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亞和魯爾一行人進入了拜占庭帝國的疆土,穿越國境線後,先來到了位於北部邊境不遠的小城丹澤爾,這是一座常住人口勉強達到一萬的小城,不過因為位置處於邊境,常年的流動人口繁多,治安也顯得混亂,不過邊境的貿易給這座小城帶來了不少活力。
這次和奧丁人的戰爭,戰區的臨時軍部就設在了這裡。
丹澤爾距離野火鎮並不太遠,騎馬的話只需要兩天的路程,如果快馬趕路,那麼一天一夜就可以到達。
儘管只是一座小城,但是比野火鎮的規模卻足足大了一倍有餘,寬闊高大的城牆,顯示出了這座邊境城市的部分軍事作用——一旦戰爭來臨,這座城市就可以立刻轉化成為軍事要塞。根據帝國軍法,城牆是按照軍事要塞的級別建造的,寬六米,高十一米,四角設置了稜角凸出的塔樓。
土鱉第一次來到拜占庭,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城市,不由得眼睛就有些不夠用,相比野火鎮而言,這裡雖然繁華程度顯然超過了那個無政府的小鎮子,穿戴著步兵鎧甲輜衣的守城軍兵,還有城牆上飄揚的拜占庭帝國皇旗,軍旗,番旗。
城市裡的建築明顯都比野火鎮要高大很多,走進了城裡,土鱉幾乎就沒有停止轉動自己的脖子,拼命的瞪大了眼睛四處觀光。
和野火鎮相比,這裡顯得更加文明一些,街道上行走的人們衣衫略微鮮亮一些,服侍的風格也更加明顯的帶有拜占庭的特色:男人們大多穿著長長的亞麻袍子,長長的靴子略微翹起靴尖。那種將腰間裁減得窄窄的袍子最能體現出男人的強壯體魄,而街道上也隨處可看見一些挾帶武器的男子,有一些武士裝扮的人,穿著廉價的皮甲或者鐵質胸甲,佩帶者武士徽章,只是這樣的人數比野火鎮而言明顯少了許多。
路邊的各色商鋪多了,鐵匠鋪多了,酒館也多了,只是讓夏亞奇怪的是,拜占庭的女人顯然比野火鎮要保守許多,來往的女子大多都在腦袋上套著斗篷帽,即是為了擋風,也同時遮擋住了臉孔,而身上的穿戴也相對保守一些。只有一些看上去衣衫華貴一些的女子,在侍從的簇擁之下,才會穿著絲綢的袍子出入一些成衣店或者脂粉鋪之類的地方。
丹澤爾城被軍隊占據了,城裡到處可見穿著軍中打扮的當兵的,戰爭既然結束,這些當兵的們仿佛就開始了休息,甚至路邊的酒館裡不時的會踉踉蹌蹌的跑出幾個喝得酩酊大醉的傢伙,讓夏亞看了,不由得皺眉。
這些軍紀鬆弛的傢伙,在第十三兵團可是絕對看不到的。
丹澤爾不僅僅城市規模比野火鎮大了許多,而城市周邊的面積也更加多元化。
在城市的周邊坐落了不少小型的村莊,那裡覆蓋了大片的耕地。丹澤爾城在行政上屬於帝國北部的莫爾郡,而莫爾郡也是拜占庭帝國北部的一個頗為重要的產糧地區。更重要的是,這裡依然還是屬於帝國中央直接管轄,而沒有被劃入特瑪軍區編制——畢竟這裡是邊疆,雖然產糧,而且還有邊境貿易的油水,可每次一旦和奧丁人開戰,這裡總是最先受到威脅。所以,軍部里的那些蛀蟲們,也沒有誰願意搶奪這塊地盤。
一句話……那些所謂的特瑪軍區的總督們,早已經貴族化軍閥化了……
戰區臨時軍部的統帥是來自帝國軍部的克拉克將軍,這個傢伙是一個堅定的特瑪軍區制度的擁護者,他本身的家族就在帝國的東南部擁有一個特瑪軍區,已經傳承了兩代。同時克拉克將軍本人還在帝國軍部里擔任了重要職務。
可當夏亞隨著魯爾來到丹澤爾的城中臨時軍部的時候,這位克拉克將軍卻並沒有對夏亞露出多少敵意,雖然這個土鱉給軍部里的軍閥黨們帶來了很多麻煩。
克拉克幾乎是用一種極為草率的態度,給夏亞進行了一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得授勳儀式,將一塊金質的勇氣徽章塞進了土鱉的手裡,甚至沒有按照禮儀親手給夏亞佩戴上,然後連軍禮都沒有行,就在幾個副官的簇擁之下匆忙離去——仿佛他擔心在土鱉身邊多停留一分鐘都會惹上麻煩。
授勳儀式的簡單草率,讓魯爾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媽的,如果來接受授勳的邦弗雷特那個小白臉,這個傢伙一定會熱情一百倍,還會請城裡的貴族名流前來觀禮,儀仗隊奏樂,紅地毯直接鋪到大門口……你這個小子的授勳儀式,只怕是老子生平見過最草率的了。」
夏亞卻仿佛毫不
在乎,他捏著那枚金質的徽章,土鱉的心中忙著盤算,這麼一塊金子到底價值多少錢……嗯,分量這麼沉,應該是純金的吧?
臨時軍部的人不待見夏亞,夏亞倒是一點不在乎。反正現在算是……公款出差,一切的行程住宿飲食都有軍部掏錢。
臨時軍部拍了一個胖胖的軍需官負責接待他們(是不是軍需官都是腦滿腸肥的樣子?土鱉很疑惑。)
夏亞對食宿方面乾脆獅子打開口,住了城裡最好的旅館,要求送最好的飯菜和美酒——這些對方都爽快的答應了,甚至軍需官還悄悄的塞給了夏亞一個袋子,裡面沉甸甸的是二十塊巴掌大的金餅!這麼一塊,就足夠尋常的一戶家庭幾口人吃穿一年以上了!
然後,幾匹上等的戰馬就被拉到了夏亞面前,這幾匹好馬都是軍部提供的坐騎。
臨時軍部只有一個要求:你這個小子,吃了拿了,就趕緊滾蛋吧!
夏亞在魯爾的授意下,乾脆把竹槓敲得砰砰響,又敲走了幾套上品的騎兵鎧甲裝備,用拜占庭帝國南部一個著名礦區出產的上等軟鋼打造的軟甲,分量輕便而防禦力優越,這麼一套軟甲,平日裡只有旗團級的軍官才有資格配備——而且還必須是主戰旗團才行!
看著自己的扈從都穿上了這種昂貴的軟甲,夏亞終於滿意了。旁邊的魯爾嘆了口氣:「媽的,老子也是在軍隊裡渾了七八年後才有資格穿這樣鎧甲的,你這個傢伙,居然連扈從都這麼奢侈了……」
夏亞翻了個白眼:「敲竹槓的事情,好像是你教我的吧!」
對方的態度很明顯:你要什麼都可以,但是請儘快滾蛋。
夏亞也不含糊,撈夠了好處,很快就拍屁股走人。
等到離開丹澤爾城的時候,夏亞的兩個扈從多多羅和索伊特都騎上了上等的戰馬,穿著昂貴的軟甲,就連馬上的馬鞍和馬鐙都是只有高級軍官才能享受的好東西。
而夏亞就更不必說了,他穿著一套價值至少數百金幣的騎士鎧甲,這是一套騎士半身甲,屬於輕裝,每一片甲葉都是用精質的軟鋼打造,只有在要害的部位,比如胸口,背部和肩膀處,鑲嵌了加厚的鋼片。鎧甲的造型是最標準的帝國騎士模樣,雖然以夏亞現在的身份,穿騎士鎧甲是一種越制,但是這次他立功甚大,得到一個封號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騎馬一匹拉風的紅色戰馬,這匹戰馬還是魯爾幫他挑選的,根據胖子的說法,這樣等級的戰馬,哪怕是在帝國的十三個兵團將軍的坐騎里,也能穩居前五的。
騎著如此上等的戰馬,穿著騎士輕鎧,身後披著一條軍部奉送的熊皮披風,而身後跟著的多多羅和索伊特的穿戴都遠遠超過了普通的旗團掌旗官,如果不知道夏亞的身份,只怕隨便是誰都會以為是那個兵團的將軍出行呢!
而相比之下,和夏亞走在一起的魯爾,這個貨真價實的將軍,卻反而好像是夏亞的跟班了。
本來夏亞還打算敲一輛好的馬車來趕路,不過這一點,魯爾卻拒絕了。
這個胖子居然用一種罕見的認真的語氣告訴夏亞了一句話。
「軍人,不乘車!」胖子沉聲道:「貪圖享受的軍人就不再是真正的軍人!這是我的老師,米納斯公爵大人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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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莫爾郡不是特瑪軍區,但是帝國的農兵制度早已經進行了百年,離開了丹澤爾城,在沿途之上經過一些小的村落,依然可以看見一些穿戴著軍兵服侍,卻扛著鋤頭鏟子在農田裡勞作的農夫。每個村落都有一塊空的操練場地,只不過農兵制畢竟是沒落了,明顯這些農兵們手裡的武器早已經生鏽,那些操練場上不少地方的雜草都有一人高了。
離開了丹澤爾城之後,胖子的情緒明顯有些古怪。他在丹澤爾的戰區軍部接到了最新的命令,讓他務必於十五天內趕到帝都奧斯吉利亞,同時他第六兵團的統帥職責暫時讓兵團第一旗團掌旗官代領。並且,魯爾還被要求,作為這次戰爭的一線指揮官,親自前往軍部進行述職。
據說,這份命令是在魯爾和夏亞到達丹澤爾城之前的一天晚上用軍部里專門的魔法陣緊急傳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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