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殺人者,洪承疇

  第307章 殺人者,洪承疇

  因為齊國公和寧德公主的婚期日漸接近,京城諸官和百姓的神經已經日漸緊繃起來。💔♜ ❻❾𝕊н𝐔א.¢𝐎𝓶 🍔🔥

  隨之而來的,是京城中各種怪事頻發。

  先是臭名昭著的錦衣衛副指揮使許顯純失蹤,當然,失蹤是錦衣衛對外宣傳的說法,實際情況,大多數人已經心知肚明,能被從府中直接帶走,那就顯然不會讓你活著回來了——如此明目張胆,就是為了震懾宵小,至於誰是宵小,那誰心知肚明了。

  而後便是京城最近出現天狗食月的異響,天黑無光,人皆惶恐,導致京城各處流言四起,其中有一句話流傳甚廣:極北現太白,黑狗吞明月,天人東來日,九州沸反時。

  啪!!!

  乾清宮內,朱由校將手中的密報猛地像殿內一擲,直接滑到了跪在不遠處的田爾耕身前。

  「田指揮使,你倒是給朕解釋解釋,這是什麼意思?許顯純的事情還沒有結論,這京城又是流言四起,你這個差事是怎麼當的?」

  朱由校顯然有些氣急敗壞,因為動作幅度過大,頭頂上的玉冠都有些歪斜。

  面對皇帝的質問,田爾耕顯然是有些準備,這位在錦衣衛浸淫了十餘年的近衛先是向皇帝一拜:「陛下,還請息怒,許顯純失蹤案,下官已經查探清楚,目前的證據,大都指向了北京城外的相國寺,而相國寺的主持,和此案有極大的關係!」

  天可憐見,許顯純失蹤前兩天去了一趟相國寺,主要是為將自家小妾安置在寺院外廂,以便自家幽會現如今,田爾耕為了將東林黨牽扯進來,顯然在羅織證據了。🐳♔ 69𝕤Ĥ𝕌x.𝐜𝓞м 👺♬

  相國寺的主持,是史可法當初入京考試時候的恩人,如今的經年好友。

  噠噠噠

  朱由校的心情很是煩躁,顯然田爾耕的回答並沒有讓皇帝滿意:「那那些流言呢?」

  又磕了三個頭,田爾耕才道:「陛下,小民無知,總是願意相信一些無稽之談,而最近恰逢公主大婚,齊國公回京,總有人想要掀起一些波瀾,以攪動渾水,趁機取利。」

  無稽之談?

  聽到田爾耕的話,朱由校怒極反笑:「無稽之談?三天之內,讓這些流言消失!誰敢提一句!視為亂黨!抄其家,入詔獄!」

  「下官遵旨!」田爾耕俯首聽命。

  「下去吧!」擺了擺手,天啟皇帝靠回御椅上,好似極為疲累的閉上眼睛,胸口一起一伏。

  抬眼瞧了瞧站在一旁伺候的魏忠賢,田爾耕又一躬身,才緩緩退走。

  殿內,一時間寂然無聲。🐚🐠  ☞🐧

  一炷香之後。

  天啟皇帝的嗓音嘶啞,閉著眼,不知道在問誰:「齊國公回京之前,平陽城的亂民能否被剿滅?」

  一直站在一旁,隨時等候吩咐的魏忠賢聞言,猶豫了一瞬,才躬身道:「陛下,想必捷報奏本很快就傳到京城了。」

  算來,孫傳庭和洪承疇已經出兵接近一個月了,現如今除了整頓兵馬,行軍抵城的奏本之外,沒有任何一封與戰事相關聯的奏本。

  朱由校已經將此戰作為削弱齊國公影響力的重要一步。

  此戰不容有失,尤其是齊國公即將回京的前夕!

  「希望齊國公回京之前,捷報能抵達京城,這樣一來,天下百姓也能看看,沒有齊國公,朝廷之中,朕也有其餘將才可用!」

  天下事,並非齊國公不可!

  「奴婢先為陛下賀!」魏忠賢及時送上馬屁:「屆時四海平定,朝野一心,則大明中興之勢,已成矣!」

  「希望如此吧,」望著殿外又變的陰霾的天色,朱由校心中忐忑又起。

  ————

  山西府,平陽城。

  殘陽如血,滿目焦土。

  戰敗的明軍丟下一地的屍體,再次退走,而與之對應的,是平陽府城頭,是氣勢高昂的高字旗大營以及羅字大旗,城頭正中央是,是王自用的大軍。

  被大明朝廷視為亂民的農民軍,經過平陽府一戰,顯然聲勢已成。

  多日不見,往日總是運籌帷屋,袍服潔淨,以名流士大夫著稱的洪承疇已經是滿目憔悴,胡茬雜亂,衣袍更是多處破損。

  「若非門戶私計,何至於一敗至此啊!」洪承疇不甘的以手錘木,聲音嘶啞而無奈,甚至於有些委屈。

  其身後,孫傳庭也站在那裡,緊緊抿著嘴唇,半晌沒有任何言語。

  這些天,能說的話,能想的辦法,能做的努力都已經嘗試遍了,對於此戰的結果,孫傳庭早已絕望了。

  「彥演,事已至此,先行北上,再做從長計議吧?」孫傳庭走到洪承疇的身後,想要安慰兩句同僚。

  「袁元素,還沒有到?」洪承疇沒有動作,只是充滿怨恨的問了一句。

  要說此戰的最大失誤,便是誤判了敵對雙方軍隊的戰鬥力,此事洪承疇和孫傳庭要負主要責任,但是另一方吧,袁崇煥的部隊,沒有按時抵達回合地點,以至於戰事焦灼時候,明軍被人從側翼偷襲,而使得已經初現曙光的戰事轉而潰敗。

  此事,洪承疇絕對不可能原諒袁崇煥。

  「要給朝堂寫一封解釋的奏疏嗎?」孫傳庭試探性的問道。

  「解釋?」洪承疇嘿嘿一笑,充滿了怒火:「此次不把袁崇煥梟首,以慰藉枉死在平陽城的諸位官兵士卒,洪某人枉為督軍!」

  正在兩人交談時候,傳令吧突然從遠處馭馬而至。

  「報!拜見兩位大人,」騎兵翻身下馬,對著洪承疇和孫傳庭一拜:「袁大人帶領萬餘大軍已經抵達冀城,向著浮山進發!」

  「戰局潰敗,無可挽救,他倒是悠哉哉的馭馬而至,當軍國大事什麼?兒戲嗎?」洪承疇緊握腰間長劍:「去!將袁崇煥召來!本帥有話要問!」

  站在一旁的孫傳庭眼瞼下垂,望著洪承疇腰間佩劍,下意識道:「彥演,何至於此?」

  這是要私動刀兵啊?

  將腰間長劍一按,洪承疇一雙眸子幽幽:「今日,若不將此人正法,則明日朝堂上,便是我二人的死期!」

  誰都知道現如今朝堂上東林和閹黨的鬥法。

  若是此戰被傳到朝堂,則洪承疇和孫傳庭首當其衝,明正典刑。

  那麼,殺了袁崇煥,將罪名推到死人身上,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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