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什麼發現?」顧一杭直入主題。
「我的是去摺紙花,做花圈。」楚詢開口。
「我是去送牛奶。」牧子濯回答。
「我得到的消息是魏家連續三年都訂了花圈。」楚詢平淡的一句話,倒是讓幾人同時都打了寒顫。
洛以夏不敢多想了,細思極恐的,太恐怖了。
「我挨家挨戶的送牛奶,就發現了一些消息,據說,魏家是是兩個兒子,小兒子一直在外地做生意,但三年前回來辦了婚禮,後來帶著新娘就去了外地。而且聽村民說,魏家第二年娶的新娘,第二天就被送回去了,好像是魏家那個大少爺很挑剔,不喜歡。」
「今年的呢?」洛以夏出口問。
「今年的還沒到第二天啊。」牧子濯回答。
「你們的呢?」楚詢皺眉看向二人。
二人緊跟著也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分享了出來。
只是顧一杭隱瞞了得到的銀釵。
洛以夏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顧一杭從容的撇開了視線。
顯然楚詢和牧子濯也相信了他們說的。
楚詢還開著玩笑,「同樣都是和花有關,怎麼我倆差別這麼大,你這裙子,要是我沒記錯之前穿的是白色的吧?」
洛以夏拎了下裙擺,回答,「做任務的時候弄髒了,換了一條。」
「要不然去找那四人吧,畢竟我們是團隊遊戲,只有消息共享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出去。」顧一杭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大家想法難得的默契,那四人也在找他們。
聚合後,他們找到了一家茶樓,開始共享著消息。
宮歐歐和余韞這組得到的消息是,莊子裡這幾年總是發生怪異事件,不是村口的那條河一夜之間被血染紅了,就是經常聽到後山上傳來嘶哭聲。
而沈逸思和鄧楊旭這邊的消息就更勁爆了。
他們兩個是進了魏家的,魏家是這場遊戲中牽扯最深的,所有的故事來源也多和魏家有著深厚的關係。
他們去魏家根本沒見到新娘,甚至連新郎都只是普通的衣衫,整個魏家一點喜慶的樣子都沒有,並且各個愁容滿面,心思深沉的。
「我有個大膽猜測。」楚詢出聲。
幾人紛紛看向楚詢,「你們說會不會根本就沒什麼新娘,畢竟沒人親眼見到,或者魏家結婚的根本不是魏家大少。」
鄧楊旭開口,「我贊同後者,綜合大家得到的線索,我覺得魏家一定在隱瞞著很重大的事情。首先,他家連續三年都辦了婚禮,第一場婚禮過後,魏家小少爺和新娘都去了外地,這些都是魏家傳出來的,也就是根本沒有人親眼見到,所以魏家小少爺和新娘去哪了?;第二點疑問,魏家第二年的新娘據說是被送回去,還是沒人見到過,所以新娘再次消失了;三,也就是離我們最近的這次,新娘還是失蹤了,所以我覺得我們首先需要把這些疑問弄清楚。」
大家都跟著點頭。
楚詢跟著補充,「有一個很重要的點,魏家連續三年都訂了花圈,也就是從小少爺和新娘失蹤後開始,問題來了,所以花圈到底是訂給誰用的,是不是所謂的小少爺和新娘其實已經死了。」
大家又跟著點頭。
「我們這裡找到的兩個和線索有關的人物最近也消失了,花店幫忙的小雙是三年前來的這裡,還有教書先生也是三年前來的這裡,他們是否和魏家娶親有著聯繫,他們現在又去了哪裡?」顧一杭繼續補充。
房間突然沉默了下來,誰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需要理清的東西太多了。
「我們大家還是繼續去找線索吧。」鄧楊旭率先說。
這次,洛以夏和顧一杭決定去魏家看看。
雖然魏家現在處處都是嫌疑,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只是沒想到楚詢和牧子濯也跟著一起來了。
楚詢突然笑著開口,「你們覺得我們八個人中是否有內奸?」
一句話把大家都問愣了。
顧一杭也臉色嚴肅,「我們進來已經很久了,但是沒辦法知道準確的時間,一切時間只能跟著沙漏推定,還有,我們的目的是需要逃出去,但是我覺得我們到現在都沒在主線上,我們根本不知道應該怎樣逃出去,現在我們所了解的一切信息都是魏家娶親,所以,魏家娶親和我們逃出去到底有怎樣的聯繫?」
「我認為,我們找的線索不夠多,系統還沒解鎖出下一個任務。」楚詢接話。
只是楚詢的那句話給幾人心裡都埋下了疑惑,到底會不會有內奸,是否這個人的任務就是要阻攔我們逃出去。
此時的魏家突然空了,空無一人的。
楚詢皺眉,「之前楊旭和逸思是不是說在這裡見到了魏家人?還見到了大少爺,可是現在這裡空無一人的。」
「先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洛以夏和顧一杭去了一邊搜索,楚詢和牧子濯取錢了另一邊。
洛以夏進的應該是臥室,準確的說應該是喜房。
她看到桌上還擺放著喜酒,糕點,她在房間裡徘徊了一圈,最後開始翻箱倒櫃的尋找。
突然拉開一間大衣櫃,差點沒把她直接給嚇死。
響亮的尖叫聲,把其他三人都給嚇了過來了。
「發現了什麼?」顧一杭第一個慌亂的衝進來。
一進去就看到洛以夏好像嚇傻了一樣,「怎麼了?見到鬼了?」
洛以夏看著他,竟然艱難的點了點頭,然後伸手一指。
顧一杭轉頭望去,就一眼,差點把他給直接帶走了。
「這……這這這……」說話都不利索了。
另外二人也趕了過來,「怎麼了?」
顧一杭伸手一指,楚詢腳步一頓,沒再向前,牧子濯年紀小直接爆了粗口,「我靠,這什麼鬼玩意?」
柜子里裝的就是今天的新娘,不過是紙人。
身形約莫和人一樣高,竟然還有五官,臉上還化了妝,身上穿著大紅喜服,兩隻黑黑的眼睛就這樣干瞪著房裡的幾人。
「不是……」顧一杭還沒緩過來,掐著腰問,「至於嘛?節目組?這不是生存類遊戲嘛?整這樣是要嚇死誰?」
「我們看看它身上有沒有線索吧?」楚詢還是堅持把紙人給拖出來。
雖然都有些害怕,但都動了手。
洛以夏掀開了衣服,發現背後寫了兩個字:芳芳
「這紙人還有名字嗎?」洛以夏開口問。
「不知道這僅僅是這個紙人的名字,或者說它是指代了某個人。」楚詢緊緊的盯著這兩個字。
幾人再次去魏家翻找的時候,無意間,找去了魏家的祠堂。
然後看到了魏家小少爺的牌位,和大家猜想的一樣,魏家小少爺根本不是去了外地,而是去世了。
洛以夏突然指著小少爺旁邊的牌位,「你們看這個牌位上面刻的是芳芳,剛剛房間紙人背後的名字。」
「一般放在當家人旁邊的牌位應該是他的妻子了,所以他們兩個三年前就都去世了。」
牌位上面刻了時間,確實是三年前。
「等一下。」洛以夏出聲,「你們看這兩個牌位的用的木頭顏色深淺不一樣,這個芳芳的好像嶄新一些,這兩個牌位它們應該不是同一時間製作的,而且,你們發現了沒有,魏小少爺的牌位明確的寫了時間三年前的十一月三日,而芳芳的並沒有準確時間。」
楚詢皺眉,敏感的發現了問題,「不對,今天是十一月五號,魏家的娶親是否都是有一個固定的時間,也就是每年的今天,如果是這樣話……」
楚詢沒繼續說出來,只是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牧子濯喃喃出聲,「楚詢哥的意思是魏家小少爺是死了之後才娶親的?那不是那啥?冥婚?」
一時間,祠堂竟然顯得十分的詭異恐怖。
洛以夏總覺得背後涼嗖嗖的,「我們要不然先出去再討論?」
牧子濯跟著點頭。
幾人走出了魏家,洛以夏滿身的恐懼感才消散了一些。
真的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剛剛的也只是推測,我們還是要先去找答案驗證,如果驗證出來的結果,確實是剛剛的推理,那麼芳芳的死就和魏家脫不了干係了,那麼今年的新娘是個紙人去年的呢?是否也是紙人?或者是……活人?」
其餘的四人也紛紛的找了線索回來了。
當然也帶回來了,很重要的信息。
「我們從村民的口中得知,魏家三年娶親都是十一月五日,也就是每年的今天。」鄧楊旭說。
洛以夏咽了咽口水,也就是說魏家小少爺完成的是冥婚……
「村里人都不太待見魏家人,說他們心腸不好,壞事做盡,要遭報應。」
「還有,魏家小少爺從小就身體不好,一直在外地接受治療。」
「我還聽村民們說,魏家大少爺近兩年身體也日漸消沉,村里人都說是報應。」
「我還聽到了一條消息,不知道有沒有用。」沈逸思看著大家。
「這些都是節目組布置的,所以每句話每個消息都不可能沒有用。」楚詢提醒著。
「村里人都知道魏家大少爺喜歡花,所以每天都會在花店買花,但是這幾年身體愈漸的不好,便由小雙送花到魏家去。」
這點一說出來,洛以夏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魏家大少爺生病可能和小雙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