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蘊怔愣的表情落入身邊谷維的眼中，他朝她牽唇，「怎麼，這個結果很意外？」
她點頭，如實回答道：「是有些出乎意料。」
谷維輕笑道：「你這次的舞台，拿第一很正常，我還覺得奇怪，怎麼沒拉開和第二名的票數差距呢，應該更高才對。」
姜蘊垂眸笑了笑，沒接話。
換完禮服，姜蘊和鍾婉婉離開錄製大廳，一眼便能看見立在車前的兩個男人。
索性這不是大門，來往的人不算多。
姜蘊和鍾婉婉走過去後，祁邵華先發制人，搶先說：「師姐，上次約好了，今天要跟你聊一件重要的事情。」
「啊？」姜蘊遲疑地看向霍衍深，「要不我們改……」
「一起去。」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姜蘊震驚地轉身，看著剛說完話的霍衍深。
他額前的碎發被風吹拂著曳動，眼中翻滾著她看不懂的情緒，不過好像跟剛才離開時看見的不完全一樣。
鍾婉婉小心翼翼提議，「那我們一起找個地方聊吧，反正我跟霍總都不是小熙的外人，沒什麼不能知道的。」
說完，她還專門給姜蘊一個台階，「對吧，小熙。」
姜蘊用力地點頭，雖然不知道霍衍深為什麼忽然變了態度，但她還是希望霍衍深別再誤會祁邵華跟自己的關係。
能一起聊，當然是最好的結果。
由著霍衍深找了家餐廳，四人一同進入包廂內，各自坐在桌子的一邊，各自點了些下午茶和點心。
餐上齊後，姜蘊低頭叉了塊蛋糕塞進嘴裡，沒注意奶油粘在了嘴角，還轉頭笑著跟鍾婉婉講話。
見狀，霍衍深抽出紙巾，一手把住她亂晃的腦袋，另一隻手捏著紙巾擦掉了她嘴邊的奶油。
他表情仍十分冷峻，但動作卻很輕柔。
姜蘊剛說了句，「謝謝」，對面的祁邵華放下茶杯，忽然問道：「師姐，你不是說，今天要曝光票數作假的事情嗎，怎麼沒說？」
話音剛落，霍衍深眼神微暗，眸子裡翻滾著晦暗不明的情緒，又是他從沒聽姜蘊說起過的事情。
姜蘊放下叉子，眼底的疑惑一閃而過，「今天票數應該沒動吧，不然我怎麼還是第一？」
「黑客發消息給我，說票數動了。」祁邵華把手機放在桌子上，遞給姜蘊，「原本你超出第二名將近一百票，但篡改後，只高出五票。」
姜蘊驚訝地接過手機，看著上面的數據。
鍾婉婉自然地靠在她身邊，詫異地說：「這人不會是失算了吧，沒想到去掉小熙那麼多票以後，她還能是第一名吧！」
姜蘊算了算，順便把手機還給祁邵華，「這樣的話，曝光的意義並不大。」
她視線落在對面的祁邵華身上，問道：「所以你說的，重要的事情，究竟是什麼？」
祁邵華默不作聲看了眼霍衍深，忽然笑道：「我只是忽然想起來，師姐這幾天雖然一直在參加比賽，但還沒有簽經紀公司。」
「不知道我們嘉行娛樂有沒有這個榮幸，和師姐合作？」
祁邵華說的誠懇，甚至拿出了合同，放在桌子上，「嘉行娛樂在娛樂圈發展數年，有成型的育星模式，如果師姐感興趣的話，可以多考慮我這邊。」
姜蘊愣了愣，很意外他說的會是這件事，看著旁邊的霍衍深，桌上的合同，像是燙手山芋一樣，她遲遲不敢翻開。
反倒是霍衍深率先伸手拿起合同看了幾眼，看完後隨手又放在桌上，輕哂道：「我看你們嘉行娛樂，沒拿出多少誠意來。」
祁邵華扯扯唇，「是比不上霍氏財大氣粗。」
一旁看熱鬧的鐘婉婉好奇地看著桌上的合同，拿起來翻開著。
看見酬勞五十萬起，她倒吸一口涼氣，就這還沒有誠意？！
鍾婉婉把合同攤開在姜蘊面前，若有若無地指了指上面的酬勞，示意姜蘊注意。
姜蘊自然注意到合同上的巨大數額，祁邵華給出的價款，不是一般新人能拿到的，但她上綜藝，不過是為了早點還清欠霍衍深的那兩百萬。
現在只差購物節晚會的酬勞到帳，她就能還清了，所以她自己都不確定還會不會在娛樂圈繼續走下去。
念及此，姜蘊把合同推了過去，「不好意思，我可能沒辦法接受。」
「我有自己固定的工作，唱歌只是我的愛好，能有幸參加這些節目，我已經很知足了。」
她避開祁邵華的視線，低頭端起茶杯喝了幾口。
祁邵華並沒有多難過，自然地收起合同，笑道：「是我唐突了，那以後師姐還想上節目的話，儘管找我。」
姜蘊不好拒絕，「好。」
從餐廳出來後，姜蘊明顯察覺到霍衍深的臉色緩和不少。
告別祁邵華後，鍾婉婉拒絕了姜蘊的邀請，悄悄拉著她說：「回去撒撒嬌，免得晚上吃苦。」
說完，不等姜蘊回答，她立刻跳上了車。
姜蘊回到車上，不時打量著霍衍深的表情，本以為他會像上次一樣生氣，卻發現他的臉色異常平靜，好像無事發生一般。
她思忖著開口，「你還要回霍氏嗎？」
霍衍深搖頭，握住她的手，「上次答應你，今天陪你。」
「我聽說，港城那邊的項目還挺著急的，你……」姜蘊擔憂地看向他。
霍衍深面上仍舊是一派雲淡風輕，「是著急，但不急於一時。」
「今天陪你以後，過幾天恐怕會很忙，你夜裡自己睡，不用等我。」
「好。」
……
當天，《尋找歌手》直播結束後，眾人都在驚嘆夏天的歌舞表演，沒想到看起來長得溫婉大氣的夏天，穿上異域的服裝，仿佛變了個人一樣，穿透屏幕舞進了每個人心中。
莫宛舒按掉電視，用力把遙控器扔在地上，似乎氣不過，又將桌上陶瓷的舞俑摔在地上。
她接連摔碎了幾個舞俑，不甘心地跌坐在椅子上，「怎麼會這樣！」
明明今天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打開了直播，沒想到竟然眼睜睜看著這個賤人拿到了第一名！
莫宛舒撥通顧顏顏的電話，剛接通，就毫不留情地罵道：「蠢貨！這就是你幹的事？！」
「怎麼還能讓這個賤人拿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