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三章

  在綠珠看來,印度的宮殿個個都跟寺廟很像。記住本站域名到處都充斥著印度教的神靈塑像,而且好多塑像都是鎏金的。如果說把這些塑像身上的金子刮下來換成糧食,估計夠一兩萬人吃一年的。

  本以為印度人都信封佛教,可真到了印度才知道。釋迦牟尼和觀音菩薩在這裡沒有多少市場,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綠珠說不上來也不認識的佛。

  最厲害的一個留著長鼻子,很像大象的模樣。這傢伙的塑像最多,沿著門廊下面就有一長溜這樣的塑像。據說這傢伙是印度教裡面的財神,難怪這麼受歡迎。

  印度這個國度在綠珠看來非常神奇,家裡的女人如果違逆了丈夫的意思,會被割破臉,甚至割掉鼻子耳朵。

  街上有好多這樣蒙著面紗的女人,頑皮的孩子會向他們扔垃圾和石頭。這些女人好像老鼠一樣,灰溜溜的穿街過市,一個不小心就會受別人的呵斥和毒打。

  寺廟在這裡是個神奇的存在,你可以看到巨量的老鼠,在一口鍋裡面喝米粥。明明外面的人都在挨餓,可那些印度人就是把米粥供奉給老鼠,也不給那些快要餓死的孩子。

  聖女在這裡就是個笑話,她們跟娼妓無異。綠珠在寺廟裡面,看到無數擺著各種奇怪姿勢的歡喜佛。據說,聖女們都嘗試過。

  街上到處是人,也到處是屎。有馬的,有牛的,有驢的,有雞的,甚至還有人的。在城市的中心,你可以毫不費力的看到超過五種以上的動物,和人擠在一起走路。

  快要餓死的乞丐們,就坐在飯館門前等著。他們盤腿坐在地上,不爭不搶非常有秩序。剛開始,綠珠甚至以為這是國王組織的什麼活動。

  最讓綠珠受不了的,就是這裡的水。印度人稱恆河為母親河,不但要喝母親河的水,還要在母親河裡面洗澡,還有一邊洗澡一邊拉尿的。

  更加過份的是,人死了之後也要回到母親河的懷抱。綠珠親眼看到過,上有不遠的地方,把死人裝在燃燒的船裡面燒得面目全非。下游就有人用這樣的水洗澡,甚至是淘米做飯。

  我的個老天爺!這他娘的跟喝人肉湯有啥區別!

  岸邊上經常可以看到,烏鴉在啄食人的遺體。好多時候,浪花會將死者的骷髏沖刷出來,看著非常詭異。

  綠珠看得非常反胃,從那天開始,綠珠渴了只能喝牛奶或者羊奶。

  印度人很驚奇的看著這個大明女人? 整天喝牛奶。這些傢伙更喜歡喝牛尿? 而不是喝牛奶。

  權貴們住的是高宅大院,可平民百姓們根本沒有房子住。

  難得是印度天氣暖和? 好多的家當的就是一張涼蓆? 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把涼蓆鋪在地上。真正的天當被地當床? 難怪說這裡到處都是蚊子。叮一口身上會起好大的包,奇癢難耐。如果不是有風油精護身? 綠珠感覺自己一天就會被吸乾。

  男人在大街上肆意大小便也就算了? 女人們居然也在大街上便溺。區別就是男人什麼都不遮擋,而女人們需要把臉捂上。

  綠珠去過一次城市裡的貧民窟,那經歷簡直是終身難忘。臭水溝裡面綠色的水,還冒著泡兒。走進去之前? 需要戴一頂帶著紗網的斗笠。

  蒼蠅實在是太多? 多到好像身邊圍繞著一團黑雲。牆邊的糞便裡面,可以看到白花花的蛆在蠕動。低矮的房子,大多是夯土的。好多就是幾根棍子和茅草搭的窩棚,綠珠發誓。在大明,就算是遭了災的難民也沒有這麼慘。

  小孩子就在一個布滿了垃圾的池塘裡面游泳? 綠珠看到那誰差點沒吐了。一個連蛆蟲都活不下去的水塘,居然會成為孩子的遊樂場。

  印度就是這樣的神奇? 百姓們活得比老鼠還要差。權貴們,卻活得比大明宰相都要滋潤。

  這些傢伙整天裡面胡吃海塞? 不管男女都挺著個大肚子,身上穿著大明產的絲綢? 十根手指全都戴滿了金戒指。女人更是全身上下? 只要是個配飾都要金子做的才行。男人倒沒有女人那麼燒包? 不過坐下梳理鬍子的時候,都會掏出一個精緻的黃金梳子。

  他們每天要吃四頓飯,廚房裡面做出來的食物。首先要端上他們的餐桌,他們吃完之後,僕役們會收拾起他們吃剩的任何東西。甚至是骨頭,都被小心翼翼的收集起來。

  他們會用一個小小的磨盤,小心的把骨頭碾碎,然後混合一種黑乎乎,不知道什麼玩意做的東西裡面一起吃下去。

  在這裡,每個小姑娘活得都戰戰兢兢的。她們最需要提防的,是她們的表兄弟或者是堂兄弟。好多小姑娘,都會被自己的表兄弟或者堂兄弟強暴。有時候,甚至是輪流強暴。

  一般天黑之後,女人都不敢走在街上。如果女人天黑之後還敢上街,那只能是後顧自負。

  這實在是個讓綠珠看不懂,也搞不懂的神奇國度。

  人分為四等,婆羅門、剎帝利、吠舍和首頭陀。

  章西女王和鐵普蘇丹,都是婆羅門等級。還有好多印度教的祭祀,也都是婆羅門。他們手下的官員,大多是剎帝利。吠舍可以干一些底層的公務員,首頭陀就很慘。好多首頭陀都是奴隸,別說自由,就連活著都需要主人點頭才行。

  如果不同種姓的人敢於通婚,那後果是嚴重的。父親們為了維護家裡的尊嚴,會親手勒死自己的兒子或者女兒。

  又或者,直接把人埋進地裡面。

  在他們看來,首頭陀就不是人。他們跟牲畜沒有任何區別,或者說他們還不如牲畜。至少牛還會有自己的葬禮,而大多數首頭陀活一輩子,連個葬禮都混不上。他們死後,在恆河邊上隨便堆一堆柴火燒了。

  等到漲潮的時候,那些燒乾淨或者沒燒乾淨的部分,就會被衝到恆河裡面餵魚蝦。

  漫步在章西女王的宮殿裡面,到處都點著薰香。綠珠很懷疑,寺廟裡面點香,就是為了掩蓋印度人身上那濃濃的體味兒。身為女人,綠珠真鬧不明白印度女人這輩子是怎麼過來的。

  章西女王,身上穿著一件絲綢長袍。脖子上掛著有一斤重的金鍊子,腦袋上的皇冠更重,上面鑲滿了各種顏色的寶石。燭火下,她的整個腦袋閃閃發光能夠晃花人的眼睛。綠珠覺得,皇冠的主要作用就是這個。

  章西女王的下手座位,坐著身材魁梧的鐵普蘇丹。這傢伙站起來好像一座山,據說他是印度最好的騎兵將軍。真不知道,這樣沉重的身體,需要什麼樣的馬才能馱得動。

  綠珠的作為在他們的對面,算是這裡面最尊貴的作為之一。

  兩名力士,抬進來一隻烤得油黃的肥羊。鋒利的刀鋒閃過,肥羊就被大卸八塊。

  印度人的宴席真的是讓人倒胃口,所有人都用手。還只是用右手,綠珠非常羨慕,他們那種三根手指揪餅的技能,反正綠珠學了好多次也學不會。

  印度是個等級森嚴的國度,森嚴到各階層都有自己專屬食品。尤其是分蛋的時候,看得最為明顯。

  捧給章西女王那個,說是恐龍蛋都不為過。巨大的個頭,厚重的蛋皮。需要有人拿著錘子,專門給敲碎才能吃。

  鐵普蘇丹那個,估計是鴕鳥蛋。這貨飯量驚人,可一頓飯也只能吃進去一個。

  綠珠這個又小了一圈兒,估計是孔雀蛋。

  下首座位的那些小邦國的國王們,一個個領著鵝蛋、鴨蛋、還有雞蛋。更小一些的,還有鵪鶉蛋一樣大的蛋。

  至於那些村子一樣大小的邦國,他們桌上的蛋只有指甲蓋大小,不知道是什麼蛋。

  「諸位!這一杯酒,我要敬尊貴的綠珠女士。是她為我們弄來了如山的糧食,還有步槍、手榴彈、迫擊炮。如今的我們,不但可以吃飽肚子,還能有與吳三桂一戰之力。

  諸位!為了戰勝強權的吳三桂,戰勝搜刮我們財富的英國人,乾杯!」章西女王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玻璃杯中,殷紅的葡萄酒略顯酸澀。喝膩了牛奶的綠珠,端起玻璃杯同樣一飲而盡。

  「偉大的女王陛下,如今有十三個邦國的國王聚集在您的麾下。我們大明帝國,在過去的五個月時間裡面。向你們提供了山一樣高的糧食,還有各種輕重武器。

  我想知道,你們到底想什麼時候與吳三桂開戰?」綠珠手裡握著酒杯,看向高高在上的章西女王。

  「當然,我們拿到了這麼多東西,自然會在該開戰的時候開戰。現在我們還在積蓄力量,如果大明給的物資再多些,我就會命令軍隊向英國人和廓爾喀人開戰。」

  綠珠點了點頭,不愧是章西女王。看樣子這娘們兒是準備脫褲子不認帳!拿物資的時候眉開眼笑,可問什麼時候開戰,卻百般推脫。

  「當然,我們大明的軍隊已經陸續到達錫蘭島。再有幾天,大明的大帥也會抵達錫蘭島。到時候,明軍會對吳三桂發動最為猛烈的進攻。

  我們大帥非常欣賞您的反抗精神,而且覺得您將會是印度民族的拯救人。他也很希望與您這樣偉大的人並肩作戰,並且委託我向您表達最誠摯的敬意。」綠珠微笑著說外交辭令。

  「感謝您綠珠女士,同時也感謝明國的大帥。印度人不會忘記你們,敬綠珠女士,敬大帥,敬大明國,乾杯!」章西女王再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乾杯!」下面的那些人,立刻跟著幹了杯中酒。

  「我們大帥還說,英國人在印度掠奪了大量財物。這些東西理應歸屬印度人所有,大帥說,將來作戰的時候,誰的戰功大,誰就會優先獲得這筆財富。」綠珠的話,被舌人翻譯成幾種語言,在大廳當中迴蕩。

  所有在座邦國的國王們全都來了精神,一時間好像飛進來一萬隻蒼蠅,「嗡」「嗡」聲不絕於耳。

  章西女王臉色變了一下,看了一眼下首座位的鐵普蘇丹。看著他摩拳擦掌的樣子,心裡就知道這傢伙動心了。

  輕輕嘆了一口氣,大明的這個綠珠還真是厲害。用英國人在印度的財產為誘餌,讓自己跟英國人開戰。

  本來還想著,是不是能夠拖延一些日子。看看大明是否會出兵,還有明軍的戰績再決定,是不是要幫助大明。可現在,她已經被架在火上烤了。

  下面那些小邦國的國王們,一個個都紅了眼。英國人在印度橫徵暴斂,積攢下巨量的財富。誰不想在這裡面分一大杯羹,自己的拖延計劃看起來要完蛋了。

  「為了我們即將到來的勝利,乾杯!」這回輪到綠珠高高舉起酒杯。

  「為了勝利!乾杯!」

  邦國的那些過國王們,立刻乾杯應和。尤其以鐵普蘇丹喊的最響!

  宴會的氣氛很快熱烈起來,章西女王拍了拍手。立刻湧上來一大群舞娘,這些舞娘穿的很少,每個人都露出肚臍來。

  她們的身體是那樣的柔軟,伴隨著歡快的音樂,可以把肚子抖得像海浪一樣翻湧。

  那些小邦國的國王們,開始放浪形骸起來,有幾個看樣子就準備在大殿上參悟歡喜佛。

  鐵普蘇丹,不住想綠珠敬酒。還請求綠珠是不是為他引薦一下大帥,他佩服大明帝國的年青大帥。

  宴會得場面正熱烈著,大家酒喝得半醉不醉的時候。忽然間章西女王的侍衛頭子跑了進來,對著章西女王耳語了幾句。

  章西女王臉色大變,手裡的酒杯沒有拿捏住,一下子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女王陛下,您怎麼了?」綠珠很是關心的問道。與此同時,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章西女王。他們也很好奇,是什麼事情,把素有鐵娘子之稱的章西女王嚇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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