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蘇菲那兒心滿意足的出來,夏亞已經滿身都是勁頭了。心中就計算著如何狠狠的敲那些「富有的」矮人們一大筆。
不過走出來之後,被涼風一吹,發熱的頭腦漸漸冷靜下來,夏亞忽然很無奈的發現,自己原先最根本的問題,還是沒有得到解決自己的坐騎。
原本打的龍騎士的主意……**!想起梅林說的那些話,夏亞就狠狠打了個哆嗦,以後提都不要提了!
然後想著用一頭地行獸來暫時湊個數,可是談著談著就迸發出了組建地行獸的重裝沖陣步兵軍隊來。然後又談到了和矮人的糧食貿易來撈錢……事情貌似都是朝著良好的局勢發展,但是我們夏亞大爺的坐騎問題終究還是沒有解決啊。
無奈的回到了城,夏亞在路上茫然的走著,坐在馬背上沉吟苦思,可終究沒有什辦法。那地行獸的速度的確還是太慢了,當騎兵坐騎弊端太大,怎才能找一個能負重,又能奔跑,最好還是造型拉風一點的東西,來給本大爺當坐騎呢?
龍!還是龍最誘人啊。
可除了龍之外呢?
嗯,最好還是能在天上飛的!夏亞心狠狠的想著,因為有了龍騎士的設想,夏亞自然就把心中的標準又下意識的提高了一些——沒法弄到龍來當坐騎,那替代品,也不能太差了不是?
就這在街頭走著走著,他沒有刻意艹控馬匹,等他抬起頭來的時候,卻發現已經來到了一條僻靜的街道上。
身後的護衛們忠心耿耿跟隨在夏亞的馬匹後,將軍大人不發話,只顧往前走,這些護衛自然也就沉默的一路跟隨,並沒有人開口說什話。
可是夏亞一看面前這條街道,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這街道原本就地處僻靜,而此時,街道的路口也有夏亞派遣的城中軍兵把持,幾乎將半條街道都給清場了。
只因為,這條街道上住著的乃是丹澤爾城之中的身份最尊貴的貴客。
當今的皇後,黛芬尼殿下。
……老實說,夏亞是有些很抗拒和黛芬尼會面的。不為別的,只因為就算是土鱉的臉皮再厚,也覺得面對這位美麗動人的皇後,實在是有些拉不下臉來。
自己原本和黛芬尼倒是沒打過太多交道,可是僅有的兩人兩次的「單獨相處」,第一次是當年在奧斯吉利亞城外狩獵大會,自己救了人家一命,這也就把了,還不小心伸出了罪惡的爪子,抓了人家女孩子的胸部。
第二次單獨相處,則是在丹澤爾城這條街上黛芬尼的居所,結果夏亞不小心抱了人家,還用罪惡的爪子抓了人家女孩子的屁屁……(嗯,其實手感是真不錯的說……)土鱉心中冒出一個荒唐的念頭。
因為兩人的這兩次單獨相處,過程都不太盡人意,所以夏亞之後都是極力避免和這位皇後殿下見面了。
甚至這次回到丹澤爾城已經這多曰子了,都沒有和皇後照個面——按理說,他一個當臣子的,理應是去覲見皇後殿下才對的。
似乎黛芬尼也是打的和夏亞一個主意,也是極力避免和這位土鱉會面。夏亞出征的時候,黛芬尼住進了守備府去陪可憐蟲,但是夏亞回來之後,黛芬尼就立刻搬回了自己的那個住處。
而且,說實話,這位皇後在自己這實在是一個難題。在燕京的時候,面見小皇帝,加西亞卻對皇後的事情避而不談。那個兔子皇帝明明知道他老婆在自己這住著,卻連問都不問一句,態度著實曖昧。
既然皇帝沒有過問,那顯然態度不明,自己也不好貿然處理這一個敏感的人物。
倒是夏亞記得,朵拉曾經事後,在腦海對自己說了一句顯然這個皇帝並不想要皇後回去的意思。
不想讓皇後回去?那就是更讓夏亞無措了。
好吧……皇帝是個兔子,他不希望皇後回到自己身邊,免得看著礙眼,那也能理解,但是丟在老子這,豈不是個難題?
結果夏亞就乾脆來一個避而不見,就當城沒這個人。
反正自己現在家大業大,養活一個閒人還是沒問題的——況且那個女人飯量也不大。
馬匹已經來到了皇後居住的那個小院門口,門口的把守的護衛士兵已經眼看最高長官到來,立刻全部列隊集體迎接。
看著站成兩排,身體挺的筆直的護衛們,夏亞倒是老臉一紅,也不好意思說是自己是胡亂不小心走到這的。
略微一沉吟,我們的將軍大人坐在馬上,沉聲道「情況如何?」
護衛的首領倒是一個耿直的軍士,大聲道「將軍放心,安全絕對沒有問題。我們將這守護的很安全,平曰也絕無閒雜之人進出。」
「嗯,面的可是我們軍區的貴客,你們要拿出最大的忠誠來守護這,絕對不能出半分差錯!」夏亞板著臉訓話。
那些軍士平曰都沒有機會見到這位將軍大人,此刻得到最高長官的訓話,一個個自然都是激動的滿臉漲紅,身體繃的又緊又直,都是一個個中氣十足恨不得能用吼出來的嗓子大聲回應道「是!!!!」
嗓門之大,倒是讓夏亞都差點嚇了一跳。
這個時候,院子門冒出一個女孩子的腦袋來,望門外探了探,看著門外這些護衛軍兵都是列隊站好,夏亞坐在馬上一臉大義凜然的訓話,那個年輕的女孩頓時臉色一白,驚呼一聲就趕緊鎖了回去。
夏亞認出,那是自己送來的幾個侍女其中之一。
自己從燕京帶來了那多侍女,其中大部分都已經恢復了她們的自由,許給了軍中的將士為妻,而也有那少數的一些,卻是願意留在將軍府當侍從,夏亞沒有被這些嬌滴滴的女人伺候的習慣,除了皇帝加西亞親賜的那些侍女,是專門來服侍可憐蟲的之外,其他的,就安排了一些到這來服侍皇後算了。
反正這位皇後身份尊貴,安排一些侍女來服侍也好。
那侍女被門外的陣仗嚇了一跳,跑進去驚呼了一聲,面頓時就傳來一陣雞飛狗跳的聲音,還有一些侍女連連尖叫……夏亞嘆了口氣,媽的,這下想不露面也不行了。
果然,過了會兒,就看見門重新打開,一個年輕的侍女緩緩走了出來,身姿輕盈,步伐都有些嬌滴滴的模樣,一看就是調教的很規矩的那種,先是柔柔的一禮,然後用恭敬的嗓音低聲道「殿下聽聞將軍來訪,令將軍大人進去說話。」
「……」夏亞苦笑一聲,卻也只好做出了一副臣子的模樣來,下馬躬身道「是,請通報,衛戍將軍夏亞雷鳴,請求覲見皇後殿下。」
「將軍不用客氣,殿下請您進去的,您,您這就跟我來吧。」
說著,這個侍女側著身子,迎著夏亞進門來,而且一路都是用稍稍側著的身姿在前面領路。
說實話,這樣的走路姿勢,尤其是女孩子,看上去是很好看的,但是卻肯定走的也很累人。夏亞跟在後面看了會兒,微微一笑「你走快些好了,放直了身子走路,不用和我客氣的。」
那侍女臉色一白,趕緊連連頓首行禮「不敢!我是什身份,哪敢用背部對著將軍大人您,您,您可……」
夏亞嘆了口氣,跟著女孩子往走,才走到那廳堂門口,就聽見面傳來一個幽幽清冷的聲音來「夏亞將軍,你在欺負我這些不懂是的小侍女。」
夏亞老臉一紅,心想自己只是一番好心,怎到這個女人嘴巴就變成了欺負小女孩的惡大叔了?
嗯,還有,這個女人的耳朵好尖啊。
昂首邁步走了進去,就看見皇後黛芬尼已經穿戴整齊的坐在了廳堂,上面擺放了一張寬大的坐榻,黛芬尼就坐在那兒,纖細的脊背挺直,嬌好的身段顯得纖美秀麗。
不過這次皇後可沒有再穿那一身白色的睡袍了,而是穿戴了一件很是寬大的禮服袍子,一身黑色的袍子,顯得又亮又冷,金色的長髮垂在袍子上,則越發的顯得淒楚動人。
那張清麗美艷的臉龐,則有些發白的樣子,顯然是氣色並不太好,而且眸子還帶著幾分憂鬱的味道。
夏亞看得仔細,這位皇後雖然端莊的坐在那兒,擺出了一副儀容典雅的模樣來,就連臉龐上都是不動聲色,顯得冷漠而雍容,可偏偏一雙手合攏在腰間,纖細的手指緊緊絞在了一起,手指都有些微微發白,明顯是暴露了內心的緊張。
她好像見到我很害怕——這是夏亞心的第一個感覺。
兩人對視了會兒,都沒有說話,倒是看了幾眼之後,夏亞意外的發現這位皇後的臉頰忽然有些緋紅。
這倒奇了……夏亞卻不知道,黛芬尼身份尊貴,從小到大哪被男人用這種肆無忌憚的眼神直愣愣的這瞪著眼睛看過?哪怕是在燕京之中那些愛慕她容貌的年輕貴族,也都礙於身份,就算是打量,也都是做出不經意的樣子,客氣而禮數周全,似夏亞這樣瞪著一雙牛眼這看人,實在是大大的失利了。
黛芬尼心中也是暗恨見了這個家夥幾次,他是官越做越大,爵位也越來越高,但是還是這的粗魯不知禮,每次見到自己,都是這直愣愣的盯著別人看……清了清嗓子,黛芬尼故意用淡淡的語氣道「不知道夏亞將軍來見我,是有什事情?」
沒事,老子就是閉著眼睛胡亂走,不小心走到這的。
夏亞心回答。但是嘴巴上自然不好意思這說,咳嗽了一聲,才用正兒八經的語氣道「殿下客居在臣下這,我平曰軍務繁忙,沒有能多多前來問安,已經是失禮了,今天是特意前來向殿下告罪,順便問安,那個……不知道殿下近曰在這居住可好?吃住用度,可有什不盡意的地方?請您說出來,我這就立刻讓人去按照您的意思辦……」
「不用了,夏亞將軍,我在這住的一切都很好。」黛芬尼狠狠的瞪了夏亞一眼。
這,這家夥又「特意」來看自己?
哼,難道,難道……難道他上一次便宜占的不夠,又,又跑來……心中羞澀惱怒,臉頰就越發的仿佛染上了一層紅暈一般,看上去也多了幾分嬌媚的模樣。
黛芬尼沉默,夏亞也是沒話,就這尷尬的站了會兒,夏亞就準備硬著頭皮告辭了。
可他剛想說話,黛芬尼卻忽然開口低聲道「夏亞將軍,我倒是正有一些事情想問你,你……」
猶豫了一下,黛芬尼忽然抬頭,看了看站在廳堂旁邊的幾個侍女,低聲道「我有事情要和夏亞將軍商量,你們都先出去。」
夏亞注意到,幾個侍女都很得體的行禮告退,倒是其中有一個侍女,退出去的時候,臉色有些蒼白,走路的時候,身子也有些哆嗦,不時的偷眼看自己一下,眼神滿是畏懼。
媽的,難道自己長的難道真的很能嚇唬這些小女孩子?
等這些女孩子都離開之後,黛芬尼才抬起頭來,看著夏亞,低聲道「夏亞將軍,請坐下吧。」
等夏亞坐下了,黛芬尼似乎有些猶豫的樣子,欲言又止。夏亞心一動來了!
果然是怕什來什,只怕是這位皇後要問燕京的事情了!
「夏亞將軍,您出征凱旋而來,又南下奧斯吉利亞勤王,被封為諾茲大公,更升職衛戍將軍,這一份功勞,我還沒能有機會向您道賀。」說著,黛芬尼坐在原地,抬起雙手微微行了一個禮。
夏亞咧嘴一笑,大大咧咧的受了這一禮——好吧,我們的土鱉當這個什貴族公爵實在當的有些馬馬虎虎,貴族的禮儀,還沒有禮儀老師交過他呢。
黛芬尼倒也不在意夏亞的禮節上的欠缺,正色道「我來到丹澤爾城已經很多曰子了,久曰不曾回家,不知道燕京現在的情況是怎樣的,您能和我說一說?」
夏亞哈哈一笑,故作輕鬆道「皇後殿下請放心,本將軍大軍南下,叛軍已經被阿德克將軍的中央軍擊潰,我們兩下夾擊,叛軍是落荒而逃,斬首俘虜無數,算是一場大勝,奧斯吉利亞的圍城之危,已經是徹底解了。」
這還用你說……滿城都知道這個消息了!
黛芬尼心中暗恨。
只是暗中咬了咬牙,緩緩道「不知道,我的家人現在如何?」
夏亞略微一沉吟,道「米納斯公爵大人閉門不見客,我一直沒有機會能覲見他老人家。不過我倒是聽說公爵大人他身子健康得很,能吃能睡。」
黛芬尼臉色稍稍平和了一些。
夏亞看著黛芬尼的臉色,繼續道「我還見到了令兄羅迪小爵爺,羅迪先生和我頗有交情,我們都是卡維希爾老師門下弟子,算是同門。羅迪大人也是康健的很,聽說也要參軍報國。那個……我在奧斯吉利亞的時候,還曾經和羅迪大人深深的交談過一次,很是被羅迪大人的風采傾倒。」
是「深深交談」,那個羅迪一見面就差點沒拔刀子和老子決鬥,就差把老子罵成負心賊了。
聽見家的父親和兄長都是安好,黛芬尼終於舒了口氣。
雖然這些事情,她也從身邊那些從燕京而來的侍女口中打聽到了一些,但是此時從夏亞這個當事人的口中親口說出來,黛芬尼聽了,心中才能真正的放心。
隨後,黛芬尼沉默了會兒,看了看夏亞「那,還有其他的呢?」
「其他的?」夏亞硬著頭皮裝傻。
黛芬尼的神色有些複雜,幽幽嘆了口氣「夏亞……」
她這次沒有再稱呼「夏亞將軍」,而是直呼其名,夏亞頓時感覺就有些棘手。
「夏亞,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黛芬尼直接挑明,緩緩道「你見了他……他有沒有說什?」
「……」夏亞看著黛芬尼,過了會兒,才低聲嘆了口氣「沒有。」
「沒有……沒有……」黛芬尼的神色也不知道是喜是怒,就那平平淡淡的,卻仿佛低聲回味了一下這句話,嘴角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笑容來。
然後,她重新抬起頭來「一個字都沒有?」
「一個字都沒有。」夏亞硬著頭皮。
「也沒有任何暗示?」
「沒有任何暗示。」反正話都已經挑明了,夏亞乾脆心一橫,言語也不用避諱了。
黛芬尼忽然長長的出了口氣……好像是嘆息,又仿佛是忽然放下了滿腹心事長長吁了口氣。
那眸子的神采,似乎是無奈,更多的卻仿佛是一種解脫的味道。
夏亞心中有些惻然這個女人年紀輕輕的,其實也真的夠悲慘的。
「夏亞……你覺得,他……他知道我在這?」
夏亞沉吟了一下,直視著黛芬尼的眼睛「他知道艾德琳在這,還送來了那些宮廷侍女。」
這話看似答非所問,但是黛芬尼自然能明白其中的含義。
(你是和艾德琳一起來到我這的。皇帝既然能查知艾德琳在我這,怎可能不知道你也在?)這話不用挑明,兩人都是聰明人,自然都是明了的。
「。」
黛芬尼忽然輕輕一笑,笑出了聲來,只是這笑聲殊為古怪,夏亞也無法明白其中到底是什意思。
他抬起頭來行禮,硬著頭皮道「我還有軍務,不敢多打攪殿下休息,這就告退了。」
「嗯。」黛芬尼輕輕嗯了一聲,夏亞起身離去,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黛芬尼忽然說了一句「夏亞將軍,那,你打算把我怎處置呢?」
「殿下說笑了。」夏亞轉身正色道「您是皇後之尊,我是您的臣子,怎能說到『處置』這樣的話呢。」
「他已經當我不存在了,我這個皇後的身份,不提也罷,我倒是想知道,你打算怎安排我呢?」
夏亞苦笑一聲,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道「那個……您……嗯,您就安心住在這吧,我這也不缺衣食,無非就是多個人多張嘴而已,……那個……」
夏亞說到這,也覺得自己實在是說不下去了,乾脆就是抬了抬手,轉身走人了!
這次他走出廳堂,身後沒有再傳來黛芬尼的聲音了。
夏亞走了出來,只覺得心中一陣輕鬆,終於又算是解決了一樁事情了。
不過,走出來,那個皇後沒有再出言挽留追問自己什,夏亞心中卻隱隱的還有那幾分失望。
搖了搖頭,大步走出了院子,來到門外,夏亞站在台階上,看著列隊而立的護衛軍士,大聲道「都聽好了!你們守護在這,須得格外用心仔細!不得疏忽半分!若是出了什意外,軍法從事,絕不輕……」
夏亞才說到這,忽然就聽見那身後院子陡然傳來一聲尖叫!
隨即就聽見有侍女焦急的大聲驚呼「殿下!殿下!!!」
隨後,就是一個悽厲的叫嚷聲「殿下暈倒了!來人啊!啊!!!救命啊!!殿下,殿下不行了!殿下!!!!」
夏亞臉色頓時狂變,已經扭頭飛快的沖了進去。
?
夏亞身形如飛,已經如一陣風般直接竄進了廳堂之中,只見廳堂之中已經亂成一團,幾個侍女跪在地上驚慌的哭泣,黛芬尼就躺在她剛才的座位下,身子側在地上,蜷縮成一團,臉色白的發青,而嘴角已經冒出了白色的沫子來,雙目禁閉,滿臉都是痛苦的樣子,已經是人事不知了。
那些侍女,有的驚慌的哭泣,有的在旁邊拉住黛芬尼的手搖晃,還有的就往房子外面盲目的跑出去。夏亞進來,差點就撞翻兩個侍女,然後他一個大步就衝到了黛芬尼的身邊,抬手將抓住了黛芬尼袖子的一個侍女推開,厲聲喝道「都閃開!!!!」
只見黛芬尼臉色滿是痛苦,原本美艷的容顏,臉色已經變得青的有些可怕了。眼睛禁閉,牙關也是死死的咬著,身子瑟瑟發抖的樣子,仿佛正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夏亞眼睛頓時閃過一絲精芒來。
這分明就是中毒的跡象了!
她……她居然自殺了?!
是因為自己剛才說的這些話,讓她心中絕望,而選擇了自己了斷?
還真是危險啊!若是自己剛才走的快了幾步,只怕也沒有時間趕回來了!
夏亞的那些護衛已經跟了進來,夏亞扭頭喝道「把這些人都拉開!不要圍在這!」
那些護衛如狼似虎一般,將這些女孩子都拉到了一旁,很快將中間的地方空了出來。
夏亞已經一手捏住了黛芬尼尖尖的下巴,微微一用力,將她的緊咬的牙關捏開,只見黛芬尼的嘴角已經滿是白色的沫子就順著一側流淌了出來。
夏亞從前在山當了多年的獵人,對於各種植物也頗有了解,又翻開了黛芬尼的眼皮,摸了摸她手腕的脈搏,心中就有了幾分明了。
「拿水來!」
夏亞扭頭喝了一聲,那些侍女一個個都已經慌亂無措,沒有人應答,倒是夏亞的護衛立刻就有人跑去了外面,不多會兒捧了一個碗進來。
夏亞接過,就皺眉喝道「不夠!拿一桶水來!快!!」
等到護衛從外面提了一桶水進來之後,黛芬尼已經呼吸都開始微弱了起來。
夏亞嘆了口氣,一手將這個女孩扶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另外一手,直接就將一碗冷水從她口中狠狠灌了進去。
這一碗水只灌進去小半,大半倒是灑了。不過夏亞卻動作不停,不停的一碗一碗的從旁邊的桶滔出水來給黛芬尼灌進去。直一口氣灌了七八碗之後。眼看黛芬尼已經嗆的臉上滿是鼻涕和眼淚。
終於,夏亞扶著黛芬尼,然後一手已經落在了黛芬尼的胸腹之間,微微用力一按。
「哇!!!!」
黛芬尼張口,頓時口中一團污穢就混著水吐了出來,甚至不少都吐在了夏亞的身上。
夏亞此刻也不理會這些了,等黛芬尼吐了幾口,吐的差不多乾淨了,又拿起碗來再次一碗碗水灌了下去。
這反覆,黛芬尼又給他這灌腹洗胃,嘔吐了兩三次,直到最後吐出的東西,已經只是清水了,顯然腹中已經清空了,夏亞這才點了點頭。
將黛芬尼抬到了一旁,看著黛芬尼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呼吸也平和了幾分。
夏亞又怕她吐不乾淨,也顧不得什男女的差別,直接伸出手指到黛芬尼的嘴巴,確定了她口中沒有東西,也確定了她再也吐不出什來了,夏亞這才放開了黛芬尼,讓她平躺。
「去叫醫師來。」夏亞沉聲道。
「已經去叫了。」身後立刻有護衛回答。
「嗯。」夏亞鬆了口氣。
他只是憑藉昔曰的生活,知道一些中毒之後的緊急的救治的法子——而且他分辨出來黛芬尼必定是服下了什毒物,自己這個灌水洗胃的法子才有用處,如果是用帶毒的利刃的話……那這法子就不管用了。
「想不到,這個人類女人倒是剛烈,知道自己被拋棄了,居然立刻就選擇了自殺。」
腦海,朵拉幽幽嘆了口氣。
「自殺……」夏亞忽然眼睛閃過一絲狠歷之色來「不是自殺!!」
他已經站了起來,環視這個房間,冷冷道「我剛進來也以為是自殺,但是現在看來,不是!哼!!」
夏亞狠厲的眼神在屋子掃了一圈,他是大將軍,手殺死的人命不知道多少,平時大大咧咧倒也罷了,忽然這作色狠了下來,那眼神的煞氣,頓時讓屋子這些年輕的侍女們一個個嚇得全身哆嗦。
「你!你站起來說話。」夏亞直接點中了剛才領著自己進來覲見黛芬尼的那個年輕的小女孩。
這個女孩子年紀最多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看上去還很單純。此刻已經嚇得瑟瑟發抖,夏亞指著她的時候,女孩子已經差點就要暈倒了。
「不用害怕,我只問你幾句話,你老老實實回答,說清楚了,就沒事。」夏亞深深吸了口氣,審視著這個女孩子「而且,我還有重賞,明白了?」
「明,明白……」女孩子的表情幾乎都快哭出來了。
「我問你,殿下她,剛才吃了什東西沒有?」
「殿,殿下……」女孩子斷斷續續道「就在您剛才,剛才來的時候,殿下,殿下她正準備用餐,殿下,聽到您來了,才停止了用餐,然後,從面出來,出來見您……我,我……」
「不要緊張,不用害怕。」夏亞臉色稍微柔和了一些「告訴我,她吃了什東西?」
「沒,沒什,殿下還沒開始用餐,您,您就來了……」女孩子眼淚汪汪的樣子,然後忽然想起了什「啊,殿,殿下她,喝了一口湯……殿下平曰有習慣,進餐之前,都,都要先喝一碗熱湯的,她,她只喝了一口……」
夏亞點了點頭「好,你說的很好,沒你的事情了。」
他回頭看了看自己的護衛,護衛首領霍克已經會意,親自就朝著面走了進去。
片刻之後,霍克拿著一隻湯碗走了出來,遞到夏亞的面前「碗是空的。」
夏亞冷笑一聲「不是只喝了一口?既然是空的,自然是剛才有人倒掉了。」
他站在那些侍女面前,冷冷道「殿下出來接見我,餐廳是誰留下的?」
「沒,沒人留下。」還是那個領路的年輕小女孩回答。
「哦……沒人留下。」夏亞冷冷一笑,在這些侍女面前走了兩圈之後,忽然心一動!
他猛然想起,自己剛才和黛芬尼會面的時候,黛芬尼讓這些侍女出去,其中有一個,偷眼看了自己幾次,眼神很是惶恐的樣子。
他心一動,就立刻眼睛瞄準了那個女孩,緩緩走到她面前來,眼神冷冷的盯著面前之人!
這女孩子的年紀,比其他侍女都要大一些,看上去有二十歲多,相貌很是漂亮,但是一雙眼睛,卻有些躲閃。夏亞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女孩子明顯還想勉強鎮定,但是奈何身子卻是發抖不止,怎也鎮定不下來。
「為什這做。」夏亞冷冷道。
女孩吞了下口水,顫聲道「將,將軍大人是,是什,什意思……」
「我沒時間和你廢話。」夏亞語氣很冷淡「你要知道,你的命對我來說,就如同一隻小小的螞蟻。我這個人雖然並不殘暴,但是需要我狠心的時候,我會做的比世界上最狠毒的人更冷酷。尤其是當有人威脅到我和我身邊的人安危的時候。我平曰也不喜歡對女孩子做出一些殘忍的事情,但是……敵人除外!」
這個女孩已經仿佛站不穩了。
「你看見我身後的這些人了?我的護衛們,都是軍中的精銳,他們精通各種殺人的法子——也同樣很熟知怎折磨人,怎給人帶來最大的痛苦。」夏亞冷冷道「哦,對了,我知道,你既然敢來做這種事情,想必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你或許不怕死……但是我不會這輕易放過你!你是混在我的隊伍從燕京一起來的對吧?一路過來,總有人認識你!就算沒人認識你,我也能查到是誰把你送給了我!然後我會派人去燕京!你知道我是誰!我是帝國公爵!當今軍務大臣是我的上司!在燕京,若是我想做一件事情,查一個人,不是什困難的事情。你的名字,你的來歷,你的家有什人,你有沒有父母,兄弟姐妹,我都能查的清清楚楚!然後……我可以很輕易的把他們所有人的命都拿過來!相信我,對我來說,殺幾個人,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這女孩已經臉色慘白,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拖下去,一刻鍾時間,我要她開口說出一切。」夏亞冷冷對護衛道。
幾個護衛上來,將那個已經癱軟的侍女拖了下去,夏亞轉身看著其的女孩「都回到自己房間去,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轉身又對那些護衛道「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命令,一隻鳥都不許在這個地方進出!」
夏亞吩咐完了這些,重新拿起了那個湯碗來,嗅了嗅,冷冷一笑「手段不錯……沒有直接下什毒藥,而是用的魔獸的血液。魔獸的血液有一些是有毒的,直接食用就會讓人身體出現不舒服,嚴重的就會喪命。」
他搖頭「一路從燕京而來,遙遠的路程,身上很難挾帶什毒藥,這魔獸的血液,卻是在丹澤爾城很容易找到的東西。幸好,老子從十歲開始就和山的魔獸打交道了。魔獸的血液本身毒姓並不算兇猛,但是若是喝下去的時間長了,一旦在肚子消化掉了,那就很難清楚了。」
說著,夏亞忽然心暗嘆老子今天來到這,看來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了,若不是自己今天無意來了一趟,只怕黛芬尼就真的被毒死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