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裡的御花園奼紫嫣紅,偶爾還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宮女路過,好多宮女還姿色不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究竟是人比花美,還是花比人美,李梟還真是說不上來。
不少宮女遠遠的對朱由檢施禮,悄悄抬起眼眸的時候。那他娘的眼神兒,水汪汪的好像帶著鉤子一樣。看得李梟的心「砰」「砰」直加速!
操他娘的,怪不得好多皇帝都荒淫。偌大的紫禁城,稱得上男人的就這一位。可謂千頃地一棵苗,憋毛了的女人們,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勾引個把皇帝,實在是小意思、
「呵呵!人比花嬌,李卿若是有中意的,可以跟朕說。」看到李梟的樣子,朱由檢笑著對李梟說道。
這就送美女了?看起來皇帝對自己相當重視啊!
「聽說李卿還沒有成親?過了年你就二十歲了,也應該考慮一下婚事。看中了哪家的大家閨秀也可以跟朕說,朕給你做主。」
好領導!朱由檢真他娘的是好領導!
「臣已經有一房侍妾,暫時還沒有娶親的打算。」李梟只能拒絕這位喜歡牽紅繩皇帝的好意,世家大族的閨女,那能要麼?李梟倒是見過幾個,一個個跟菩薩一樣。往那裡一坐,眼珠都不帶動彈一下的。
誰他娘的喜歡摟著佛像睡覺!
「以後看中了也可以和朕說,朕給你做主。呵呵!」朱由檢的表現,並不像是一個十七歲的皇帝。更像是三十七歲的皇帝,說話總是帶著微笑,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這種人天生就能得到別人的好感,李梟實在不能將自己的感覺跟朱由檢的實際年齡匹配起來。
「謝萬歲!」李梟打起萬分警惕,心裡不斷有個聲音提醒自己,這傢伙是皇帝。大明帝國最高權力者,他跟你平易近人可以。你要是有想平等的心思,這傢伙會在第一時間舉起屠刀。
伴君如伴虎!
「不要拘束,聽說你家裡原先是皇莊上的莊戶?」
「哦!望兒山下象牙村,是專門種植稻米的皇莊。遼河邊上水土好,稻米種出來很好吃。」
「哦,朕倒是沒聽過。翻看愛卿的履歷,才知道有這麼一處莊子。」朱由檢說的是實話,估計他連望兒山在哪都不知道。
象牙村這座皇莊在偏遠的遼東,估計大內總管都不知道有這麼一處地方。
「既然愛卿出身皇莊,那跟朕就是自家人。自家人說自家話,今天咱們君臣就嘮嘮心裡的話。
你在遼東編練新軍,朝廷裡面一直都有聲音。說你是驕橫跋扈屯兵不法,似有謀逆之心。還說你養寇自重,在遼東從不主動進攻韃子,全憑錦州堅城固守。
朕這才登基兩個月,已經有不下十封奏章想讓朕換一個更加銳意進取的將軍去遼東。現在你已經是山東巡撫,對遼東總兵的人選,你怎麼看?」
李梟後脊背有些發涼,他知道如果這個問題回答不好。想走出皇宮,就得在一瞬間煉成張無忌的本事。
「萬歲!臣在遼東編練新軍不假,可新軍也不過只有區區一萬八千人。大明擁兵百萬,比臣手下軍卒多的將軍比比皆是。
遼東苦寒之地,冬天的時候地都能凍裂了,帶兵只能用一個嚴字。要不還不都跑了?
跋扈一些臣是有的,不過說屯兵不軌,臣是萬萬不敢認。」跋扈算不得大錯,在皇帝的容忍範圍之內。屯兵不軌這罪名萬萬不能認,認了立刻就有殺身之禍。
「哦!接著說。」朱由檢點點頭,算是同意了李梟的說法。
「說到養寇自重,還是那句話。關里的兵不願意去遼東打仗,臣只有一萬八千人,而韃子呢?
根據臣眼線的回報,後金八旗有旗兵七萬三千餘人。都是兇惡冥頑之輩,當年白杆兵還有戚家軍都是能戰之軍。渾河岸邊,臣就在戰場上。
即便是這樣的大明精銳,野戰之下也只能是全軍覆滅。臣只有這一萬八千人,出去跟韃子拼就是找死。萬歲說臣是自己人,那臣就拿萬歲當自己人。說句掏心窩子的話,臣現在的兵力,能守住錦州就不錯了。
去年來了紅毛人,架起大炮猛轟錦州城牆。南城的城牆被轟成了齏粉,如果不是臣的二弟拼死炮擊韃子後軍。說不定現在錦州已經是一座廢墟!
今年更糟,韃子兵組織了漢軍八旗。手中武器,也都是從紅毛人那裡學來的火器。犀利之處,不比臣手裡的差。今年冬天,如果韃子再打錦州,能不能守住還真說不準。」
李梟牢記孫承宗的話,把遼東的局勢怎麼危機怎麼說。反正老子也沒撒謊,估計錦衣衛給皇帝的情報也差不多。
「遼東的局勢很讓朕心憂啊!愛卿現在是山東巡撫,能不能舉薦一個能戰之將,主持遼東軍務?」朱由檢表情沒有太大變化,看起來李梟的回答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臣以為,袁崇煥此人膽大心細。雖為文臣,但勇猛無雙可堪大任。」李梟絲毫沒有猶豫,就舉薦了袁崇煥。
「哦,朕以為你會舉薦你的弟弟李休。」朱由檢略微愣神了一下,儘管只有短暫的一秒鐘時間,但李梟還是發現了。
原來坑在這裡,朱由檢猜想李梟一定會舉薦自己的弟弟。而不是從兵部調過去的袁崇煥,不管什麼時候,自家人永遠都比外人要值得相信。
卻沒想到,李梟連猶豫都沒有,直接說出了袁崇煥的名字。難道說……這個李梟真的是為國舉賢?
「臣的二弟雖然也是作戰勇猛,但……!但他畢竟還年輕,擔當此大任不可服眾。另外臣還有些小心思,軍隊掌握在一家人手裡並不妥當。如果真舉薦了李休,怕是萬歲這裡又要收到許多的彈章。」
「呵呵!愛卿想的多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對於愛卿,朕是信任的,李卿不要想太多。如果不信任李卿,朕也不會把山東交給你。
既然李卿說袁崇煥適合遼東總兵,那就袁崇煥好了。大明天下經過魏忠賢禍亂,已經不堪重負。
朕想要勵精圖治,可惜這天下積弊如山,朕有事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朕總想著,身邊有一個擎天保駕之臣。李卿可願意進京,來輔佐朕?崔呈秀死不足惜,可留下的這個兵部尚書的位置,朕覺得非愛卿莫屬。」
李梟眼仁一縮,這又是一個坑。
放棄山東巡撫,來京城做兵部尚書。看著是高升,實際上卻成了朱由檢養在籠子裡的老虎。
就在朱由檢的眼皮子底下,人家還不是想怎麼收拾你就怎麼收拾你。
「萬歲!臣今年不過十九歲,過了年也才二十歲。如此年紀任兵部尚書,資歷威望都難以服眾。雖說有甘羅八歲拜相,周公瑾十二歲封都督。可那都是戲說,當不得真。
您把臣提拔在這個位置上,下面的將軍們一定不服氣這麼年青的人來指揮他們。軍隊最忌諱的就是將帥不和,作戰的時候臣沒有威望,怎麼能調得動那些將軍們?
就算事後請旨把他們都殺了,可仗還是會打輸。打輸了仗,可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說說的事情。
從撫順到遼陽,哪一場敗仗下來不是如山的屍體,數字恐怖的人命。
到了那個時候,是萬歲用臣用錯了,還是臣沒有盡心盡力呢?萬歲,臣請萬歲收回成命。
等臣在山東歷練幾年,干出一些成績,也有了一些威望之後。臣再受萬歲之恩,做個兵部尚書。那時候一切水到渠成,朝臣們也不會有那麼多阻力。」
這個坑萬萬不能踩!崇禎一朝,死亡率最高的職務就是兵部尚書。不是被別人幹掉的,就是被眼前這個真誠的皇帝幹掉的。
從袁崇煥到陳新甲,崇禎兢兢業業的坑死了一個又一個兵部尚書。仔細算下來,短短十七年就坑死了七個。
這還不算,犧牲在工作崗位上的孫傳庭。
想讓老子當兵部尚書,不干!打死也不干!
「呃……!這倒是朕欠考慮了。好,你就在山東好好干幾年。朕的山東就交給你了!
哎!都是魏忠賢鬧的,南邊有海匪為患,我大明水師,居然不是海盜的對手。今年以來,廣州提督連吃敗仗。
西南呢?那些蠻族土司不服王化已經四百年,前些年出了個楊應龍。誰知道今後,會不會出什麼王應龍、張應龍。
西北土地貧瘠,盜匪猖獗。上個月來的軍報,大股的土匪甚至敢於攻擊官軍。
如今這太平的,也就是中原和江南而已。山東是中原大省,朕把它託付給你,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只要你搞好了山東,朕心裡這最大的一塊心病才算是去了。」
大明人口一億二三,山東人口就有兩千五百萬。是結結實實的人口大省,朱由檢把這地方給了李梟管,還真是對李梟的信任。
「臣一定不辱萬歲信任,呃……!臣想跟萬歲要兩個人。」李梟眼珠一轉,這時候不提要求,還他娘的啥時候提要求。現在是向皇帝伸手的好機會,不能放過。
「哦,只要你看上的。只管開口就是!」朱由檢眼睛在遠處宮女人群中踅摸,好像在估算李梟到底看上了哪個。他還沒忘記,剛剛自己承諾過,送李梟幾個美貌的宮女。
「回萬歲!臣要詔獄裡面關著的一對囚犯,曹文詔、曹變蛟叔侄二人。」詔獄的大明頂級監獄,放那裡面的人得皇帝說話才行。
「哦,曹變蛟、曹文詔?」朱由檢努力在腦子裡搜尋這兩個名字,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
「曹文詔原本是遼東巡撫熊廷弼手下游擊,因為熊廷弼的案子牽連。被閹黨關進詔獄已經五年時間,臣以為當年戰敗之罪,不在區區一個游擊身上。
閹黨如此做法,就是為戰敗做遮掩。隨便抓個人處置了事,如今魏忠賢伏法,閹黨盡皆授首。還請萬歲撥亂反正,為中正的將士平反昭雪。臣帶所有被冤屈的將士,謝萬歲恩典!」
「哦,原來是這樣。朕知道這件事情了,如果真是閹黨造的冤案。朕當然要撥亂反正,哦!午膳好了,朕也請你嘗嘗御膳房的手藝。」朱由檢指著遠遠走過來的王承恩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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