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7章 有可能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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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桌上的人陌生也並不完全陌生,雖然不是上次來瀋陽見到的那幾個人,但這幾個人的分量還要更大。【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三個千億級上市公司老總,另外兩個雖然不出名,但經過柳依依的介紹才知道,這兩人不顯山不露水,實際上是不少知名礦產企業背後的大金主,每個人的資產比

  三個上市公司加起來還要多。

  越窮的地方,有錢人越少,但那少部分人卻比其它地方的人更有錢。

  這塊黑土地雖然不能說是法外之地,但相比於沿海地方,更容易滋生隻手遮天的寡頭勢力。

  但就是這樣的幾個人,在飯桌上卻是對柳依依這個女人畢恭畢敬。

  海東青知道柳依依是一個很有能力,也很有野心的女人,但這仍然不足以支撐她走到今天這一步。

  唯一的可能就是納蘭子建給她留下了不可估量的遺產。

  海東青很不喜歡酒桌上的推杯換盞,但仍然耐著性子堅持了一晚上。

  酒過三巡,在柳依依的示意下,其餘幾人識趣的告辭離開。

  包房裡只剩下海東青和她兩個人。

  柳依依臉上有些醉意,微紅的臉頰百媚橫生,不過海東青不是男人,對她提不起半點那方面的興趣。

  「海總,這幾位都是東北最有實力的人物,我這邊可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海東青淡淡道:「你還記得之前的合作,看來陸山民沒有看錯你」。

  柳依依笑了笑,「那是當然,我和他可是從東海開始就是合作夥伴,說起來晨龍集團我也有股份,雖然現在被稀釋得沒剩多少,但也算是個小股東」。

  海東青轉頭看著柳依依。「你現在的狀態比兩年前要好了很多」?

  柳依依撫了撫臉頰的頭髮,微微一笑,更加嫵媚。

  「你和陸山民上次過來的時候,不是勸我放下嗎?這兩年我一邊努力消化他遺產,一邊也努力的調整自己的心態。」

  柳依依端起酒杯微微晃蕩著杯子裡的紅酒,「逝者已逝,斯人已去,但活著的人總還得活下去」。

  海東青怔怔的看著柳依依,半晌沒有說話。

  柳依依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漂亮嗎」?

  海東青轉過頭去,「再漂亮有什麼用」。

  柳依依咯咯笑道:「是啊,女為悅己者容,再漂亮沒人欣賞又有什麼意思」。

  柳依依顧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笑嘻嘻的問道:「海總,還沒拿下陸山民」?

  海東青眉頭微皺,面上露出一絲淡淡的怒意。

  柳依依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醉了的原因,像是沒看到海東青的表情。

  「陸山民的那些破事我也算了解一些,不過我覺得你們才是最合適的」。

  海東青冷冷道:「你喝醉了」。

  柳依依笑著擺了擺手,「我是酒醉心明白,你與陸山民朝夕相處那麼久,一起同生共死那麼多次,你們不僅了解彼此,最重要的是,你們才是同一路人」。柳依依或許是喝醉了,繼續說道:「其實上次你們來瀋陽我就看出了貓膩,你們之間表面上爭吵,實際上在我看來是打情罵俏,有時候更像是小情侶之間的互懟。

  而且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真讓人羨慕啊」。

  柳依依端起就被朝海東青舉了舉,不過海東青並沒有回應。

  柳依依也並沒有在意,自己喝了一口,說道:「海總,我敢百分之一百的肯定,陸山民對你是有情義的」。說著,柳依依又皺了皺眉,說道:「不過陸山民這人啊,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再加上身上有股腐儒的酸味兒,對待感情瞻前顧後,猶豫不決,要讓他主動比登天還

  難,我要是你的話就霸王硬上弓,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即便以後沒有結果,也不會留下遺憾」。

  柳依依指了指自己,「千萬別學我,等到後悔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柳依依猛的一口喝完杯子裡的紅酒,將杯子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要是早知道他會死,當初我就該先把他推倒」。

  說完,柳依依呆呆的看著海東青,見海東青一動不動,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海總,你不會真在想強推陸山民吧,他可是武道高手,不同於納蘭子建是個文弱書生,不好推啊。我建議你先用迷藥、、、」。

  「柳總」。一直沒有說話的海東青突然開口道:「我大老遠跑來,不是聽你怎麼強推男人的」。

  柳依依呵呵笑道:「對對對,差點忘了正事,天京那邊是不是有重大進展了,我們是不是該開始行動了」。

  海東青問道:「你真不知道」?

  柳依依一臉茫然的看著海東青,「知道什麼」?

  海東青仔細的看著柳依依的表情,「你不知道陸山民被抓了」?

  柳依依擺了擺手,「哎,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他都幾進幾出,是警察局的熟客了」。

  海東青眉頭微微皺起,柳依依的表現很自然,一點不像是做作。

  「這次不一樣,山貓背叛,以前大量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擺在了警察面前」。

  「啊」!柳依依一聲驚呼,臉上再無半點酒意。

  「怎麼可能,他不像是這麼不小心的人啊」!

  「他在賭」!

  「賭什麼」?

  「賭朱家會保他」。

  柳依依低著頭,雙手不自覺的握在一起。「風險太大了,再大的勢力,在特殊的關係,要保一個人也只能是暗中進行,這事兒已經挑到了明面上,幾乎不可能」。

  柳依依不可置信的看著海東青,問道:「賭贏了能得到什麼,朱家的一個表態?賭輸了可是全盤皆輸。收益與風險完全不成比例,他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海東青沒有回答柳依依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我來的目的就是想得到你一個肯定的答覆,情況我已經如實相告,之前的合作計劃,你還能不能繼續,如果能繼續

  下去,我現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做」。

  柳依依扶著額頭,「你讓我先捋一捋,我需要想一想」。

  包房裡安靜的落針可聞,足足過去十幾分鐘。柳依依才開口問道:「能不能先告訴我,你想讓我做什麼」?

  海東青搖了搖頭,「你得先給我答覆」。

  柳依依警惕的看著海東青,問道:「如果我不打算繼續合作,你下一步打算如何」。海東青淡淡道:「不如何,我會立刻離開瀋陽返回天京。不過如果以後陸山民闖過這一關,以前的協議也將取消。你應該了解我的性格,我不喜歡與意志不堅定的

  人一起合作」。柳依依再次陷入沉思,「你也應該了解我,我的意志一向很堅定。但家族裡的其他人現在對柳家在東北的地位很滿足,本來就對之前的合作持反對態度,現在又出

  了這檔子事。我需要回去做他們的工作」。

  海東青問道:「需要多久」。

  柳依依說道:「最多一個星期,我給你答覆」。

  海東青眉頭緊皺,沉默了半晌之後說道:「好,我在瀋陽等你一個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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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段一紅看見黃九斤的時候,高興得眼眶都紅了,急急忙忙的拉著他進屋。

  「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黃九斤坐下之後,看段一紅忙前忙後的倒茶削蘋果。不好意思的說道:「紅姨,風叔呢」?

  「哎,別管他,在公園裡看人下棋呢,還不到五十歲,就已經一身的老頭兒毛病」。

  黃九斤接過段一紅遞過來的茶杯,歉意的說道:「紅姨,這幾年比較忙,錯過了您和風叔的婚禮,實在對不住」。

  段一紅擺了擺手,笑道:「不怪你們,我和你風叔都這把年紀了,沒好意思大操大辦,所以就悄悄的領了證,也沒通知你們」。

  說著又問道:「山民怎麼樣?前段時間聽說他又進去了,問題不大,什麼時候能出來」?

  黃九斤放下茶杯,說道:「紅姨,我這次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山民這一次與以往不一樣,恐怕會是個大劫」。

  「什麼」!段一紅一聽,手上的蘋果突然掉落地上。其實當她看見黃九斤那一刻,她就多少猜到會有重大的事情,但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黃九斤將事情仔仔細細的講了一遍,段一紅好一陣六神無主,自己沒有孩子,她早已將陸山民當成了自己的親兒子。

  不過還好,她這一生也算得上是波瀾壯闊,很快從慌亂中回過了神。

  「瞞是瞞不住的,山西商會和江州商會的人早晚會知道情況」。

  黃九斤點了點頭,說道:「紅姨,後輩的事,本來不該來麻煩你和風叔,但這次實在是沒辦法」。段一紅說道:「我和你風叔沒有孩子,早已把你和山民當作自己的親兒子。我之所以仍然在江州撐著,其實都是想為你們多留下點財產。山民這次出這麼大事,哪

  怕是豁出去這條命,我也要保住他」。黃九斤很是感激,也不再矯情,說道:「我這次急著趕過來有兩個目的,一是拖延警方的調查進度,當年山民在江州與薛家一戰,難免會留下一些抹不乾淨的痕跡。二是穩住江州商會和山西商會,這是當年山民在江州打下的最大基業,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亂子。不管哪方面,都需要紅姨出面才有可能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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