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見完了范閒,坐在馬車裡琢磨著剛才的場景。
有才華有膽識,行為也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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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不自覺就落在了馬車內茶几上的那盤葡萄。
「這從儋州來的私生子,是夠有意思的。」李承澤左手扶著臉,中指與食指在臉上輕點。
接著拿起一小串葡萄,也如范閒那般,遞到嘴邊咬下一顆。
他歪斜在馬車塌上,一腿曲起,另一腿隨意搭在塌下,用手提溜起一串葡萄一顆一顆那麼吃著。
也試圖找一找那瀟灑自在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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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外的謝必安接了手中的信鴿,將信筒摘下,接著向車內的李承澤請示:「殿下,明鏡那邊來消息了。」
「嗯,進來吧。」
聞言,謝必安便撩起帘子進車內,只留下馬夫小廝在外。
李承澤接過謝必安遞來的信紙卷,用手抻平。
看完後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哈...這太子殿下也是沒閒著啊,可惜了,這一局,可是我捷足先登嘍。」
看著自己的殿下如此,謝必安也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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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澤跟謝必安聊完天兒,眼睛又看向車內的某處。
心裡忽然想起,這府內可還有個事兒沒解決呢。
真煩。
因開心眯起的眼,又因笑意淡下去而舒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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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府。
陶鏡楊拿著食盒進屋,打開一看,就一碗粥。
再外加一小碟小菜。
清淡的讓陶鏡楊在心裡,止不住默默的淚流滿面。
但飢餓卻讓她迅速掃光了碗裡的粥,
只留下那一小碟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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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粥的陶鏡楊在桌前坐了一會兒,在面子和飢餓之間徘徊良久。
下定決心,準備出去上後院去「化緣」一碗。
突然,她聽到一陣響動,聲音不像是出自府內,而好像是府門外面傳來的。
【?這是我該聽到的聲音嗎?】
「郭德綱...郭德綱...得兒駕~吁~~」
這是,馬車聲?
不僅如此,她還聽到了腳步聲,聲音稍重,像是從馬車跳下的聲音。
還有另一道腳步聲,一開始好像是走在馬車內,悶悶的。
沒走幾步就好似踩在什麼墊子上。
墊子聽不出材質,但在踩下的同時,她好像聽到了一聲稍重的、沉悶的呼吸。
就好像有人的後背被打了一下,隱忍著壓抑在嗓子裡的痛呼聲。
「吱呀」一聲響起,進府的好像只有一個人。
腳步聲由遠及近,來人的呼吸聲也聽得清楚。
【是李承澤回府了嗎】陶鏡楊壓抑著內心的緊張,暗暗思索著。
腳步聲並沒有朝著陶鏡楊這邊來,雖是路過,但也有幾步是離得較近的時候。
不對,是兩個人!
有一道腳步聲近乎沒有,即便是離得近也聽不真確。
若不是陶鏡楊有意在聽門外的腳步聲,只怕是也沒法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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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陶鏡楊好似又發現了什麼。
從隔壁的屋頂上,跳下來一個人,跟著剛才她聽到的那兩道腳步聲,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