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瑤下意識的朝後退。
木哲直接抓著她的胳膊,把她摔到了地上。
瞬間,錄音筆還有懷裡的本子零碎東西以及包里的手機全都摔在了地上。
木哲撿起了錄音筆,「不自量力。」
然後摔到地上,當著紀瑤的面,一腳踩了下去。
當時紀瑤的第一反應就是,這玩意值一千多呢,你特麼就這麼摔了?
木哲轉身走了兩步突然停了腳,隨後轉身走到了紀瑤身邊。
紀瑤摔到了胳膊,半邊身子麻了一瞬間,好不容易半趴起來。
「你身上是不是還有其他錄音筆或者攝像頭這種東西?」木哲笑著,雙眼不停地打量的紀瑤,笑容猥瑣。
紀瑤瞬間背脊就爬上了寒意。
「沒有,錄音設備只有一個錄音筆。」
「你說沒有就沒有嘛,我自己來檢查檢查。」說著就先伸手抓住了紀瑤的一隻胳膊。
男人的力氣始終比女人的力氣大,紀瑤拼命的掙扎著也抽不開自己的胳膊。
「小身板還挺有勁的。」
「身上穿了什麼?穿了這麼多?不熱嗎?」木哲說著就去扯紀瑤外套的拉鏈。
紀瑤瞬間臉就白了,回憶湧上心頭。
那次被下藥,那個人也是這樣要碰她的。
紀瑤一巴掌甩在了木哲臉上。
瞬間,四周看熱鬧的人都為之一愣。
木哲伸舌舔了舔嘴角,「性子還挺烈,不過是自討苦吃。」
直接一個拉扯就扯開了紀瑤的外套。
紀瑤裡面穿了件白色毛衣。
木哲又伸手去扯。
紀瑤一隻手被木哲禁錮著,另一隻手拼命的護著,「這裡這麼多人,你是想明天上頭條?」
木哲笑著,「哈哈哈,就你?這裡的人你以為誰會幫你?誰願意惹禍上身,大家都只會當做個玩笑,你還真以為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紀瑤看到四周的圍觀群眾,有的覺得好笑,有的人一旁安靜看戲,有的覺得憐憫,但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自己。
這世界不一直都是這樣的?紀瑤你到現在都還沒看清嗎?
紀瑤覺得自己的眼睛酸澀,想哭的很。
木哲看著礙眼的毛衣,直接伸手想在下擺探進去。
紀瑤死命的去掙扎,「你今天碰了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會告你。」
木哲停了手,「不是吧,你還這麼天真,你真覺得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主持人,你告我有用?」
「我朋友是星輝的總裁,也是宋氏未來的繼承人,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此刻紀瑤腦子裡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宋澤銘,就算病急亂投醫,她也沒有任何辦法。
「宋澤銘?他會管你?做什麼夢呢?我會被你唬住?」木哲又繼續著動作。
「不要,我求求你……」紀瑤真的慌了,四周冷眼圍觀的人沒有一個願意幫她。
她今天真的要栽了是嘛。
木哲不再和她廢話,直接大力的扯壞了毛衣,撕碎的毛衣直接露出了紀瑤的半個肩膀,裡面只剩著貼身的衣服了。
「身材還不錯,一會兒跟我去我房間?」
下一秒,木哲被踹在了地上,一個身影飛奔到了他面前,拽著他的衣領,又是一個拳頭砸在了他的嘴角。
木哲還沒反應過來,又挨了一拳。
宋澤銘輕鬆的把木哲給拎了起來,然後用力的砸在了地上。
宋澤銘轉身,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走到紀瑤的身邊,蓋在她的身上。
紀瑤一臉的淚,別人欺負她的時候,她都沒哭出來,可是現在看到宋澤銘怎麼也忍不住了。
紀瑤一隻手緊緊的抓著披在身上的衣服,另一隻手緊緊的抓著宋澤銘的衣角。
「沒事,我在這,誰都不能再傷害你了。」宋澤銘溫柔的說著,給他擦著眼淚。
紀瑤哭著點點頭。
宋澤銘輕輕的拍了拍紀瑤緊抓他的衣角,紀瑤鬆開了手。
再次轉身,氣場又變了,一身的寒意。
木哲還蜷縮在了地上不得動彈。
宋澤銘走過去,又一腳踹在了木哲的身上。
「我都捨不得碰她一下,你竟然敢碰她?」宋澤銘再次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了木哲,咬牙切齒的說。
木哲被打的雙眼模糊,此時才看清了面前的這張臉,「宋……宋宋澤銘?」
「剛剛哪只手碰的她?」宋澤銘雙眼來回在木哲垂落的兩隻手掃著。
見沒人回答,宋澤銘又把木哲砸在了地上,然後一腳踩上了左邊的胳膊。
「啊!疼——疼疼疼……」木哲蜷縮著身體,尖叫著。
「這隻?」宋澤銘冷笑著,隨後又踩上了另一隻手,「還是這隻?」
踩在上面還不解氣,甚至左右碾壓了一下,疼的木哲哇哇直叫。
酒店的經理立馬被驚動了,趕了過來。
「宋總您……您這是?」
「現在知道過來?早死哪去了?」宋澤銘一邊碾壓著木哲的手,一邊問經理。
「我……剛剛下面的人通知我說會賓樓有人在打架,我才被驚動了過來,您……您……」
「把監控調出來。」宋澤銘抬頭看著四個角落上的監控。
「這……這是客人隱私,我……我沒權利調出來……」經理的聲音有些顫抖。
「需要我現在打電話報警?」
經理閉了嘴,隨後叫著身邊的人,「你去把剛剛的監控掉出來。」
不一會兒,監控就被掉了出來,一個屏幕上分為四塊,不同角度的播放著剛剛發生的事。
宋澤銘看了瞬間背後冒著冷汗,很是後怕,要是自己今天沒來這裡,要是自己來遲了一步……要怎麼辦?以紀瑤的性子她肯定不會屈服的……
經理看著宋澤銘雙腿都在打顫,「宋總……這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就是個提供吃飯的地方,」
宋澤銘寒著臉看向四周,不少人都心虛的垂下了頭,「戲好看嗎?」
整個二樓陷入了寂靜,誰也沒敢說話。
幾個跟著宋澤銘過來的也紛紛站在一旁不敢吱聲,大氣不敢出。
「把這裡給我處理好,他給我帶走。」宋澤銘對著助理說。
大步的邁到紀瑤身邊,伸手把她抱了起來。
「我……我想回家……」紀瑤抓著他胸口的衣領。
「好。」宋承頤原本想先帶她去路上的房間休息的,繼而又轉身抱著她下了電梯,一路抱到了車庫。
輕輕的放在了副駕駛位置上,紀瑤整個人一直都在抖。
這好像是第一次見她這麼害怕,害怕成了這個樣子。
紀瑤不像洛以夏,不像左瓊習慣將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不像其他女孩子想哭就能哭,他沒見過紀瑤哭成這樣。
半個多小時的行程才把紀瑤送回了公寓。
下車的時候,紀瑤已經可以自己走了,緊緊的抓著衣服,低著頭朝公寓裡走。
宋澤銘就跟在她身後。
一直送到了公寓裡,看著紀瑤走了進去。
宋澤銘站在門邊,他想進去陪著她,可是又邁不出這個腳,他好像沒什麼資格。
不久前他才拒絕了她,讓她傷心的離開了。
「既然送你回來了,我就先走了。」宋澤銘悶悶的說。
紀瑤剛剛走進去,全身一僵,二人都站了很久。
紀瑤聲音啞啞的,她問,「為什麼又要出現?」
宋澤銘盯著她的後背沒出聲。
「既然不能接受我,為什麼還要幫我?」
幾秒後,紀瑤轉身,雙手抓著宋澤銘的衣服,指尖都泛白,「每次,在我需要幫助的時候,你都在,你為什麼要出現?」
紀瑤平靜的看著他,臉上沒有喜怒哀樂,只是眼角的淚不斷地滑落,眼神空洞,整個人都死氣沉沉。
「紀瑤……」宋澤銘囁嚅著她的名字。
「你走吧,我沒事,衣服明天會洗乾淨還你的。」紀瑤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