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的覺得小腹有股火氣。
酒意上來,全身有些躁動。
「羨慕的話,也去找個男朋友,早些嫁了。」宋澤銘脫口而出。
紀瑤笑著搖搖頭,「算了吧,我這種人,還是孤獨終老的好。」
「巧了,和我想的一樣。」宋澤銘也笑了。
二人對視著。
紀瑤看了兩眼,最終低下了頭。
大家也都各自回了酒店房間,紀瑤和宋承頤的房間相鄰。
「那宋總我就先回去了。」
「嗯。」
紀瑤可能是轉身的時候,轉的太兇了。
直接把頭磕到房門上。
「嘭」地一聲,聽得宋澤銘都疼。
一邊覺得好笑,一邊又伸手去拉跌倒在地的女孩。
「有沒有事?碰到頭了?」宋澤銘蹲在她面前。
紀瑤捂著額頭,驀的抬起頭,此時眼睛也紅紅的,眼角還掛了淚珠,緊皺著眉頭。
宋澤銘心下一動,小腹的火氣更甚,喝的那些酒促使著身體有些發熱。
乍一碰到紀瑤的手時,頓時覺得有種沁人心脾的涼爽。
他貪婪的伸出手搭在她的額頭上。
「疼嗎?」他聲音嘶啞的問,手心微微使力,輕揉著她的額頭。
「疼……」紀瑤頭都被裝暈了,疼痛使的她的聲音都變得軟軟糯糯的。
二人的雙眼再次對視上了。
宋承頤覺得他自己可能也暈了。
起身,拉起了紀瑤。
然後迅速的打開了他自己的房間,大力的關上了房門。
把紀瑤給按在了房門上。
沒再猶豫,一隻手按著她的脖子,低頭就吻了上去。
紀瑤驚恐的睜大了雙眼。
嚇的都不敢動。
醇香的酒味撲入鼻腔,溫潤的雙唇輕輕碰了碰的紀瑤的嘴角。
見她並沒有排斥,宋澤銘閉上了眼睛,什麼都不願意想了。
他模糊地察覺到兩個人上升的體溫相互傳遞,吐息打在臉頰上。
宋澤銘停下了有些發麻的指尖,還在踟躇著要不要睜開雙眼。
最終再次睜眼的時候,他看到根根分明的睫毛,原來這姑娘睫毛長這麼長啊。
二人交換著不熟稔的親吻,呼吸都透過間隙泄露出來,略微有些急促的囁嚅和呢喃細語傳出。
宋澤銘帶著薄繭的手,不受控制的爬上了女孩的腰。
然後探著衣服,輕而易舉的鑽了進去。
當清脆的「咔噠」一聲,在房間裡響開時。
宋澤銘驀的清醒了。
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他的手從衣服里拿了出來。
紀瑤緊閉著雙眼,由於舒服的感覺遠離,不滿的睜開了雙眼。
這雙眼睛迷離的很,勾人的很。
雙唇被吻的紅.腫。
宋澤銘惱火的罵了自己一句,隨即也清醒了過來。
他迅速的拉開距離,低著頭,不敢去看紀瑤。
紀瑤也終於回過了神,意識到了剛剛自己在做什麼。
臉頰爆紅。
二人在房間裡膠著著。
「對不起……我喝多了……」宋澤銘打破了沉默。
紀瑤一怔,迅速拉開了房門,跑了出去。
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剛剛太危險了,她剛剛到底做什麼。
竟然憑著內心想法和宋澤銘不管不顧的吻在了一起。
她恨不得給自己扇幾巴掌。
背後的彎扣剛剛還被解開了……差點……差點就……
紀瑤顫抖著手去扣後面。
可是指尖現在還是一陣酥.麻感,嘗試了好幾次才扣了上去。
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她現在的臉肯定紅的滴血。
她剛剛竟然和宋澤銘接吻了。
而且,還一直在享受,宋澤銘碰她的時候,她甚至都沒有拒絕。
要不是宋澤銘突然回過神,是不是,是不是還會繼續下去。
紀瑤懊惱的抓了抓頭髮,她真的是醉了。
就連此時,竟然還在想著要是繼續的話,會做些什麼。
明明是沒談過戀愛的人,明明是個連初吻都在的人……為什麼思想那麼齷齪。
她可能是真的醉了……
宋澤銘頹廢的靠著牆壁,蹲坐在了地上。
他剛剛做什麼?
他剛剛動情了,他剛剛有了反應。
就連此時他也需要不斷地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他這麼自律的人,剛剛竟然會失控。
他雖然醉酒了,酒精可能會使身體麻痹,反應遲鈍。
但是他什麼都清楚,甚至指尖還存留著細膩皮膚的觸感。
宋澤銘長嘆一口氣,起身去了浴室。
這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有人溫柔繾綣,有人心事重重,無法入睡。
倒是這兩主人公睡得很熟,畢竟都醉的很。
洛以夏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的伸手去看自己的中指。
待看到了戒指,才敢肯定自己昨天不是在做夢。
宋承頤洗漱好出來,就看到她一直對著戒指傻笑。
「笑什麼呢?」宋承頤坐在床沿。
「這個好好看。」
「好看就行。」宋承頤親了親她額頭。
「你什麼時候打算的,打算向我求婚來著?」洛以夏很好奇。
昨晚就想問了,但被大家拉著灌酒,沒有機會去問。
「很早之前吧,戒指一直都在設計中。」
洛以夏再次高興的笑了。
一大早,大家也就各自都離開了,畢竟都很忙。
宋澤銘和紀瑤一整晚都沒睡著,一整晚都在想心事。
因此,二人都起了個早,想偷溜著離開,避免到時候碰到了尷尬。
但是紀瑤一開門也就正趕上了宋澤銘開門。
二人避無可避的再次碰上了。
一時間,各自腦海里迴蕩著昨晚的影像……
亂七八糟的閃現。
「咳……起這麼早啊?」宋澤銘尷尬的咳了一聲。
「嗯,要去上班……」紀瑤點點頭。
二人一起坐的電梯,氣氛別說多尷尬。
紀瑤低著頭,扣著自己的手……怎麼辦……
「那個……昨晚……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嗎?」宋澤銘向來有話說話,這事肯定需要解決。
「嗯。」紀瑤聽到他說,躊躇了兩秒還是點頭應著。
「我昨晚喝醉……很抱歉……」宋澤銘別無他法,也只能這麼說。
「我也醉了……」雖然紀瑤認為,能緩解尷尬的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也沒有其他什麼解釋的,因為只有這個解釋合理。
他喝醉了,難道自己也醉了,自己當時也並沒有推開他,反而覺得舒服,反而覺得享受。
「真的很抱歉……」宋澤銘又重複了一遍。
「宋總。」紀瑤突然打斷了,語氣認真,拉開距離。
「宋總,既然都是誤會,您也別再糾結了,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就好。」紀瑤笑了笑。
宋澤銘看著她這樣子,微微一怔,隨即點頭。
明明聽到了自己想聽到的那個意思,可為什麼此時會覺得遺憾,會覺得可惜,甚至會覺得自己想要的不是這個結果。
為什麼?
「你要去公司嗎?我捎你一程?」宋澤銘看著她準備打車。
「不麻煩宋總了,打車很方便的。」
「等一下,說好了上次給你拿電擊棒的,你也沒過來,現在去我辦公室拿一下吧。」宋澤銘著急的說。
他為什麼……會著急……會想要挽留。
「那……麻煩宋總了。」
宋澤銘車子開在路上,最終還停在了一家早餐店門前。
二人還進去吃了早餐。
有問有答,話雖然少,但是沒了之前的尷尬氣氛。
也沒閒聊,大多都是宋澤銘在問工作情況。
紀瑤現在也沒再打雜了,已經正式去了電台工作。
每天都在學習,偶爾也去錄音。
宋澤銘確實之前打了招呼。
可能二人來的太早,公司倒是一個人都沒有。
紀瑤第一次去總裁的辦公室。
拘謹的站在一旁,雙手交叉在一起。
宋澤銘彎腰在柜子里翻找,拿了電擊棒和噴霧給她。
「以後就放在包里,走夜路的時候記得隨時拿上。」
「謝謝宋總。」紀瑤是背了包的,兩件小玩意收起來,剛好能裝在包里。
走出了辦公司,紀瑤鬆了口氣。
她差點就裝不下去了。
只要看到宋澤銘的臉,她就會心動,就會胡思亂想。
簡直太煎熬了。
經過了昨晚,她可能再也做不到平靜的對待宋澤銘了。
有些東西改變了。
二人其實連朋友都算不上。
自己和他也沒可能,自己這點小心思需要儘快的斬斷。
沒有結果的事,永遠不要去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