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這次的事情就算是你不出手,同王估計也快活不了多久,我聽人說在先王離世前,曾經給太子留下一封密詔,要求他在五年之內把其餘三位異性番王的軍權收歸到手上,若是他們順從,可以保留世襲的王爺之位,可若是敢反抗,就全部誅殺掉!」
這事唐棉聽著稀奇,她回憶起上一輩子,好像也是在不知不覺之間,朝廷便以各種藉口把幾位異性王爺的權力削弱,到最後他們也就從跟著皇族平起平坐的身份,變成了一般富戶,空留個世襲的名頭。
再也沒掀起什麼波瀾。
「哎呦,公惟殊你沒病吧?彈我腦門子做什麼?」感覺有些吃痛的唐棉不禁微微蹙起眉頭,抬頭之後,瞧著面前的公惟殊笑得很是開懷,亦發有些生氣。
「在想什麼呢?」公惟殊無視掉她眼裡的怒火,張口問他道,最近棉總是愛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們在來之前已經制定好一系列對付同王府的計劃,可是來到這兒後,棉似乎就把這一點給忘記了。壓根就沒再提及過。
他很清楚婦人之仁帶來的將會帶來無盡的苦果,他不想讓棉因為這些無關的感情而推遲他們的計劃。
退一步說同王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們要是再不動手,就得處於被動的地位。
「你在打什麼壞主意?」唐棉我扭頭不經意,發現公惟殊嘴角閃過的邪魅一笑,神情立馬變得有些緊張,只要他每次這麼笑,肯定就有人要倒霉。
公惟殊聳聳肩,轉身就要回屋,不想唐棉快步追上去:「公惟殊,你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快點告訴我?」
見她前腳跨進門,公惟殊急忙關上門,「棉,我們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是時候開始進行第二步計劃。」
聽到要進行下一步計劃,唐棉明顯有些不願意。公惟殊:「棉,自從同王買兇殺害你娘那天起,你就已經跟童王府勢不兩立。如今不是他死就是你亡,你自己去選吧!」
幾天後。
「怎麼會是這樣,前些天陳老闆不是還說十分期待跟我們的合作,怎麼就臨時毀約了?還有做酒坊是怎麼回事?」同王沒想到唐棉才來了幾天,他名下的所有店鋪的生意都出現了各種問題,看來她這次應該是來尋仇的。
「王爺,依小的看,唐棉要是有實質證據證明是你買兇殺害的白雲娘的人,肯定不會只是這么小打小鬧,她估計是猜出什麼又不確定,才來試探你的。」人家自作聰明的將唐棉此行的目的一一剖析,為的就是讓同王安心。
他認定以唐棉就是那種愛憎分明的個性,如果知道是他們家王爺傷害她娘,絕對不會就這麼善擺甘休。
可他忘記一件非常要緊的事,那就是唐棉從來都不是一個性格外露的人,她之前在童王府給人一種嫉惡如仇的感覺,只是自我掩飾後給人的錯覺而已。
對付敵人,她從來不會給對方一死了之的機會。
他要讓同王飽受折磨,受盡苦楚,下半輩子不得安生,一輩子活在自責和愧疚里。
想要打擊一個人,就必須擊垮他最在意的東西,除了疼痛之外,他最在意的不就是同王這個名頭和他目前所擁有的一切,童童她是下不了手,可是她絕對不會讓同王府存在。
這天,童童又殺到客棧來找唐棉。
不等唐棉口,他反手一拍就將信甩在她面前:「好個有棉,我們同王府哪兒得罪你了?你為什麼私底下要派你的人做這麼多小動作?先是搶走我們家糧倉的生意,現在又開始盯上酒坊和米行了……」
他扒拉半天,就是想要唐棉的一個解釋,可惜唐棉避之不提半句。
端著臉一直笑著看著他,就跟這事真的不是他做的一樣。
童童敢找她對質,就是已經把這事情給調查清楚,他找到證據後才來問唐棉的。
卻沒想到,唐棉會是這種態度。
只見他竟有些氣急,還好公惟殊及時進屋給他倒了一杯水,他大口喝下之後氣才順了,不爽。
「唐棉你這次來到凌城的目的是不是要對付我們同王府?你是皇上派來的細作還是你有別的目的?」他本來就比尋常人家的孩子要聰明不少,他一番猜測,竟也能說對大半。
這讓唐棉一時間有些招架不住,想不出如何編造藉口的時候,被公惟殊搶先一步。
「哎呀,童童你還真是聰明,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全告訴你好了。」
眼見公惟殊說完這話就要帶童童離開,嚇得唐棉直接擋住他們的去路,「公惟殊你要做什麼?有些事不能跟童童說!」
公惟殊調皮地沖她眨巴上眼睛,才把童童單獨拉到隔壁自己屋裡。
唐棉正要跟進來,卻被他擋在門外。
「棉,有些事還是我親自跟他說比較好,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
與其讓這個孩子整天胡思亂想,還不如讓他知道,他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來對付同王的。
不過由頭是受了朝廷的秘密,而不是為了替白雲年報仇,這樣的話童童接受起來也沒那麼困難。
站在院子外的唐棉心急如焚,不知道公惟殊跟童童說了什麼?
這都進去快一個時辰了,他們還不出來。
她好幾次鼓起勇氣想去敲門去,又忍住了,因為他相信公惟殊比她更擅長處理這樣的問題。
就在唐棉等的快受不了,想衝進去的時候,門終於打開了,童童一臉頹喪地出來,這樣唐棉說心裡不由得一僵。
到底公惟殊都跟他說了?
為什麼這孩子的臉色會這麼難看?
「唐棉,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幫你的忙的。」童童留下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後,徑直朝著門外走,沒過多久就消失在唐棉他們面前。
「哎!同王那樣壞的人怎麼就生出如此明白事理的兒子?要是以後我們家的孩子能有他半分的董事裡,那我也就知足了!」
唐棉聽著公惟殊說著這些不著邊際的話,扭過頭白了他一眼,「你愛生跟誰生!難道忘記我不能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