬌,成功讓陳媽忘了問唐棉為什麼會從外面回來。
唐棉換了衣服見自家娘親還沒醒,於是又在院子裡開始練拳,一拳又一拳,打的那叫一個虎虎生風。
打完拳唐棉又洗漱了一把,這時候鳳蓮才起床,看到乖乖在家的唐棉倒也沒多想什麼,只以為唐棉是夜裡回來的。
吃早飯時唐棉一直以為天游老頭是要來蹭飯的,他還專門叫陳媽多做了一份早食,不過天游老頭並沒有出現,害得陳媽以為唐棉長身體,硬是讓他吃了兩份早餐。
鳳蓮親娘因為前一日的事情沒敢再出門,唐棉只囑咐她在家好好休息,末了跟陳媽打了聲招呼讓她照顧母親,自己又出了門。
他又回了夜裡修煉的那個小山包,鳳蓮昨日在街上被那男人很是踹了幾腳,唐棉擔心他留下什麼隱患,琢磨著讓天游老頭幫忙煉製些去病痛的丹藥。
也不知天游老頭去了哪裡,唐棉一直修煉到中午時分才看到一襲灰袍慢悠悠的朝著小山包走來,唐棉盤坐著,一手撐著下巴居高臨下的看著天游老人:「年紀大了就是費勁,爬個坡老半天上不來。」
然後唐棉就看到看著挺正派的灰袍老者從兜里抄了個東西猛的朝他砸來,許是夾雜了一絲屬於超血修者的能量竟然叫唐棉沒能避開,白瓷的小瓶砸在腦袋上發出低低的聲音,連帶著的還有唐棉的慘叫。
「你師父我還年輕著呢!」天游老人沒好氣的瞪了唐棉一眼,看著他腦門上拇指大小的包正經了幾分鐘的形象瞬間崩潰:「啊哈哈……」
唐棉怒瞪著天游老頭,說好的世外高人風範呢?丟了?被狗給造了?
看著唐棉抄起小瓷瓶準備砸回來天游老頭瞬間恢復正經:「那藥是給你娘親服用的,她只是些外傷,服下很快就會好起來。」
你說他慫?不不不,這只是為了多活兩年。
「你怎麼知道我就需要這東西?」唐棉捏著白色的小瓷瓶斜眸看著天游老頭,天游老人十分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所以我娘親被人毆打羞辱的時候你就在旁邊兒?看好戲?」唐棉眸子微眯,目光危險。
天游老人垂在寬大袖袍下的手不自覺的抖了抖:「講點理,那時候我根本不認識你,自然也不知道那是你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