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月剛好來到衛生間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只見司航隨意的扯著自己的頭髮,一點也不擔心未來的髮際線會不會後移。
她差點流下了羨慕的淚水,同樣都是人,為什麼差別那麼大。
阮星月手上還拿著東西,她這會兒已經收拾妥當了。
自己身上的奶油沒有多少,所以清理起來很快。
但今天的壽星司航是最多的,司城對上自家老爸那是一點也不客氣。
「那就謝謝了。」司航沒有拒絕,他爽快的接受了對方的提議。
畢竟自己後腦勺也有不少,讓他自己清理起來還是有點難度的。
阮星月得到允許,手上拿著木質的刮刀站在了他的身後。
阮星月輕輕的刮著頭髮上的殘留物,輕聲說道:「以後再沾上了不要用手拔,不然會破壞頭皮甚至損傷發質的。」
司航微微閉著眼睛,一臉享受的表情。
阮星月的手小小的,接觸到他的頭皮只覺得有點酥酥麻麻的。
他聽到對方的話也是輕輕的嗯了一聲算作回應,表示自己知道了。
阮星月感慨著司航的發質還挺不錯的。
真奇怪,自己都沒看見過司航打理頭髮啊,他到底是怎麼保養的啊。
「司先生,你這一頭濃密的頭髮,是不是用了什麼科技啊?」阮星月實在忍不住問道。
司航聞言掀開了眼皮,眼底帶著明顯的疑惑:「嗯?什麼意思?」
阮星月:「就你的頭髮啊,我好羨慕啊,我每天都在做保養,結果頭髮還是沒你的多。」她由衷地感嘆到。
司航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這個問題該讓他怎麼回答呢?總不能說我自己用的洗髮水都是定製款,所以平時我沒有過多保養。
司航腦子裡冒出了最近的一個熱詞——凡爾賽。
對,自己要真這麼說了只怕要被以為是凡爾賽了。
最後,司航只能委婉地說道:「其實家裡的洗髮水還不錯,我每次都是用它洗頭的,或許你也可以試一試。」
阮星月聞言恍然大悟:「這樣啊,那我之後就去試一試。」她一直都是用自己買的洗髮水,只是沐浴露用的是家裡的。
聽他這麼一說阮星月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用了家裡的沐浴露之後自己的皮膚狀態都好了不少呢。
注意到司航的脖子周圍也有不少的奶油,阮星月忍不住笑了笑。
「你在笑什麼?」司航眯了眯眼疑惑問道,語氣裡帶著寵溺。
阮星月指了指他的脖子,好笑地說道:「在笑你兒子啊,你看他,總是能把奶油糊在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就看現在吧,他竟然給司航的脖子糊了一圈。
提到自己的兒子,司航也是無奈的笑了笑,他早就注意到自己的脖子了。
這臭小子分明就是故意的,今天自己的生日他不能懟自己,所以就借著這次機會使勁惡搞他。
不過司航不會因此生氣,沒有一點個性的孩子是沉悶的,偶爾他也願意縱容司城的小心思。
阮星月注意到他的寵溺笑容,不禁笑道:「我就知道,小城有這個膽子都是你寵著的,司先生,你是一位好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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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航聞言挑了挑眉:「之前是誰說的來著,我不關心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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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提到以前的事,阮星月絲毫不慫,她說了聲對啊:「對啊,你在生活上或許做到了及格,但你忽略了孩子在學校的情況。」
司航對此不可否認,以前孩子都是保姆或司機去接的,自己只要錢安排到位就行了。
如此說來,他好像確實不稱職。
斂下情緒,司航抬起手握住了正打算清理脖子的手,柔聲說道:「現在好了,小城有你這個媽媽,比我這個粗心的爸爸好多了。」
阮星月眨了眨眼,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她不自然的別開了視線:「我現在是你的妻子,照顧好孩子也是分內之事。」
司航笑意微微僵住,最後也沒有回應對方的話。
阮星月將手抽了出來,臉上像是沒有多少表情似的替司航整理脖子。
手指摸到司航光滑的脖頸上,兩人的心都跳了跳,氣氛一下子變得微妙起來。
司航悶哼了一聲,但沒有開口說話。
「怎麼了,我沒有下重手啊?」阮星月還以為是自己的動作太重了,連忙說道。
兩人距離太近了,她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息此時有點不穩。
司航沉默的抿了抿薄唇,他在告訴阮星月和不告訴中徘徊。
最後他還是選擇了後者,別嚇到她了。
收回思緒,司航淡淡地開口:「沒有,你的力道剛好。」
阮星月聞言疑惑的眨了眨眼,但也沒有多問。
她的直覺告訴自己,不能多問,問出來後答案或許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但直覺就是這麼告訴自己的。
阮星月這會兒也尷尬的不行,自己的許多第一次都在司航這裡破了例。
每次經歷她都止不住的臉紅,這會兒光是克服自己的尷尬都已經用盡全身力氣了。
好不容易清理完,阮星月提起來的心也總算鬆懈下來了。
她開口說道:「剩下的就是洗頭了,這個你就自己解決吧。」說完,阮星月就打算轉身離開。
誰知道她剛動步就被身後的人給一把拽住了。
阮星月使勁掙扎著卻沒有半點效果,她聽到了對方柔聲說道:「你幫我吧。」
阮星月覺得自己還能拒絕一下:「我覺得洗頭你自己來就可以了吧,我還有工作,你……」
「可我今天是壽星,連這個願望都不能滿足我嗎?」司航的眼睫毛微微眨動,一副受傷的語氣顯得楚楚可憐。
阮星月:「……」不用回頭她都能想像到對方是怎樣一副表情。
阮星月想要離開的腳怎麼也邁不開了。
自己是司先生的妻子,給他洗頭也算是夫妻義務吧?阮星月在心裡給自己做著建設。
更何況今天是他的生日,自己也該滿足一下他的請求吧?
最後,她像是說通了自己,答應了對方的請求留了下來:「那好吧,不過僅限於這一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