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出發了啊!」
宮裝女子有些恍然,怔怔地看著遠方,輕聲自語著,「陛下他,是不是都知道些什麼呢!」
很快,她回過神來,不由得露出自嘲的淺笑。
神跡之年後,那位曾經垂垂老矣的帝王,早已經超脫樊籠,沒有人可以預測他的未來。
即便是枕邊人又如何呢?
思及此,宮裝女子忽然想到了什麼,俏臉上帶著複雜的神色。
深宮之中難得兒女情長。
有也是珍稀之物,如同珍貴的藝術品,美麗而易碎。
但這個世界的主旋律終究不是愛情。
完成了對應瑣事的交接後,嬴政最後進行了一次閱兵,十萬超凡銳士甲冑齊全、氣勢如虹,戰歌整齊劃一,震盪蒼穹。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王於興師,修我戈矛。
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
王於興師,修我矛戟。
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
王於興師,修我甲兵。
與子偕行!
兵勢糾纏,衝破蒼穹,帶著一種大無畏的氣勢。
十萬人聯合在一起本就人山人海。
更何況,此刻在那些將領的統領下,十萬人整齊有序,所能夠發揮出來的力量太強大了。
一曲秦風過後,十萬人安靜下來。
為首的將領大呼道:「為陛下出征,為大秦而戰,為太平而死。
「大秦銳士,請陛下檢閱!」
「請陛下檢閱!!」
城牆上,原先有不了解的、抑或是只見過紙面數據的,在此刻都感覺身體有些發軟。
似乎這樣觀看不是一種恭敬的行為。
他們旋即換了個姿勢,雙膝跪下,神色陡然放鬆下來。
呼!
感覺正常多了。
遠方,有大秦百姓圍觀,前來觀看這些超凡士卒,感受到一種整齊的震撼。
實際上,單個拎出來,他們並不算很強。
但聯合起來給人的震撼感難以言表。
這是他們大秦的軍隊!
在一切都靜謐下來、只余肅殺的氣氛之時,嬴政方才開口,點了一個個名字。
很簡短,有的甚至只是數字。
他聲音不高,不過足夠傳遍方圓十里,清晰如同耳旁訴說。
要讓將領安心,總得展現非常手段。
在嬴政點名之後,那些本來就十分亢奮的士卒,忽地出現了變動,意志上似乎發生了一種蛻變。
蒙恬等人先是驚訝,隨後便是深深的震撼。
陛下究竟是怎麼記得那麼多信息的?
而嬴政則是依舊維持著平靜的表情,並不予以解釋。
實際上他目前還沒那麼多精力記這些細節。
但他於國運體系上,也有了一點參悟,整理出來一套信息鏈出來。
凡掛靠在大秦國運下的士卒,他基本都可以即時查詢到對應信息。
這自然是他探索出來的成果。
目的在於奠定士卒的歸屬心。
此刻看著那些士卒開始蛻變的意志,嬴政心下輕輕點頭,隨後繼續道:「你等的名字皆有記載,你等的信息會始終保存,千載不滅。
「大秦百姓所應當記住的,不只有將軍,也有你們的存在。」
嘩啦啦!
兵勢沖雲霄,靈氣混卷,恍若要完成一種蛻變一般。
他們感覺到自身的存在似乎增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義。
情緒起伏下,最後匯聚成了一道堅實的信念。
「為陛下而戰,為大秦而戰!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望著這一切,王翦低聲輕語:「此戰,雖未啟,局勢已分。」
蒙恬亦是輕聲感慨:「軍心已定。」
這buff加的有點重,而且不止一重。
同神跡無關,同超凡力量無關,純粹在於意志上的那種加成。
為什麼說兵在於精而不在於多,就是因為精兵才能夠打出那種氣勢,能夠在死亡的危險下依舊面不改色地發起衝鋒,向死而生。
現在這十萬銳士差不多就加持了這種buff 。
當然這個道理其實每個君王都懂。但參與其中的風險,卻不是每個人都願意承擔,哪怕風險可能很小。
嬴政自始至終基本沒有多餘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出現就夠了,切實地認出來這些士卒的名字以及實際的行動,遠比空話更有力量。
在他們展現出自己的意志後,嬴政平靜道:「揮師,北伐。」
嬴政就這樣乾脆利落的出發了。
調齊兵馬後,稍稍整合一段時日,便直接出發,沒有多餘的舉動。
留下來的百官都老實地配合李斯、張老等人,安心整頓內政,乖巧而勤勉。
不勤勉也不行。
那十萬超凡銳士有點嚇人。
雖然拉出來閱兵的,似乎只有十萬人,剩下的都管別的,看起來能打的人比以前少了。
但看了一波閱兵後,沒人會覺得大秦戰力跌了。
相反,原本還有那麼一點點想法的,現在是徹底歸心了。
不敢動不敢動。
諸子學園內,張老一邊同丞相、太尉等人互相交流工作,同時還帶了一個學生,工作上可以說是非常充實。
若非來一次大秦世界,他沒想到自己的人生原來還有另一種可能。
尤其是這位新學生比以前的學生都聰慧得多。
「好好努力,日後你或許就是大秦第一個女丞相。我過去也教過不少學生,聰慧的也有,可惜心思到底是不在這方面,專注於修行,可惜了。」
張老說著,想起了不似碳基生物的葉凡,心裡嘆了口氣。
他雖然經常罵葉凡愚笨,但是心裡是很讚賞的,認為這孩子很有慧根。
可惜葉凡鍾情於修行,對這些都是淺嘗即止。
幸好,他在大秦收穫了一位勤奮好學的新弟子。
官服女子輕輕點頭,柔聲道:「可是丞相他們那麼厲害,我學的太晚,真的有機會達到他們的水準嗎?」
「有希望的。」張老認真點頭。
他知道按著葉凡的話語,他們在這個時代只能夠待十年。
超過這個時間段的話,可能會出現未知事件,到時候回不去原來的時間線都有可能。
但在大秦待久了,張老還是多了一份感情,想在這十年給大秦多培養一些人才。
只不過他不大清楚的是,自己中意的新弟子對此也並不是很感興趣。
官服女子繼續跟著學習政務,而思緒依舊飄到了遙遠的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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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歌加起來不到一百字,體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