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你們平時都是怎麼辦事的

  第364章 你們平時都是怎麼辦事的

  然而沒過一天,胡謙正想著讓這探子帶路去那張老爺家時,忽有士兵過來告知,說是這探子趁著看守的人不注意,竟然逃了出去。

  胡謙怒道:「將那看守的人抓起來,等候發落!」

  之後便嚴命眾人四處搜尋。

  好在沒過一個時辰,曹正從城外進來,將那探子拎了過來。

  原來他正準備進來稟報消息,見有人在正在城裡鬼鬼祟祟地在城門附近晃悠,就上前盤問,誰知那探子立即就跑。

  不過因為身上有傷,終究是沒能逃掉,被曹正抓了起來。

  胡謙望著被困得結結實實的探子,也不多說,直接一擺手,兩邊立即閃出兩個軍漢來,甩開手中長棍就打了起來。

  那探子呼爹喊娘般叫了起來,口中說著,「大人別打了,我全都說……」

  胡謙根本沒有讓人停手,一直將他打得昏死過去,這才停下來。

  之後,又有軍漢提了水過來,澆在那探子身上,將他淋得一激靈,隨即醒了過來。

  「再打!」

  胡謙擺了擺手,只是自顧自喝酒,根本不去多看那探子一眼。

  嚇得那探子掙扎著說道:「大人,別打了,我什麼都說……」

  胡謙這才掃了他一眼,約莫再打下去就給打死了,這才擺手示意眾人停手。

  「叫什麼名字?」

  「杜……杜彥。」

  「你在密州城是做什麼的?」

  「小人是密州獄吏。」

  「來青州做什麼!」

  「小人的娘子在這城中……」

  「姓甚名誰!住在哪裡!」

  杜彥知道躲不過了,便如實說了出來。

  胡謙立即吩咐武松,將那婦人帶了過來。

  見到杜彥,她先是一驚,記得撲到杜彥身上大哭了起來。

  「大人,饒了他吧。」

  胡謙擺擺手道:「放他回去團聚,著人守在四門,不許他出家門一步!」

  武松領命去了。

  眼看中秋節將至,吳月娘幾女便想著要給胡謙、武松以及扈三娘做一身新衣新鞋。

  不過畢竟她們幾人只是妾室,扈三娘雖說後來,但卻是武松的正妻,地位還是有所差距。

  所以遠遠輪不到扈三娘給她們做衣服的程度,再說,看她整日舞刀弄棒,又哪裡會做什麼衣服。

  商量之後,便由吳月娘領著柳兒去給尋扈三娘,想要給她量量尺寸,然後再向她要武松的衣服鞋子看看大小。

  到了扈三娘這邊,果然見她又在練刀。

  或許是練得太過投入,她絲毫沒有注意吳月娘兩人到來,手中刀尖一晃,竟是直直朝吳月娘刺了過來。

  等扈三娘反應過來,卻是已經來不及了,就算這時候收刀,也必然會劃到吳月娘。

  然而就在她以為這次必然會釀成大錯的時候,吳月娘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速度如風,竟然直接躲了過去。

  扈三娘一愣,這時收了刀,見她二人無事,這才問道:「月娘剛才的速度好快啊!難道之前有練過?」

  吳月娘道:「二嫂說笑了,奴家自幼只是會使針線,如何練過什麼武藝。」

  「既然沒有練過,剛才你的速度為什麼會這麼快?」

  「這個奴家也不知道?」

  扈三娘眯了眯眼睛,雖然早就聽武松說起胡謙這幾個小妾的來歷,但見吳月娘如此身法,不由有些懷疑,覺得她可能是別處派來的探子也說不定。

  於是將自己手中的刀遞給她,說道:「月娘不如來試試這刀。」

  吳月娘嚇了一跳,後退一步,連連擺手,「二嫂可別說笑了,奴家真是不通武藝的。」

  扈三娘來了脾氣,硬是將刀塞到他的手中,「讓你拿你就拿,哪裡來的這許多廢話!」

  吳月娘只得將刀拿在手中。

  「向前砍一下試試!」

  吳月娘閉上眼睛,硬著頭皮砍了一刀。

  「用點力氣!」

  吳月娘被她說得有些惱了,猛地一刀砍下去。

  「嘩!」

  刀身竟然在空氣中帶過一刀氣流,極為凌厲。

  扈三娘嚇了一跳,趕緊往旁邊躲了躲。

  等她不動,這才又把刀奪了過來,瞪著眼睛道:「這種刀法!你還說自己不會武藝?」

  吳月娘說道:「二嫂在說什麼,奴家從來就不會武藝,不信你可以問問你大伯。」

  說到胡謙,吳月娘忽地想起他的神通來,自言自語道:「這個……或許是老爺的神通所致……」

  扈三娘問道:「什麼神通?難道還教你修煉了?」

  「就是那個……」吳月娘臉上一紅,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快說!」

  「哎呀,就是那個神通啊!算了,二嫂還是去問問叔叔吧。」

  說完便離開了。

  扈三娘愣了一下,仍是沒有什麼頭緒,但是見吳月娘如此不通武藝的人都能如此厲害,想來這神通也極為了得,若是自己練了,豈不是如虎添翼,他日找宋江等人報仇,必然十分的助力。

  她趕緊去府衙尋了武松。

  當著胡謙和關勝呼延灼的面前,將武松拉到外面,問道:「大伯有一處極為厲害的神通,官人知不知道?」

  武松疑惑道:「哥哥有好幾個神通,娘子說的是哪一個?」

  「就是那個……吳月娘說的那個……很厲害的?」

  武松仍是不明所以,「那個到底是哪個?」

  扈三娘無奈,只得把自己今天遇到的事情和武松說了。

  武松之前就聽胡謙說過神通口訣的事情,立即知道她說的到底是什麼。

  於是笑道:「這個哥哥也曾教我,不過卻沒有你說的那麼厲害。」

  扈三娘一把扯住他的胳膊,「別管那些,快些教我才是正題,最近我就覺武藝再難進步,若是得此助力,說不定不需要大軍幫助,便能為家父報仇!」

  武松道:「現在我正忙著呢,回去再說吧!」

  扈三娘仍是不肯罷休,「就現在說,說完我又離開。」

  武松無奈,只得將先前胡謙說的口訣告訴了她。

  她趕緊回到家中,開始默念口訣。

  如此念了三天,別說進步了,身體根本也沒有任何變化。

  想了想,她又去找到吳月娘,「到底大伯是如何教你們的,為何你們進步這麼快!而我和官人卻沒半點進步呢?」

  吳月娘和李瓶兒幾人對視一眼,均是有些不好說。

  扈三娘道:「扭扭捏捏哪裡像個女人!快說!」

  吳月娘幾人對視一眼,均是有些發愣。

  小翠道:「二嫂莫怪,實在是這事情不好說,還請二嫂到房中來,奴家跟二嫂詳細說說。」

  於是兩人進到屋裡,過了一會之後,小翠出來了,後面跟著面色緋紅的扈三娘。

  此刻她再也不問了,一溜煙出了院門。

  李瓶兒幾人看得想笑又不敢笑。

  扈三娘回到屋中,見小廝正往門上掛燈籠,便問道:「距過節不還早著呢嗎?現在掛什麼燈籠。」

  「明天就是中秋節了,這是二爺讓掛的。」

  扈三娘忽地一愣,沒想到時間過去得如此之快。

  再想到去年中秋節,扈家莊內張燈結彩,父親和哥哥在一旁喝酒,母親等女眷在一旁吃些水果賞月,而自己則是在月光中舞起雙刀。

  當時父親對哥哥說,幸虧是生在咱們家,若是普通人家,都不好找婆家的。

  氣得自己將雙刀插在地上,走上前去找父親理論,後來還將酒弄灑了,父親的袍子都濕了一片。

  抬頭看看,四處空無一人,武松還未回來,月光也不如去年明亮了。

  她回到房中,看了看旁邊的雙刀,忽地眉頭一皺,一腳將凳子踢倒。

  等武松回來,她又上前道:「我今天去問了吳月娘了。」

  「問什麼?」

  「當然是神通的事情。」

  「她怎麼說的?」

  扈三娘猶豫了一下,隨即紅著臉把小翠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武松也是一愣,萬萬沒有想到還有這層典故在裡面。

  扈三娘道:「雖說如此,但一定還有別的辦法,比如說有什麼改良的法子,可以不用那個,也能修煉。」

  武松道:「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你去問問大伯。」

  「我?問這個?」武松將手中酒罈放下,搖了搖頭,「這種事情能是隨便問的嗎?」

  「問了又如何?」

  「那是哥哥的私事,或許是極為隱秘的事情,即便是兄弟,也不好問的。

  再說,這神通或許不適合咱們修煉。」

  扈三娘道:「你又沒問,怎麼知道合適不合適!」

  武松又仰頭喝了一口,「還是算了,你想報仇,我陪你去就是。」

  「哼!那宋江身邊武藝高強之輩不在少數,就憑咱們倆,只是白白送死而已。」

  「那你到底要怎麼樣?」

  「去找大伯要這個法子!咱們來……修煉……」

  武松這時轉過身來,臉上的笑容全部收起,「你這話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為了報仇,我什麼都豁得出去!」

  第二天,正是中秋佳節。

  城中百姓本來見被二龍山賊寇等人破了城,本以為會被大肆劫掠一番,不管是人和財物都會遭殃,誰知這位混世明王極能約束部下。

  不僅秋毫無犯,而且還降了一半的稅。

  這對百姓來說,可比什麼口號要實用得多。

  畢竟自道君皇帝登基以來,不僅在南方採辦「花石綱」,在汴京修建「艮岳」,下面的蔡京、楊戩、高俅之流更是有名的奸佞。

  甚至還收起了公田錢,所所有可以耕種的田地都需要交稅,繼而推廣至黃河中下游及淮河流域。

  瀰漫數百里的梁山泊,是濟州、鄆州數縣沿湖漁民賴以生存之所,也被按船隻強行收取賦稅,逃稅者按盜匪處罪。

  這或許也是梁山等人占山為王的主要原因。

  總而言之,苛捐雜稅如此之多的情況下,青州只收半稅,簡直就是天堂一樣。

  再加上中秋大節,一眾百姓更是喜上眉梢,到此喜氣洋洋。

  上午的時候,各店裡都賣新酒,店鋪的門面彩樓裝飾一新,豎起繪有花頭的畫竿,懸掛寫有「醉仙」字樣的錦旗。

  城中人更是爭先道店裡飲酒,到了晌午時分,店裡的酒都賣完了,就把懸掛的酒帘子扯下來。

  這時大閘蟹剛剛送到,各種水果如石榴、梨棗、栗子、葡萄,青黃相雜的橙子和橘子都剛剛上市。

  有些顯貴的人家搭建裝飾起高台水榭,普通百姓也紛紛道酒樓占下座位賞月。

  此時胡謙、武松、關勝、呼延灼、楊志、扈三娘、周通都在院中喝酒,不遠的地方,吳月娘幾女則是陪著關勝和呼延灼的妻小。

  旁邊柳兒和潘巧雲作為婢女,恭敬地在旁邊添酒、倒水。

  潘巧雲看著面前幾人穿的華貴的衣服,又見她們渾身珠光寶氣,談笑不已,不由咬了咬嘴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已經洗得發白的衣服。

  一時愣了神,就連龐春梅叫她都沒有聽到。

  龐春梅皺眉道:「你這小蹄子,想什麼呢!」

  潘巧雲趕緊走過去,聽她吩咐。

  雖是如此,腦海中卻一次又一次地浮現出之前在第一任相公和楊雄那裡時,自己眾星捧月一般,當時是多麼的快活……

  正巧這時孟玉樓說是喝得有些頭暈,需要讓人給扶回去。

  潘巧雲心頭一動,猶豫了一下道:「奴家來扶吧。」

  龐春梅看了她一眼,由著她扶著孟玉樓去了。

  晚宴還在繼續,但是扈三娘的心思,卻不在眼前這些人身上,而是一心想著那神通的事情。

  她一直找機會給武松使眼色,但是武松每次不是假裝看不見,就是想要開口的時候,又碰到楊志幾人敬酒。

  總之,一直就是沒機會說。

  晚宴之後,眾人各自回去休息。

  胡謙也由吳月娘幾人扶著,往屋中走去。

  武松本來已經不打算再說什麼了,這時扈三娘忽地一拳砸在他的背上,推他向前。

  胡謙見武松到了身後,問道:「兄弟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武松道:「倒是有一件事想請哥哥幫忙。」

  「你我兄弟,還有什麼不好說的。」

  「確實有些難為情,請哥哥到房中說話。」

  扈三娘一聽,立即快步去到房中,在裡間坐好。

  沒過一會,武松和胡謙就到了外間。

  坐定之後,武松道:「哥哥……」

  他張了張嘴,見胡謙望過來,便道:「咱們取了密州之後,下一步的打算是什麼?」

  胡謙道:「去密州之後,自然再取登州,將三州串聯一塊,形成掎角之勢,到時進可攻,退可守,宋廷絕對奈何不了咱們。」

  扈三娘在裡間聽了,氣得一把捏住被子。

  武松猶豫了一下,又道:「哥哥神通無敵……可是那登州……病尉遲孫立等人之前就是登州的吧,似乎頗有些武藝高強之輩在……」

  胡謙道:「兄弟今天這是怎麼了,這話可不符合你一貫的風格啊。」

  武松道:「兄弟只是不確定,咱們之後該何去何從。」

  胡謙道:「這個也怨我,沒有和你說清楚……」

  正要說話,外面忽有玳安道:「老爺,外面說是魯智深從華州回來了,正在廳中等著見你呢。」

  胡謙道:「太好了,讓他們稍等片刻,我馬上就來。」

  然後轉頭對武松道:「兄弟有話不妨直說,魯智深這次必然帶了史進等人來了,咱們不好讓他們等著的。」

  武松急得直撓頭,正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時候,扈三娘忽地從裡面沖了出來。

  「大伯,他是想問你,你平時都是怎麼同房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