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生見了周騰,也不言語,好似了無生氣。記住本站域名
周騰只好動用天眼之術替他上上下下檢查了一番,發現譚書生確實出了不小的問題。
原來其之前日夜修煉確實有所效果,已經修出了一個陰神,只可惜他沒有師長指導,修出陰神之後沒有注意,使得陰神遭到了損傷,所以才會臥床不起。
周騰只是揮手凝結出了一朵晶瑩剔透的白蓮,而後將其安置在了譚書生的床頭,一縷又一縷潔白的靈光落入譚書生的體內,譚書生的臉色頓時就紅潤了起來。
「道友,還不快快醒來。」
周騰緩緩開口,聲音明明又輕又緩,但是落在譚書生耳中,就像是洪鐘大呂一般,他瞬間便從榻上跳了起來,跪倒在地,高呼:「上仙大恩,小人無以為報,唯有從此侍奉在上仙左右,方能報答一二。」
周騰笑了笑:「既然如此,好叫你知曉,貧道乃是海外金鰲山至真一脈首座永壽道君,你既有如此向道之心,那麼貧道就收你做個記名弟子,從此之後你就在這紅塵之中安心修煉,待到什麼時候成就洞玄再去海外尋找貧道。」
「多謝師尊成全,弟子謹遵師命。」
周騰滿意點頭。
這譚姓書生的天賦不賴,否則的話也沒辦法從那些非常一般的修煉典籍之中參悟出陰神修行之法,若非沒有名師值,他如今的成就恐怕都不知道有多高了。
周騰當即便傳了一門心法給他,這門心法乃是他這些年來結合了自己的心得編撰而成的一本修煉功法,能夠直指紫府。
至於更高的層次,因為他自己現在還沒有達到,所以難以編撰, 等到將來他還會不斷的完善這門功法。
「好了, 你好生休息吧, 切記下次不要再急功近利了,從你耳中跳出來的小兒其實就是你的陰神,只是你自己不曉得, 沒有做好防護措施,驚動了陰神, 使得陰神消散, 所以才會大病一場, 但是你之前已經有了凝聚陰神的經驗,只要有了合適的法門, 再想凝聚陰神就會非常容易。
「是,弟子明白了。」
「為師去也。」
周騰身形虛化,不過眨眼之間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收了一個記名弟子, 周騰也沒有停下腳步, 他繼續向前走去, 沒過多久天就黑了, 但他自有神通,不論白天黑夜在他眼中區別都不是很大。
正走著走著, 忽然感應到了一股特殊的妖氣,他連忙化作一道紫光飛速上前,只見一具屍妖正追著一個富家公子打扮的人, 欲要吸那人的陽氣。
周騰當即將手一揮,一道紫色劍光猛然射出, 就將那屍妖炸成了飛灰原地,還燃起了一簇紫色的焰火。
富家公子見此一幕, 頓時便停了下來,在驚愕過後連忙撲到了周騰腳邊, 一把抱住周強的大腿。
「神仙!老神仙,求求你收我為徒罷!」
「貧道哪裡老了?」
「神仙,我知道,像你們這樣的存在,別看外表年輕,內里不知道活了幾百上千年了。」
「居士,貧道還是更好奇,你怎麼會被這隻屍妖追殺呢?」
「我本來在一戶農家借宿了一晚,結果沒想到就碰到了這隻屍妖,真的是太可怕了,幸好道長出手相救,不然我要是被它抓住了那就完了。」
這種屍妖其實很弱的,他們本質上屬於屍體通靈,屬於最弱的妖怪。
在沒有吸到足夠多的氧氣之前,會十分的畏光畏火,普通凡人只要有準備,多來幾個人配合,就能將其滅殺。
「好了居士,既然你已得救,就不要再抱著貧道了。」
「老神仙,您在哪裡修道呀?您給我說一聲,我有不少家私,到時候我全送到觀里給您供奉。」
周騰樂呵呵的笑了笑:「不需要不需要,居士有這份心就好了,我們玄門中人不需要旁人的供奉。」
周騰揮了揮袖子,身形瞬間消失不見,那富貴公子頓時就抱了一個空, 臉色沮喪不已,他就知道神仙是不可能輕易收徒的。
沒辦法,現在這又是荒郊野嶺的,只能就著那一簇紫火等天亮了。
這一日, 周騰來到了一處鄉鎮,如今已是春耕時分,諸多村民全都忙碌了起來,他們有的採茶,有的採桑,有的還要引水灌溉農田,有的還要播種小麥,又有的得趕緊種上蔬菜,可謂是一刻都不得閒。
這樣的日子非常的有紅塵氣息,也非常的樸實無華,周騰走在田埂之上,看著忙碌的農人,一時之間心緒複雜,感慨良多。
這些凡人辛辛苦苦勞累了一輩子,也不過是為了一口吃食,結果大概率還沒辦法吃飽,不得不說著實是有些可悲,可是真正湊近了去看你就會發現,他們沒有一個覺得自己可悲,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帶有生機勃勃的氣息,在他們看來,種田耕地就是人生之中最有意義的事情。
至於什麼成仙了道,那完全是傳說中的東西。
周騰似是明白了許多東西,又似是什麼都沒有明白,或許是他見識的還不夠多,所以難免還有些迷惘。
忽然他的眼前一亮,因為在前方不遠處有一個農家孩童,正在田埂上嬉戲。
看打扮好像是村里誰家的孩子,但若是仔細一瞧就會發現這個小孩與尋常的村童有著極大的區別,第一個就是皮膚十分的白皙,二一個就是眼神十分的水靈。
一般的村童往往都是黑黢黢的,眼神或木訥或呆滯或狡黠,很少會出現水靈的情況。
再用法眼一掃,這個孩童更是變成了一條頭生獨角的白蟒。
「原來是一條虬龍。」
虬龍分為兩種。
一種是神龍的幼年個體,等到長大之後才會慢慢生出四肢長出雙腳。
另一種則是一個單獨的種類,就算成年也是如今的模樣。
周騰上前想要細細的觀察一番,那孩子也感覺出了周騰身上的氣息,連忙跳到了一個農家漢子身後。
那漢子見了周騰,放下手中的活計,行了一個蹩腳的禮儀:「道長從哪裡來呀?」
「貧道自海外金鰲山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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