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十分鐘左右。
說實話紀瑤心疼了,憶起洛以夏囑咐自己的。
「瑤瑤,你可不能心疼啊,就讓他跪榴槤,買青一點的,硬些,跪著疼。」
紀瑤當時是這麼問的,「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宋承頤跪過嗎?」
洛以夏支支吾吾笑了半天,又道,「我再給你出主意,要是心疼你就讓他畫二維碼,什麼時候掃出來,什麼時候原諒他,要不然你讓他對著鏡子石頭剪刀布唄。」
紀瑤很震驚洛以夏竟然研究出了這麼多折騰人的法子。
洛以夏有苦不能言,畢竟都是親身經歷。
紀瑤出去喝了杯水,有點於心不忍。
想想還是先洗個澡吧,夏夏說跪半個小時四十分鐘是完全沒事的,現在才十分鐘呢。
宋澤銘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聽著紀瑤進了浴室,並且水聲嘩嘩的。
輕輕的起了身,他一直都控制著力度,沒完全跪下去,此時腿上赫然印著十幾個印子。
這小玩意傷害性還挺強。
紀瑤這麼好的一姑娘,到底誰把她給教壞了,這麼折騰自己。
還跪榴槤,虧她想的出來。
稍稍起身活動活動了身體,也不知道自己得跪多久。
不過紀瑤這麼心疼人,估計馬上心軟就松嘴了。
聽到開門聲,宋澤銘果斷的再次跪了下去。
紀瑤怎麼也想不到宋澤銘會趁著自己出去就起了身,畢竟在她心裡宋澤銘不可能是這種人。
所以進來也沒多想。
「瑤瑤,疼~」宋澤銘一副委屈模樣。
紀瑤看了一眼時間也快半個小時了,他這傷剛好,也不能太折騰他了。
「要不然你跪搓衣板?」
「明天再跪好不好?今晚先饒了小的吧?」
紀瑤猶豫了沒說話。
宋澤銘立馬陳勝追擊,「瑤瑤,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離開了你了好不好?」
「……」
「行嗎?夜深了,干點其他事吧先~不能浪費時間。」
紀瑤正在做著思想鬥爭。
白天使紀瑤正在告訴她,「宋澤銘剛剛傷愈,不能太折騰他,見好就收。」
黑惡魔紀瑤又在說,「夏夏和你說的你都忘了嗎?男人不能太慣著他,你越慣著他他就持寵而嬌,他能離開你一次,就能離開你無數次。」
紀瑤發愣了,兩邊說的都好有道理,所以她到底聽誰的啊?
「瑤瑤,珍惜時間。」
紀瑤正想開口,就被宋澤銘直接抱了起來。
「你讓我跪我已經跪了,你滿足了,現在該滿足我了。」
「等、等一下……」
……
情迷意亂之間,突然,宋澤銘咬著她鎖骨問她,「瑤瑤告訴我,誰教你的?」
「什、什麼?」紀瑤紅著眼睛,聲音發顫。
「教你讓我跪榴槤的?」
「沒誰……」紀瑤覺得不能隨意出賣別人。
「嗯?不說實話是會受到懲罰的哦。」
紀瑤被撞了一下,嗚咽的哭了出來,「沒人……」
「不乖哦。」
「夏夏、夏夏教的!」
……
「好,明天去把喏喏給偷過來。」
「算了吧,自己生好不好?」
「我想當爸爸了。」
……
第一次時紀瑤覺得宋澤銘很溫柔了,以為他會這麼溫柔下去的。
原來一直以來都是她以為。
男人在床上都是禽/獸,宋澤銘這種閒了兩三個月的,一身的精力都攢著發泄呢。
紀瑤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被他欺負了多久,昏昏沉沉的。
暈了醒醒了暈的。
宋澤銘真的不是東西。
跪榴槤真的算輕的了,紀瑤心想下次一定要讓他跪著榴槤畫二維碼!
紀瑤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嗓子疼的冒火一樣,抓了床頭的手機一看已經是夜裡兩點了。
對,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了。
身旁的宋澤銘聞聲到動靜,按開了一旁的睡眠燈。
「喝水。」
「好。」
紀瑤翻著身,看著宋承頤下了床。
身上套了睡褲,背上慘不忍睹的,紀瑤好像確實每次一難受就喜歡抓他。
這滿後背的指印無一例外都是自己抓的。
紀瑤身上清清爽爽的,看來已經洗完澡了,還換了乾淨睡衣。
咕咚咕咚的灌了一杯水之後,嗓子緩和了很多。
「灶上熱了粥,要吃一點嘛?」宋澤銘半跪在床邊。
看著紀瑤被自己折騰的這個樣子,愧疚感十足。
紀瑤眼皮腫著,臉色還蒼白著。
活像受了一場大病。
一天一夜多都沒吃東西,肚子早就空了。
有氣無力的倒在了床上,「沒力氣吃。」
「我抱你去。」
「先刷牙。」
「好。」
宋澤銘這一瞬間溫順的像個小貓咪一般。
盡心盡力的照顧著紀瑤。
又抱去洗漱又抱去餵粥。
紀瑤懶得動彈,既然宋澤銘要伺候讓他伺候吧,再說自己這個樣子不就是他折騰的嘛?
……
宋澤銘想的很簡單自己傷好了就去結婚。
結果傷好了,自家弟弟撂擔子,罷工了。
直接扔了手上工作回了醫院。
宋澤銘,「???」他還以為能休養個幾個月,當個廢人被養著。
為什麼要對他這麼殘忍,他還沒傷愈啊!
醫生都說了他要休養個一年半載的,為什麼他這些家人,沒一個心疼他的!??
一年沒回公司,一點都沒變。
永遠處理不完的工作。
可能是宋承頤早就想著撂擔子,所以這些工作都被堆積著。
自從去了公司,一連一個月他都沒休息的時間。
剛批完一份,另一份已經來了。
一份又一份,堆積如山的工作。
都是報應。
這些天他都是住公司的,都沒時間回去看紀瑤。
打電話想給紀瑤撒個嬌,結果人家比自己還忙,電話都沒時間接。
他還想著結婚,照這樣下去猴年馬月才能結婚?
幾乎很長一段時間,宋澤銘的每日一問都是,「瑤瑤,結婚嗎?」
……
「瑤瑤,十月了,結婚嗎?」
……
「瑤瑤,十一月了,結婚嗎?」
……
「瑤瑤,元旦了,結婚嗎?」
「嗯。」
宋澤銘早就問習慣了,突然之間得到了回答,還以為自己幻聽。
「真的答應了?」
「阿姨說你過年三十二了,再不結婚就是老男人了。」
「……」
紀瑤之所以一直沒答應結婚,也是因為宋澤銘的身體,還有二人的工作。
要是結了婚之後,宋澤銘肯定更沒有節制了,本來傷的就很嚴重,說的簡單就是擦傷。
可去換藥的時候,紀瑤才發現那哪是擦傷,分明了子彈之間嵌了進去。
也就只有那麼一次,紀瑤陪著去換了藥,自那之後,宋澤銘每次換藥都是偷偷去的。
他不想再讓她難過了。
紀瑤答應的當晚,宋澤銘失眠了,高興的失眠了。
好似從未這麼高興過。
被晾了大半年,可算是苦盡甘來了。
是不是屬於他的好日子這下子終於能來了?
雖然紀瑤答應了下來,但是要準備的要忙碌的實在太多太多了。
鑽戒肯定要準備新的了,婚紗還沒定做,結婚場所沒定,日期沒訂。
啥啥都沒準備。
翻來覆去了一晚上,宋澤銘想想還是先去領證,學學自家弟弟,先把人拴在自己手上。
婚禮是其次的,得先領證,領了證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是名正言順。
紀瑤一大早的就被人給吵醒了。
「這麼早,你過來幹嘛?」
紀瑤一開門看到宋澤銘西裝革履,穿戴很是整齊。
「領證。」
「?啥?」
「快點去洗漱,去洗個頭,我給你找了化妝師馬上就過來。」
「什麼?」紀瑤發現他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的。
「你昨天答應我和我結婚的,難不成才一晚上就又後悔了?」
「……沒有。」
「那一會兒去領證。」
「……」
紀瑤又不會跑,有必要這麼著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