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蘊的腦海里浮現霍衍深英俊的面容，認真地點了點頭，實話實說：「他本來就帥。」
他的帥應該是客觀存在的，跟護不護她沒多大關係，不過護她之後，她覺得他不僅帥還很有責任心。
鍾婉婉忍不住感慨，「如果你們不是都結婚了，倒真可以考慮一下？」
「考慮什麼？」
「廢話，當然是把他拿下了，這麼帥又厲害的男人，你不想要啊。」
「開什麼玩笑，我跟他八桿子打不到一塊，你少在那裡亂點鴛鴦譜。」
「這有什麼了，只要男未婚女未嫁，就有機會。」
「可惜啊，男已婚女亦嫁，沒有機會了，不要瞎說。」姜蘊敲了敲她的光潔的額頭，鍾婉婉哎呦一聲，假裝很痛的樣子，「知道了！」
姜蘊道：「不過，有件事真是湊巧。」
鍾婉婉推開她作惡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問：「什麼事？」
「他好像也要離婚了，辦理離婚手續的時間，剛好跟我在同一天。」
「哇，」鍾婉婉起了興致，「還有這麼巧的事，你們倆不會真是上天註定的緣分吧？你們都結婚，也都要離婚了，這離婚還是同一天！你說，他不會就是你老公吧？！」
「怎麼可能！」姜蘊猛然嗆得咳了起來，「雖然我對我陌生的老公不熟悉，但名字都不一樣，一個姓傅一個姓霍，你別鬧！」
霍衍深和傅堯，別說姓了，就沒一個字重合的。
鍾婉婉大膽發聲，「那他就是喜歡你！」
姜蘊的臉色頓時一黑，直接夾起一塊牛肉塞進她嘴裡，「你真的別說話了，吃飯吧！」
除了那荒唐的一晚，以及工作上必要的交集外，她都是能躲就躲。
再說了，他肯定也看不上她啊，有錢人都是要聯姻的，門當戶對的愛情，她一個窮鬼，性格也不是千金小姐那樣落落大方的人，還自卑敏感，甚至連朋友都很少，怎麼可能呢。
鍾婉婉有點恨鐵不成鋼，馬上要離婚的帥哥老闆，近水樓台都不知道先得月，不過她也沒說什麼，只是好奇道。
「好吧好吧，我不腦補了，只是你離婚我理解，就你那不負責任的老公，離了就離了，可是，你老闆年紀輕輕，家財萬貫的，他為什麼離婚啊？」
姜蘊驀然想起昨天霍衍深冷沉的臉色，還有跟他兄弟說的他妻子出軌的事情，終究是搖頭。
「不清楚，可能，感情不和吧。」
一頓飯下來，兩人吃的都有點撐，乾脆就在餐廳門口那條路上走一會，消消食。
餐廳旁邊有一家燈光璀璨的娛樂會所。
會所的大門裝潢的金碧輝煌，很多追求醉生夢死的人從那裡進進出出。
鍾婉婉挽著姜蘊的手，兩人漫步經過會所門口。
大門口出剛出來三個人，與姜蘊她們迎面走來。
高大醉酒的男人，左右各擁著一個打扮精緻的美女，三人說說笑笑，男人時不時在美人腰上摸上一把，又或者是在她們臉上親上一口。
鍾婉婉小聲嘀咕，「這麼猛，左右開弓啊。」
姜蘊扯了扯她的手，示意她別說話。
幾人交錯而過之際，男人一個沒站穩，崴了一下，兩個女人連忙將他扶著。
顛簸間，男人襯衫口袋上掉落一張卡片。
待三人走出一段距離後，鍾婉婉轉過身，滿臉八卦地朝他們看去，「你說他們不會是要去酒店吧？」
三個人，這麼刺激？
有這麼個口無遮攔的閨蜜，姜蘊有時候真的挺想報警的，用手肘捅了捅她的胸口，「快把你腦子裡的黃色廢料扔掉。」
鍾婉婉努了努嘴，視線落在地上那張小小的卡片上，好奇地撿了起來，就著路燈看清上面的名字。
「臥槽，傅堯！」
姜蘊一臉愕然，「你說他叫什麼？」
「傅堯。」鍾婉婉將卡片豎了起來，面對著姜蘊。
姜蘊看清卡片上的大字，「傅堯」二字居於卡片的左上方，工整又顯眼。
她乾脆接過卡片，滿臉不可思議，「居然跟我老公同名同姓。」
鍾婉婉撩了下耳邊細軟的髮絲，欲言又止，最後問：「有沒有可能，他就是你那未曾謀面的丈夫？」
姜蘊蹙眉，完全沒有老公面容的記憶。
不管怎麼說，爺爺是這麼好的人，傅堯可能會這麼爛麼，剛剛他可是左擁右抱的！
鍾婉婉，「得了，問你也白瞎，你也沒見過他。」
「見過！」姜蘊十分堅定地反駁道：「領證那天我見過他。」
鍾婉婉捂著額頭閉上眼睛，無語了兩秒。
「就那天你帶著個破眼鏡，面對面都看不清人家長啥樣，跟沒見過有什麼區別？」
「還是有區別的。」姜蘊認真想了想，用手在頭頂比劃了一下，「我記得他長得很高大，差不多比我高出一個頭。」
她一六八的身高，比她高出一個頭，那起碼得一米八以上。
鍾婉婉回想了一下剛才那男人的身高，雖然他一直低頭靠在兩個女人身上，腰杆也沒挺直，但還是能看出人長的挺高的。
「走，我們找人問問。」
她二話不說拉著姜蘊進了會所，來到一樓吧檯前面，呼了酒保過來。
「你認識這個人嗎？」
鍾婉婉將撿來的卡片遞了過去。
酒保放下手中的雞尾酒杯子，接過卡片看了一眼。「這不是傅公子嗎？」
姜蘊和鍾婉婉對視一眼，眸光微閃。
「他經常來這裡嗎？」
酒保道：「對，最近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來。」
姜蘊敏銳地抓住關鍵點，「只是最近這段時間？以前不來？」
「不是，他是這裡的老熟客了，只不過兩年前出國了，上個月才回來，回來也就一個月的時間吧。」
姜蘊垂下眼眸，陷入了沉思。
陳律師前幾天說傅堯回來一個月了，也是出國兩年，時間倒是對上了。
只怕，真是他。
鍾婉婉見她沉默不語，心裡大概有了猜測。
「他來這裡除了喝酒還幹什麼？」
「這……」酒保目光躲閃，支支吾吾道：「客人的隱私，我不好多說。」
鍾婉婉面色不變，從包里翻出兩張紅太陽，放在吧檯弧形桌面上。
「這是給你的小費，你就隨便給我們說說，我們只是單純八卦一下，不會影響到你的。」
這次酒保沒有猶豫，笑著將錢放進了口袋。
「傅公子出手闊綽，在這會所里很討女人喜歡。只要他來，身邊總是圍著至少兩個以上的女人，他每天會在這裡玩上兩三個小時，然後就會帶著其中一兩個女人離開，至於去哪裡，你們都懂的……」
姜蘊的臉色沉了又沉，默然開口，「他結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