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棉跟他在一塊的時可沒這麼笑過。
「阮公子,您怎麼不走了?主子他們就在前面。」
聽到阿福的聲音,唐棉扭過頭就瞧見阮行來了。
急忙走過來。
阮行收起心中的不快,不動聲色地靠近幾步,只聽唐棉跟他介紹,面前這個男人叫林子,是她的朋友。
打量他一番後,阮行猛地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他,細想之下又想不起來。
全程林子的雙眸都定在他身上,心道這人實在太會裝模作樣了。
表面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卻一肚子壞水。
也不知他用的什麼辦法來博取到唐姑娘好感的。
「蝦米,去廚房把點心拿出來。」唐棉今兒心情很不錯。
絲毫就沒注意到林子不對勁。
半晌後,阮行見天色暗淡,謝絕唐棉留他吃飯的好意。
前腳剛出唐棉家的大門,他腦海里突然閃過前些天偷襲他的那一夥黑衣人。
為首那位身形倒是跟他有七八分像,連著聲音的相似度也很高。
莫不是他們察覺出什麼來了?
「少主,都查探清楚了,這位叫林子正是公惟殊手下的暗衛,先前他沒跟唐棉鬧翻時,他就住在口口香,他最近來找唐棉是因為置辦貨物的事,好像跟公惟殊沒什麼關係……」
不,不是這樣的。
粱澤縣距離皇城很近,當地物產非富,賣百貨找齊貨源應該不算事。
他如此大費周章地來到皇城,極度不符合常理。
「去調查下公惟殊最近在做什麼,記住小心行事。」
幾天後,屬下那邊傳來公惟殊依舊在皇城的消息。
阮行到底從小就缺乏安全感,他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跟他說。
必須要找機會試探下林子的虛實。
今兒月色正濃,正是個好時機。
他潛入後院,故意發出些動靜。
林子果然上當,當即就跟他纏鬥起來。
故意被他打飛後,阮行快速離開。
沒錯的!那日就是他掉頭的圍堵自己。
好個公惟殊,竟把手伸這麼遠。
還以為會派個聰明人,沒曾想也個繡花枕頭。
第二天一早,唐棉帶著林子一快去赴約。
昨晚林子讓小偷逃走,他到現在都還有些自責。
明明他那一巴掌直接拍到他肩膀處,按照當時的力度,他應該是站不起來了,怎麼還能逃走。
「林子,你別再苦著臉了,今兒我們可是要去見客人,你就別在想那偷兒的事了……」
就在林子想回應幾句時,他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扭過一看是阮行朝這邊走來了。
隨著他緩緩走來,那股煙火味更重。
為了便於最終目標,他們每一天都會用一種特別的香料洗手,只要對方沾染上一點,他們就能嗅出。
她打著哈欠走進院子,發現日上三竿,可是院子周圍十分安靜,就跟沒人似的。
她意識到不對勁,急忙衝進隔壁林子的屋子,發現他躺在床上,忙衝進屋,見他是睡著後才跟著鬆了一口氣。
稍後她將所有人叫醒。
大家也很納悶,他們平日開店,不到四更天就能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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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到底是怎麼了?大家都睡的這麼沉。
林子帶著人在院子周圍查探一番,發現有很多凌亂的腳油馬蹄印。
他意識到不對勁,趕緊來通知唐棉他們,各自回屋檢查可缺了什麼東西。
唐棉回到自己屋裡,聞著身上的衣服有味道,打算先換件衣服再檢查首飾盒。
才打開衣櫃就發現沒上鎖。
她放置在衣櫃裡的木匣子也不翼而飛。
瞬間她驚出一身冷汗,林子沒冤枉人,阮行真的是衝著生金碗來的。
還好她昨晚睡覺前覺得有些不放心,就將碗暫時給放在個安全處。
到底他是怎麼知道她有生金碗的。
從她遇到蛇仙到現在,已經過去八年之久,這八年多的時間她努力做好事,也就是想減少一些罪惡感,畢竟福報這種東西此消彼長。
她每到一個地方,都會把它藏好。
害怕的就是有朝一日被人發現,然後引起混亂。
「主子,我們屋裡都沒丟掉任何東西!你屋裡丟東西了嗎?」蝦米詢問道。
唐棉換上一副疑惑的表情,「奇怪了,我屋裡也沒少東西?到底那些人弄暈我們想要做什麼?」
就這樣她用把這事給圓過去。
當天晚上,她就把藏在床底的另一隻箱子給拿出來。
端出那隻公雞碗,輕輕撫上它的外側。
「公雞碗,多謝你這八年多以來幫了我這麼多忙,我能賺到如今的身價,幫這麼多人,全靠的你,可如今已有人尋到你的下落。我害怕你的的事傳遍五湖四海,從此口口香眾人不得安寧,還會遭至禍端……」她靜靜在心裡跟公雞碗說著話。
然後沒再猶豫,拿起碗就摔在地上。
清脆的一聲響動後,從碗的缺口內滾落出一粒一厘米大小的鐵珠子。
唐棉撿起查看起來,發現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放到自己荷包里。
畢竟公雞碗幫她這麼多,眼下碗沒了,多個念想也好。
人卻一樁擠壓在心底許多年的心事後,唐棉倒頭躺在床上,合起眼沒過多久便睡了過去。
絲毫都沒發現那顆鐵珠子泛出幾絲金光後,就鑽入她的手腕處。
「啊——」這是在什麼地方?
望著空蕩蕩地地方,唐棉十分震驚。
她昨晚不還好好躺在家裡休息,到底是誰做的惡作劇,把她弄到這種地方。
她依著小溪的流動的方向一直朝南邊走。
沒走幾步才發現這片樹林安靜得有些可怕。
她環顧四周,豎起耳朵也沒聽到溪水潺動的響聲。
一股恐懼感席捲全身,她拔腿快速朝前跑。使出全身的勁拼命的往前跑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不想只知道往前跑
也不知過去多久,依舊沒發現任何行人的蹤跡。
「啊!我受夠了,我要出去——」慌亂下,她腦海里只浮現出這句話。
而後沒過多久,她就聽到小翠的敲門聲,「主子,你可算是醒來了,你今兒怎麼睡這麼死,等會兒你不是約見幾位老闆商議買高粱的事……」
面對著小翠一張一合的嘴,她急忙伸手抱住小翠。
身子是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