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麻嬸

  「好了,我知道了,我盡力,不過唐姑娘這黑市的通行證一張要一百兩銀子,現在你一下要這麼多,就算我有門路,對方估計也會坐地起價,你最少要準備一百萬兩銀子。可以的話你還是多準備一些,這麼多人想去到東離,兩邊的官員都要打點,估計一百萬銀錢不夠!」

  阮行一本正經地說道。

  他正愁找不到辦法讓唐棉用生金碗,這下機會來了。

  唐棉點頭,銀子不是辦法,沒了再賺就行。

  等他一走,唐棉聯繫上麻嬸,吩咐她可以通知別地的忠義堂的人來找她。

  他會將他們全都送走。

  麻嬸聽後,再次哭出聲來。

  難怪出事前尹堂主他們會寫信叫他們來投奔唐棉,她真的比那些見利忘義的小人靠譜多了。

  為了博得唐棉的好感,阮行想出個好辦法,把忠義堂的人一部分扮做奴隸,另一部分人扮作押送的人牙子老闆。

  這樣的話銀錢可以省下一大半,不過打點官家的銀錢還是要多給五十萬兩左右。

  最麻煩的是出天乩後,還要再買一次通關文牒,東離國那邊對戶籍管理很嚴,重刑罰,因此必須要給當地的看守三倍多的銀錢。

  還會叫人提前安排好十幾輛馬車的米麵,到時候由他出面去買。

  只要看守放行,他們拿到通關文牒後,就可以進入東離國境內。

  可到了之後要想留下,每人必須買一畝地和一間屋子,不然一個月後還是會被驅逐。

  東離跟天乩不一樣,沒多餘的耕地,外邦人想要買良田,必須出價十倍銀錢。

  按照東離目前的地價,一畝良田是四兩到五兩銀子,他們要想全拿到居住證,沒人就必須多花費四十兩銀子去買地,房屋倒沒這個規定,不過一人一間小屋子,十兩銀子肯定跑不了,花費只多不會少。

  他給唐棉一一清點算那些具體的花銷。

  最後得出個驚人的數目,送這麼多人過去,居然要花費近四百萬兩銀錢的天價。

  「唐姑娘,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要幫這麼多人逃出天乩,不過這次花費太大了,我要是你,就不管了……」他揣摩著唐棉的心思,觀察她這麼久,他很清楚她的性格。

  以他的推測,估計是忠義堂的餘黨來找她。

  她迫不得已才找自己幫忙。

  他本想在銀錢上做手腳,可屬下打聽回來,他算出這個天價數目後也覺得不可思議。

  難怪這麼多人想去邊境上當守將,隨便放走一個人,開一份通行證就能賺這麼多銀錢。

  不過只要唐棉敢動生金碗,他就會把碗給奪走。

  「唐姑娘,你怎麼不說話?我知道自己跟你只是朋友,無權干涉你的任何決定,可我真的不希望你建所有一切都搭進去。這麼多銀錢……」

  他又巴拉說半天,直到片刻後唐棉回過神來看著他。

  「阮行,事情就拜託你了,我現在就去籌銀錢。」

  望著唐棉離去的背影,阮行嘴角一勾,臉上滿是邪魅。

  他等這一天已經好久了。

  臨近一更天,唐唐棉終於把目前自己所有的資產給統計出來。

  她有些後悔,之前為什麼不留一些銀子?

  現在真遇上事了,還真拿不出來這麼多。

  這才不過短短一年,她就用光這麼多銀子。

  現在要怎麼辦?

  難道要用公雞碗?

  上一次她已經發過誓,之後不管出任何問題都不會再依賴公雞碗,眼下這麼做不是在打臉嗎?

  不行!不能再猶豫了。

  人家阮行幫他們從黑市弄通行證,買通守衛和副將,全都需要銀子,他提著腦袋幫忙。

  她要是拿不出這麼多銀子,不就是在拖後腿嗎?

  理清這些問題的結症,唐棉意識到不能再拖時間,便到自己的衣櫃前,拿出那一隻壓在衣服底下的箱子。

  阮行見她打開箱子,就聽到有人朝這邊飛來。

  他很不想離開錯過這次機會。

  又害怕被人給發現,遲疑再三他還是決定快些離開。

  公惟殊清很楚的看到有道黑影閃過,意識到不對勁的他急忙追了上去。

  因此誰都沒發現,唐棉正把疊好的紙片扔進公雞碗裡。防止金光試色,讓有心人發現,她直接把碗給弄到床上,用被子蒙住頭一直在弄。

  一晃天微微亮堂,看著滿床的金紙片,她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坦,估摸了一下大概的價值已經有將近350萬兩銀子,就停下手,簡單收拾完後去睡覺。

  傍晚,阮行再次出現的時候,她已將這些金紙片放在他面前,看著黃燦燦的金子,阮行捧在手裡暗自稱奇。

  「唐姑娘,你實在是太厲害了,現金紙片,簡直栩栩如生,就跟真的宣紙一樣,輕如紙片,將宣紙的紋路全都印刻下來。不知這齣自哪位工匠之手?這技藝也太高超了!」阮行口中稱讚工匠的手藝,實際眼裡見到的全是金紙片上的靈光。

  要不是,昨兒突然冒出個多管閒事的人,追了他一路。

  他也用不著跑這麼久,更加不會錯過目睹生金碗的時刻。

  不行,他必須要找一個機會把那隻碗拿到手,然後再弄些唐棉的血,讓姐正式成為生金碗的主人。

  為避免阮行懷疑金子的來源,唐棉隨意造出個人名糊弄過去。

  還主動把話題給引回來。

  「阮行,要是這些銀子還不夠,我還私藏著不少珍貴的首飾和物件。典當那些東西還需要一些時間。這次就麻煩你了。」

  聽著唐棉說著客氣的話,軟行急忙搖頭擺手:「唐姑娘,我們是朋友,你還這麼客氣,你不必跟我說謝謝,能幫上你的忙,我很高興。」

  目睹著唐棉親自送軟行出來,公惟殊眼眸中的疑惑更加深了幾分。

  感覺阮行的身形有些像昨兒的黑衣有幾分相似。

  不過昨兒天太黑,他跟丟人了,因此也不能確定。

  「林子,還是查不到那個叫阮行的人的資料嗎!」回去後公惟殊直接問。

  直覺告訴他,這人刻意接近棉,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一些東西。

  他不能讓任何人傷害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