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得回去

  世界太玄幻。

  紀瑤竟然也了解這些。

  「我也是8g網速好不好,我們媒體工作者肯定得多上網多了解啊。」

  「你下次還是稍稍的上點網,好歹也是總裁啊,稍微了解一下娛樂新聞啊什麼的,你這樣我總覺得你跟社會脫節了,活的像個老頭。」

  宋澤銘默默地移開視線,靜靜地吃飯,什麼都不想說。

  畢竟剛剛遭受到了驚嚇。

  吃完飯,宋澤銘送她回家。

  最近他都是回家住,一方面是晚上回去要看文件,剛好讓家裡那個閒人分擔分擔給自己提點意見,再者就是今晚回去要打斷他的腿。

  都是他平時太寵著這兩個小的了,一點大哥的威嚴都沒樹立起來,直接讓這二人騎到了自己的頭上!

  他今晚回去得樹樹兄綱!

  車子剛進了小區在樓下停了下來,宋澤銘手機就響了起來。

  宋澤銘看了一眼,先沒接,跟紀瑤說話,「你進去吧。」

  「好,你到家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

  宋澤銘看著紀瑤下了車關了車門,又進了大樓,這才接起了電話。

  「宋哥,八年了,終於找到了。」

  宋澤銘捏著電話的手輕微的顫抖著,就連說出來的聲音都抑制不住的暗啞,「已經確定了嗎?」

  「確定了。」

  宋澤銘掛了電話,再抬眼時,眼底已經一片猩紅。

  目光陡然凌冽起來。

  紀瑤到家之後就跑到了窗前,看著樓下的車子並沒有離開,還停留在了原地。

  約摸過了很久,才離開了,一個電話講這麼久嗎?

  連續好幾天,宋澤銘晚上都沒有回家,白天依舊在公司上班,像個沒事人一樣。

  只是晚上幾乎都在喝酒。

  「哥這麼晚給你打電話幹嘛?」洛以夏剛剛被電話吵醒,看著宋承頤接了電話之後又扔在了一旁。

  「不用理他,我們睡覺。」

  「別啊,哥哥說什麼了。」

  「讓我過去,估計喝酒了,不知道說了什麼。」

  宋承頤說完就伸手去抱她,但是被洛以夏拍開了,「叫你你就過去吧,可能喝酒了,你把他接回來。」

  「你給紀瑤發給信息讓紀瑤去。」

  「紀瑤是女孩子,哥哥要是真的醉了,她也拖不動他啊,你去。」

  「不想去。」誰大半夜的睡得好好的想出去。

  「快去快去。」洛以夏趕他。

  宋承頤不高興等我看了她幾秒,然後又湊過去親了幾下,「那我走了,你乖乖睡覺?」

  「嗯嗯,我馬上就睡。」

  宋承頤給她蓋了一下被子,這才去換了身衣服,拿著車鑰匙就走了。

  路上給宋澤銘打了電話,隨後就發了個地址過來,竟然是個酒吧。

  一路趕過去,宋澤銘竟然還在喝酒。

  「走了,跟我回去。」

  宋澤銘搖了搖頭。

  「別跟我耍酒瘋,你醒了我打不過你,你喝醉了我還是能揍你幾拳的。」

  「承頤。」宋澤銘突然伸手扯住了他得胳膊。

  「我還得回去睡覺,別跟我墨跡,趕緊起來。」

  「我得回去,承頤。」

  「我這不是來接你回去的嘛?」宋承頤看著他這樣子確實醉的不清,喝了多少啊這是。

  「我得回去給他們報仇。」

  宋承頤去扯他的手一僵,隨後又以為他說的醉話,穩穩的把他給扶了起來。

  「八年了,他們都死了八年了,我也等了八年了。」宋澤銘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了。

  宋承頤扶他出來後,全程一直都在說著醉話,什麼八年了,什麼報仇什麼機會什麼的。

  好不容易又開車回來了,宋承頤耐著性子準備再把他扛下來的時候,發現宋澤銘竟然哭了。

  雖然雙眼緊閉,但是眼睫下方還是滑過了兩行眼淚。

  「醒醒到家了。」

  喊了兩聲宋澤銘還是沒什麼反應,宋承頤也沒客氣了,該怎麼著就怎麼一點沒心慈手軟,就把人扔在了自己的房間。

  隨後連個被子都被給他蓋,回自己房間之後又換上了睡衣確定身上沒沾什麼酒味才去睡覺的。

  洛以夏早上了醒了之後,才看到宋承頤回來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哥哥呢?」

  「在他房間。」

  「他喝酒了啊?」

  「喝醉了。」

  「為什么喝酒啊。」

  「我哪知道,再睡一會兒。」

  宋澤銘清醒過來之後已經是日上三竿了,早就過了上班時間。

  一邊懊惱著自己怎么喝這麼醉,一邊衝進浴室洗澡。

  再出來已經十點了,還上什麼班啊。

  樓下的洛以夏正在吃水果,看到宋澤銘之後還喊了一聲,「哥哥要吃嗎?」

  「不吃,昨晚是承頤接我回來的?」

  「嗯對啊。」

  宋承頤是去洗葡萄的,放在了洛以夏的面前之後,看了宋澤銘一眼。

  兩兄弟默契的上了樓。

  「你昨晚怎麼回事?」

  宋澤銘覺得自己腰酸背痛的,一夜沒蓋被子,有點難受。

  「喝的有點多。」

  宋承頤找了桌子依靠著,隨後問,「想回部隊?」

  宋澤銘沒想到他問的這麼直接,昨晚雖然喝醉了,說了什麼也差不多都能記得,不至於醉的不醒人事那樣。

  「你猜到了?」

  「嗯,昨晚聽你說了兩句差不多猜到了。」

  「嗯,我想去。」

  「你戒指都訂了,都決定結婚了,你現在要走?」

  宋澤銘低垂著頭久久沒說話。

  「我得報仇。」

  「你都回來多久了,你現在去報仇?五年了,你以為你身體素質還和五年前一樣?爸媽現在年紀都大了,你怎麼知道你下次回來是不是一具屍體?紀瑤呢?你再讓紀瑤為你守一輩子寡?」

  宋澤銘把頭撇向了一旁,眼底有些紅,什麼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宋承頤說的都是事實,他能辯解什麼,這次去要麼報了仇,要麼送了命。

  他不去他對不起那一群兄弟,他去了他辜負了父母和紀瑤。

  「自己好好想想,爸媽說什麼也不會再同意你過去了,不管你以前在部隊你多軍功顯赫,回來了你也只能抽身放棄,你是血肉之軀,不是什麼銅牆鐵壁。」

  宋承頤看著宋澤銘嘆了一口氣,離開的時候,最終於心不忍,「自己好好想想。」

  一切都是意外,他都知道,意外發生了也只能接受。

  只是那時他發誓他定要報仇。

  兩年的時間他都在找尋那伙人的蹤跡,這些年即使回來了,他依舊關切著那邊的消息。

  和戰友們保持著聯繫,只是沒想到真的找到了。

  所有人都很激動。

  那天江舟給他打了電話。

  「宋哥,我們已經跟上級領導申請過了,這次的任務還是我們小隊去執行。」

  許久之後江舟緩緩出聲問他,「宋哥,你要歸隊嗎?」

  隨後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妥,「你都回去那麼多年了,也不可能回來了,我這張嘴哈哈,你要結婚了是吧?不知道我們回來還能不能趕上你的婚禮,但是沒事之後我們肯定過去給你把紅包給補上!」

  「我們還得過來看小侄子呢,宋哥的孩子不管男孩女孩肯定都是好看的。」

  宋澤銘那時候聽著不知道什麼心情,難受的緊。

  總覺得自己像是叛徒一樣,要是在戰場上他就是逃兵。

  拋棄了隊友,拋棄了信仰與祖國。

  之後江舟又說了許多,宋澤銘也沒聽下去。

  不想去是不可能的,他放不下那群戰友,也放不下左瓊和時文的死。

  宋承頤說的一點都沒錯,紀瑤呢。

  他當初喜歡紀瑤的時候,就應該想好了的,紀瑤呢,他不能再辜負紀瑤了。

  紀瑤不是意外,他們在一起也是他深思熟慮的結果,是他遵循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他想重新開始的,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