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傢伙,來我們四季賭坊玩痛快了,欠下這麼多銀子,打下欠條你還不認帳,真當我們四季賭坊的人好欺負了!」為首那人一身戾氣,絲毫沒給他半分面子。
「喂,你是怎麼說話的?我們家掌柜這些天都在店裡,哪有時間去你們家賭坊,我可以替他作證!」
「對,我也可以替他作證!你們就想來訛我們的銀子,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們口口香的人也太好欺負了!」
「臭小子你在說什麼?你們家掌柜欠錢還還有理了!你們眼睛難道都是瞎的嗎?這欠條白紙黑字,名字加手印全都在上面!容不得你們不認!」
……
場面一度變得劍拔弩張,見雙方僵持不下,唐棉主動出面提出讓官府插手此事。
「大哥,不能報官,不然——」一旁的小弟見狀急忙附耳在他耳畔提醒著。
他們今兒就是來搞事的,字據也是偽造的,要是鬧到官府去肯定馬上就會被揭穿,金主那邊也不好交代。
「兄弟們!既然掌柜的不願還銀子,那就把店給砸了!倒是要看看今後還有誰敢來他們店裡吃飯!我見一次打一次!」話音剛落,他衝著身後的兄弟們擺了下手,示意大家趕緊動手。
唐棉大喊一聲:「慢著!我們可以還這些銀子,不過必須要到官府檢驗這一張欠條的真假!」
說完話見眾人朝他看來,她整理下臉上的表情繼續道:「各位無非就是想求財,你們砸了我家的店,我們店的人去報官!到時候少不了一頓叨擾……」
唐棉說得極為認真,叫人猜不出她心中在想什麼。
旁人卻覺得她說的話句句在理!
開賭坊的求的是銀子,要是發生衝突把人給打殘或者打死了,不得背上人命官司,到時候實在是划不來。
四季賭坊的打手面面相覷,都在等老大一句話。
他們今兒這兒的目的是來砸場子,根本不是來要銀子。
人家金主說了,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吧口口香的名聲給弄臭。
眼見兄弟們的氣勢被面前這個小丫頭給壓制住,為首那位大哥很不爽,衝著他怒吼道:「小丫頭片子,你什麼都不清楚,在這叫什麼!」
就是這句話能讓唐棉斷定,面前這一幫人絕對就是來找麻煩的。
這樣的事情她以前處理的多了。
有些人呀,心裡就是陰暗,見不得別人好。
不管這背後的幕後主使是誰,她是絕對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阿福抄傢伙!」唐棉一聲令下,阿福他們急忙衝進後院,還沒等其他人反應歸來,他帶著幾十個丫鬟,拿出十幾把弓弩齊刷刷的對準他們。
「這位大哥,本來我不想動武的,可就要你們要是敢動我們店裡的任何東西,我就把你們的胳膊給卸下來,大不了我唐棉一個人賠你們所有人的醫藥費!」她說出這話氣場十足,直叫面前幾個大漢也跟著不禁顫了幾下。
偏偏就有人不怕死,看著他們製作精良的弓弩,抽出背後的匕首作勢就要衝過來。
唐棉一把搶走阿福手裡的弓弩,對準沖在最前面的人的腦袋,只聽到咻的一聲,射出的箭快速地穿過那人的耳畔,穩穩紮在身後的木樁身。
那人直接被嚇個半死,癱坐在地。
「這下你們該相信這些弓弩不是假的吧?」唐棉霸氣一說。
縱然匕首再鋒利,也比不過弓弩的速度。
特別是在這麼狹小的空間裡,弓弩的威力會比在外面強上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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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棉是吧!你給我記著!爺不會放過你的!」為首那人丟下這麼一句狠話,帶著手下的一眾人離開了。
「呸!還真當自己是個爺!臭不要臉!」唐棉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轉身便吩咐田伯去調查這事兒,不一會兒他老人家一臉頹喪的回來,貌似沒打聽出有用的消息。
「田伯,是不是沒打聽出有用的消息?沒事的你可千萬別喪氣,四季賭坊的事我會委託專門的人去查,你最近盯著點店裡他們若是還敢找人來鬧事,你就去報官。」
「不,東家我已經找到是誰做的!」
「哎喲,田伯,你倒是說呀!到底是誰叫四季賭坊的人來我們店裡鬧事,還假借你的名義做出此等不要臉的事情!」唐棉能看出他老人家心裡的糾結。
她實在沒這麼多功夫跟他耽擱,再三催促著他。
田伯沒再猶豫,便將隔壁張老闆的事跟她說了。
張老闆!是哪個張老闆?跟他們合作了這麼多家,店裡有好幾個姓張的,不過能讓田伯如此頭痛的,該不會就是張家雜貨鋪的張廣生老闆吧?
「你說的是張廣生?」唐棉的語氣不自覺上揚,語氣聽上去有些疑惑的樣子,田伯到現在也不敢相信,一向跟他們店裡相處無事,為人和善的張廣生居然會是這次幕後的策劃。
自兩家合作以來一直相安無事,兩邊店裡的人也沒拌過嘴,他到底為何要這麼做?
唐棉將心底的疑問全盤托出,可人田博也不清楚,為什麼他會這般做?
察覺田博現在還很難接受這件事,唐棉讓她先進去,說是自己會處理好這件事,他就不要插手了。
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先去會會這個張廣生。
稍後她叫廚房幫忙準備一些可口的點心,親自帶著去找到張廣生。
對於唐棉的突然出現,張廣生感覺很是詫異,心裡遂翻江倒海,面上卻始終平靜。
到底是個生意人,能將眼裡的情緒給掩飾乾淨。
唐棉沒多說什麼,只道是田伯讓她送一些新出的點心過來品鑑,半句沒提方才賭坊的人來鬧事的事。
張廣生這才徹底安下心來。
他也不想做這麼卑劣的事,可不這麼做的話他的小店可就保不住了,他本不想摻合進杜家的事裡,無奈有把柄被梁月抓住。
不弄垮口口香父輩祖傳的產業可就要毀在他的手上了。
「什麼!四季賭坊的人沒把口口香給砸了,真是一幫沒用的東西!張廣生到底是怎麼做事的?完全就是個廢物!」梁月心裡滿是憤恨,收到消息,唐棉的娘親去到外地走親戚,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最近雲澤因為一筆帳去到外縣顧及不了這裡,眼下就是除掉唐棉的大好時機。
本想借用此事,除掉口口香,讓唐棉再無翻身的可能。
如今倒好。
這一幫廢物,非但沒讓口口上受到半點損失,還生出這麼多事端。
「老夫人莫要生氣,唐棉雖然跟杜少爺已有肌膚之親,不過要是她在這段時間出個什麼意外,譬如腳或手胳膊斷了,杜老爺也不會讓兒子娶個手腳不完整的女人為妻吧!」王媽知道老夫人現在殺不得唐棉,主動向前說道。
「王媽!不愧是跟我多年的人,就是厲害!這次我不僅要讓唐棉斷手斷腳,還要讓他眼瞎耳聾,我看他拿什麼來嫁給雲澤!」梁月做事從來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為了杜雲澤,她可以殺任何人,下地獄也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