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禹州戴著墨鏡,一身名牌亮眼。→
此時的他正滿臉不悅的看著對面的老闆,「當時我已經讓助理和你們溝通過了,有急事所以才延緩拍攝!你們也同意了不是嗎?」
老闆也逐漸失去耐心,「顧先生,當時我們同意的是延遲拍攝時間,但退定金的時間是在交付的一周內,現在過去半個月了,不可能退的!」
「如果我非要退呢?!」顧禹州態度蠻橫。
今天無論如何,他非把這個定金退了。
讓這個老闆清清楚楚知道。
——他顧禹州不是好惹的!!!! ✳
「您要是非這樣……」老闆出口的話突然頓住。
他看著顧禹州身後,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顧禹州疑惑回頭,對上了一雙清澈的眸子。
「好巧。」林沉露出笑容,擺了擺手。
顧禹州身子一震。
上次他想要陷害秦婼,拍下裸照發到網上,讓秦婼身敗名裂。
結果裡面的人變成了林沉。
這件事到現在都還在網上發酵。
他也徹底成為了罪人。
至今林沉的粉絲都在罵他。
顧禹州視線飄忽不定,愣是不敢和林沉對上。
當林沉擦肩而過時,他狠狠鬆了口氣。
幸好只是路過。
然而下一秒……
林沉的臉突然在顧禹州眼前放大,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禹州,這麼巧啊?你在這裡幹什麼呢?」
顧禹州嚇得後退好幾步。→
「林……林沉……」他勉強擠出一抹笑。
神情有些尷尬。
任誰也不想在這麼尷尬的時候偶遇熟人。
尤其是他和林沉因為上次的事情本身就已經不對付。
這要是被林沉知道他為了退定金的事在這裡和老闆糾纏。
肯定會讓人放到網上。
「我在處理點事,你先去忙吧,下去再聚。」顧禹州乾笑道。
「需不需要我幫忙?我雖然不算會講話,但砍價這種事,人多力量大嘛。」林沉直接走到他身邊。
顧禹州面色一白,但依舊強撐著,「什麼砍價?這件事和你沒關係,我們也不熟,不需要你,你走吧。」
最後乾脆撕破臉了。
今天無論如何,這個定金他都非退不可。
誰來也沒用!
「好吧。」林沉故作遺憾,轉身離開。
顧禹州準備繼續糾纏老闆。
肩膀一沉。
轉頭看過去。
對上秦婼笑意盈盈的眸子。
「禹州哥哥~」
「啊!!」顧禹州瞪大雙眼。
腳步驚恐向後。
但肩膀上的那隻手如同千斤頂,就這麼墜著。
讓他完全無法移動半分。
「秦……秦……秦婼……」顧禹州顫顫巍巍。
眼珠子四處轉,唯獨不敢和秦婼對上。
「禹州哥哥怎麼出汗了呀?」秦婼捂嘴驚呼。
「那你幫他擦一擦吧。」林沉不知道什麼時候去而復返。
將手上那髒兮兮的抹布遞給秦婼。
全程笑眯眯的。
顧禹州看了看秦婼,又看了看林沉。
只覺得這倆的表情高度相似。
一樣的可怕滲人。
秦婼接過抹布,羞澀說道,「還是林沉想得周到,禹州哥哥有你這樣的朋友真幸福。」
「哪裡哪裡,要我說禹州有你這樣的朋友才幸運,連出汗都被照顧到。」林沉語氣謙遜。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
顧禹州實在受不了,崩潰出聲,「你們兩個能不能閉……唔……」
話沒說完。
秦婼手上的抹布精準塞入了顧禹州嘴裡。
鼻子裡不斷湧入嗆人的味道。
似乎還有股尿騷味。
顧禹州難以置信睜大雙眼。
「秦婼,你怎麼擦到禹州嘴裡了啊,還不快拿下來。」林沉皺著眉不贊同說道。
「唔唔唔……唔……」
顧禹州目眥欲裂,死死盯著林沉。
那你特麼倒是別抓老子的手啊!!!!
林沉雙手桎梏住他的手腕。
無論他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
秦婼拍了下腦袋,滿臉愧疚,「都怪婼婼太粗心了。」
她伸手將顧禹州嘴裡的抹布拿下。
下一秒直接將口水的那部分蓋住顧禹州額頭。
還做出擦汗的動作。
將口水均勻的塗抹在額頭上。
「真羨慕禹州有你這樣的朋友,還會親自幫他擦汗。」林沉滿眼艷羨望著顧禹州。
秦婼擺手,「我才羨慕禹州哥哥有你這樣的朋友呢,怕他狂犬病發作,還抓著他的手。」
顧禹州:???
「好了,搞定。」秦婼滿意一笑,順勢將抹布塞到顧禹州的名牌外套里。
林沉跟著鬆手。
不到三秒的時間。
顧禹州瞅准機會,卯足火力,飛速朝著門口的方向衝刺。
一個秦婼就夠嚇人了!!
結果這兩人湊一起更可怕!!!
他要遠離這裡!!!!
助理反應過來時,顧禹州已經跑遠了。
「洲哥,我們還退不退定金了?!」他邊追邊大聲問。
老闆望著顧禹州落荒而逃的身影。
開始同情起他來了。
秦婼和林沉兩人收回視線。
相視一眼。
不約而同伸出手。
握住。
齊齊微笑,「合作愉快!」
秦婼湊近林沉,低聲說道,「《極限挑挑挑》估計又有人要退出了,這個節目還不錯。」
林沉挑眉,佯裝疑惑,「秦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有點聽不懂了呢?」
「是嗎?」秦婼似笑非笑。
「看來秦小姐對我有誤會,我不是報復心強的人,我一向追求和平。」
五分鐘後。
「什麼?你說你要去參加《極限挑挑挑》?」林沉經紀人一臉詫異的看著他。
「對。」林沉乖巧點頭。
經紀人不解,「為什麼?你之前不是說要專注演戲,不拍綜藝了嗎?」
「最近壓力有點大,想去放鬆放鬆。」林沉眨巴著雙眼說道。
「放鬆?那我給你放一天假不就好了,那個綜藝的導演可是談默,要是去了,只會更累,而且我最近正要幫你另一檔戲,綜藝你就別想了。」
經紀人的語氣很果決。
林沉一雙清澈的眸子可憐巴巴的看著經紀人,眼眶逐漸濕潤。
連聲音都染上了哭腔,「哥,我就是想去,我想去……」
說著,他吸了下鼻子,眼睛如同水洗一般,濕漉漉的。
被這麼一雙眼睛看著,經紀人怎麼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最後只得無奈妥協,「可以去,但你後面的假期可就沒有了。」
「好!」林沉破涕而笑。
想到顧禹州,眸子閃過一道幽暗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