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9章塵埃落定

  第1739章塵埃落定

  金絲猴在樹下焦急的轉著圈,「老大,你就一點不擔心左先生的安全嗎」?

  黃冕神情淡然,「有什麼好擔心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金絲猴跺了跺腳,「海東青這女人可不好惹,她連你都敢出手,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黃冕淡淡道:「她敢對這個鎮子裡的任何一個人出手,唯獨不會對左丘出手」。

  「萬一呢?她那脾氣可是出了名的不計後果」。

  「沒有萬一,她做事只是看起來不計後果,實際上心細如髮,比誰都要謹慎,否則,你以為單憑一身武道,她能走到今天」。

  金絲猴稍稍鬆了口氣,從兜里摸出一根煙點燃,深吸了一口。「真不知道陸山民是怎麼跟她相處下來的,這種女人,白送給我都不要」。

  黃冕一把奪過金絲猴的煙盒,「這種女人,正眼都不會瞧你一眼」。

  金絲猴眼睜睜看著黃冕抽出一根煙點燃,再眼巴巴的看著他把整盒煙都揣進了兜里。

  「老大,那是我的煙」。

  黃冕吐出一口煙霧,反問道:「是嗎,這明明是我今天早上才買的」。

  金絲猴欲哭無淚,「老大,你上個月的工資還沒發呢」。

  黃冕叼著煙,淡淡道:「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養你們這群人我容易嗎」。

  金絲猴嘆了口氣,「又想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草」。

  黃冕幾口吸完一根煙,扔掉菸頭,說道:「交給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金絲猴緩緩道:「陸山民的官司很棘手,雖然外邊幫他的人不少,但證據很充分,估計這次沒那麼容易脫困」。

  黃冕眉頭微微皺了皺,「是誰在背後算計他」?

  金絲猴沉思了片刻說道:「有這個能力又有這個動機的恐怕只有影子」。

  黃冕不滿的說道:「我要的是證據,是具體人、具體的證據,拿不到證據光懷疑有個屁用」。

  金絲猴無奈道:「老大,我們現在的人大多都留在鎮上守護左先生的秘密基地,實在是人手不夠啊,而且左先生不是說了嗎,證據的事情交給陸山民去折騰,我們只負責後台分析處理,把證據鏈條串起來」。

  黃冕眉頭緊皺,「他現在關在看守所,怎麼折騰,跟他爹一個樣,總是把事情搞砸,也就左丘莫名其妙的相信他」。

  金絲猴撓了撓頭,「那我們怎麼辦,要不要也用上點資源,幫他一把,爭取早點把他撈出來」?

  黃冕冷冷道:「撈什麼撈?上一次因為黃九斤,影子就差一點摸到我們的老巢,還想再來一次」?

  金絲猴朝著街道張望,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是真的有些擔心。

  黃冕咳嗽了一聲,問道:「你的工作匯報完了」?

  金絲猴轉頭看著黃冕,「完了,還有什麼」?

  黃冕虎目一瞪,「你說還有什麼」!

  金絲猴歪著腦袋想了想,「沒錯啊,上個星期你是交代我查查陸山民的事啊」?

  黃冕沉聲道:「再仔細想想,我當時是怎麼說的」!

  金絲猴回想了片刻,狠狠一拍大腿,「哦,想起來了,你讓我順便留意一下黃九斤的情況」。

  金絲猴無語道:「我說老大,父親關心兒子是件很正常的事情,瞧你扭扭捏捏,像見不得人一樣」。

  「說正事」!黃冕低吼一聲。

  金絲猴聳了聳肩,說道:「老大,你要理解,他這樣的高手,我們的人沒法跟啊」。

  黃冕不悅道:「一點信息都沒有」?

  金絲猴說道:「倒也不是,他人還在天京,在南山和一家叫東方中醫館一帶出現過,但具體行蹤沒法確定」。

  黃冕眉頭緊皺,低聲嘀咕道:「中醫館?難道他的傷還沒好」?

  小餐館裡,左丘一邊吃著菜、喝著酒,一邊聊著天。

  「陸山民來天京之前,我就給他準備了一份名單,陶然之、韓瑤、魏無羨、田衡、呂松濤、王元開等等,都在這份名單上,這名單是我為他量身定製的,上面的每一個人我都仔細研究過,以確保他都能順利接觸上」。

  「你怎麼知道韓瑤會愛上他」?海東青雖然是來問問題的,但交談了這麼久,這是她真正意義上提出的第一個問題。

  左丘挑了挑眉,含蓄的笑了笑,「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海東青冷冷道:「這個問題你可以選擇不回答」。

  左丘笑了笑,「聽起來可能有點玄,但實際上很簡單。有句話叫性格決定命運,這句話證明了命運並不是深不可測的,而是有跡可循的,只要順著這條軌推進,大致就八九不離十了」。

  見海東青眉頭微皺,左丘說道:「男女之情也好,朋友之義也罷,最關鍵的就是遇到對的人。只是現實生活中,由於種種原因,很多人都遇到那個對的人罷了」。

  「韓瑤會喜歡上陸山民並不奇怪,我想現在應該沒有任何人會覺得陸山民很普通,他爺爺對他的性格塑造相當成功,再加上陸山民在東海、江州以及金三角所磨礪出的氣質,普通女孩兒看不見,韓瑤一定看得見」。

  左丘喝了口酒,繼續說道:「下謀謀事、中謀謀人、上謀謀心,韓瑤不同於大多數豪門千金,穿著樸素、平易近人、為人低調,大學幾年沒一個同學知道她的家庭背景,琴棋書畫、知書達理,她不在乎物質,只在乎精神」。

  左丘放下酒杯,「陸山民這傢伙粗看確實很普通,但細細的品,很有嚼頭,就連我也在某些方面受到了他的精神感染,更別說韓瑤當時還是個大學生」。

  海東青問道:「陸山民中途放棄了,這一步你差點功虧於潰」。

  「中途放棄那是因為他還沒走到絕路,還有得選擇,現在他不是已經成為韓家的准女婿了嗎」。

  海東青冷冷道:「你曾數次把他逼到絕路,就不怕逼死他」?

  左丘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在戰略上提綱挈領,具體的戰術都是他自己在選擇,他所處的絕境很大程度上是他自己的選擇。再說了,這世上最能磨鍊人的不正是絕境嗎?每一次絕處逢生都是人生的一次蛻變,你對此應該很有發言權」。

  左丘緩緩道:「我們的目的都一樣,打破世家財閥對經濟的壟斷,除掉影子這個法外組織,這是一個大項目,付出自然會很大」。

  海東青問道:「你為某個國家機構服務」?

  左丘笑了笑,「這個我無法回答你,至少現在不能告訴你」。

  海東青沒有糾纏這個問題,冷冷道:「為了自己的立場不顧他人死活,你跟影子又有什麼區別」?

  左丘苦笑道:「這個問題問得好,這也是困擾我多年的一個難題,我曾無數次論證,想證明跟影子不一樣,但說實話,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想到一個令自己完全信服的理由。但是,拋開這些不說,我、你還有陸山民,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也就有了我們合作的基礎」。

  海東青冷笑道:「我們在前面衝鋒陷陣,你穩坐後方坐收漁翁之利,這就是你所謂的合作」?

  左丘無奈道:「雖然我不太認可你這個比喻,但事實上又確實如此,我需要你們把水攪渾,最好的效果是你們能把影子拉入持久戰,戰線越長越廣,他們暴露出的線索就會越多,當所有的線索匯聚成證據鏈的時候,就是將他們連根拔起的時候」。

  海東青冷冷道:「你很早以前就定下了陸山民這顆棋子」?

  左丘沒有否認,說道:「馬嘴村有黃金剛和道一在,我無法影響到陸山民,但有一個人可以」。

  「白靈」?海東青身上透露出一抹隱約的殺氣,「好算計」。

  左丘沒有在意海東青的怒意,繼續說道:「這件事上次我已經跟陸山民坦誠交代過,我前後派過幾波人到過雙雞縣,尋找與馬嘴村有關的人,終於找到了在雙雞中學上高中的白靈,通過了解,還意外驚喜的發現她竟然與陸山民青梅竹馬」。

  左丘看了眼海東青,「後面的事情你應該不難猜到,我派去的人刻意給她灌輸大城市的美好,先從物質上腐化她的思想,為她拋棄陸山民打下伏筆。我還親自去了雙雞縣,耍了個小手段獲取了她的信任,當了她的免費家教,否則,以她一個小山村的學習底子,根本不可能考上東海大學」。

  海東青終於明白上一次陸山民回去後為什麼那麼沮喪,當時還罵她娘們唧唧,被最信任的人算計得這麼深,現在才知道他當時失落到什麼程度。

  「你這種人,當真該殺」!

  站在門口的螞蟻感覺到氣氛不對,立即準備衝進去。

  左丘擺了擺手阻止了螞蟻的動作。

  螞蟻猶不放心,「左先生,這女人很危險」。

  左丘翻了個白眼,「你打得過嗎」?

  「我、、」

  「打不過就老老實實一邊涼快去,不要打擾我們交心」。

  左丘完全沒有把海東青的威脅放在心上,夾住一塊羊肉放入嘴裡,自顧說道:「我這輩子沒對不起過幾個人,陸山民算是其中一個,等事情塵埃落定之後,我會親自去找他賠罪」。

  海東青冷哼一聲,「塵埃落定,去他墳前賠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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