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導起身,往外走去。
鏡頭裡,齊如風將最後一棵樹種好,整個人如釋重負。
「恭喜秦婼組提前完成任務,獲得勝利。」陳導宣布結果。
秦悅悅心有不甘地放下手上的工具,在鏡頭沒拍到時,朝著秦婼狠狠的剜了一眼。
其他人也放下手上的工具,路過齊如風身邊時還十分同情的瞟了他一下。
齊如風:「?」
這些人都是什麼眼神??
「咳咳,接下來進行晚餐任務,大家看到那片地了嗎?」陳導手指一指。
大家順著方向看去,當看到那一大片望不到邊的土地時,瞬間湧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就聽陳導說道:「接下來的任務是幫村民犁地,犁完地的人晚上可以享用節目組提供的豪華晚餐。」
「沒能完成或者中途放棄的,今晚的晚餐就只有饅頭配水,節目組已經為你們準備好工具,你們隨時可以開始。」
「什麼?!」
大家目怔口呆地又看了眼那片土地。
那麼大一片地,即便是分成八個區域,那也是個浩大的工程啊!
「陳導,剛剛種樹大家的體力都耗費得差不多了,犁地是體力活,怕是很難完成。」鄭鑫委婉說道。
「是啊,陳導,我感冒還沒好,身子難受的很,剛剛把樹都種完已經是我的極限了。」齊如風也跟著開口。
他此時臉色慘白,在陽光下更是好像隨時都要倒下。
【這臉色確實很難看,估計是真的生病了】
【生病了還讓人家幹活,節目組有沒有人性了】
【風哥剛剛真的超級努力!!現在就讓他好好休息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企圖讓節目組收回任務。
陳導拿著喇叭,「你們可以選擇放棄,那今晚的晚餐就只有饅頭加水。」
「啊?」
見大家叫苦連天,陳導接著說道,「你們也可以選擇接力完成,只要這片地犁完就行。」
就在這時,秦悅悅走了出來,「陳導,如果我們中一個人就能把地犁完,是不是大家也能享用晚餐?」
「沒錯。」陳導點頭。
聞言,秦悅悅眼底划過一抹算計,轉向秦婼。
秦婼勾唇。
這小綠茶打的什麼主意,她還能不知道?
「哎呀,妹妹不會是看我們大家太辛苦,準備自己一個人把地犁完吧?也太偉大了!」秦婼搶先開口,捂嘴驚嘆。
秦悅悅一愣,剛準備好的話都卡在了嘴邊。
「悅悅,你也太善良了。→」錢小小滿眼崇拜地看著秦悅悅。
她果然沒粉錯人!
「那太辛苦了吧。」齊如風皺著眉頭,心疼說道。
「是啊,太辛苦了!」
……
秦悅悅臉色僵硬,一口牙都要被自己咬碎了。
她看過去,當對上秦婼笑意盈盈的樣子時,更是覺得惱恨。
這個賤人一定是故意的!!
想整她?休想!
秦悅悅很快又換上笑臉,走到秦婼身邊,挽住她的胳膊。
「姐姐,其實大家已經很努力了,但還是沒有姐姐快,說明姐姐比我們更熟悉這些農活。」
「你看我的手,都磨出泡來了。」說著,她對著鏡頭將手心攤開,紅彤彤一片,上面還有明顯的水泡。
她朝著秦婼甜甜一笑,撒嬌道,「姐姐只用了兩小時就完成任務,休息了那麼久,是我們之中體力保存得最好的。」
「要不姐姐幫幫我們大家吧,我們剛剛還淋了雨,實在是太累了。」
【我覺得悅悅說得對,秦婼確實休息很久了】
【而且秦婼連拖拉機都會開,犁地對她來說不難吧?】
【我無語了,秦婼雖然幹得快,但是大家的任務量是一樣的啊】
【秦婼花費的體力和精力也不少吧?憑什麼因為她效率高就要讓她做?】
【秦悅悅這不是明晃晃的道德綁架嗎?自己效率低怪誰?】
秦悅悅還在繼續撒嬌,「好不好嘛,姐姐?」
秦婼微笑著將秦悅悅的手給拿下去了,冷聲道,「好好說話,別夾。」
眾人:「!!!」
【臥槽!這麼直接??】
【秦婼說出了我想說的話】
【秦婼:夾子音,噠咩】
【也太不尊重人了,這還是在鏡頭前呢】
【立什麼心直口快人設,真沒情商】
【她是會變臉吧???完全看心情說話這姐】
秦悅悅尷尬的收回手,怒目切齒。
她沒想到秦婼這個賤人這麼不給她面子!
秦婼依靠著樹幹,懶懶說道,「我可以犁地。」
秦悅悅面上一喜。
「但是……我只負責四分之三,剩下的四分之一就交給妹妹了,妹妹應該沒問題吧?」秦婼笑眯眯問道。
陳導也靈光一閃,「那就按照剛剛種樹的隊伍進行比拼,公平起見,秦婼的隊伍負責犁完四分之三,秦悅悅隊伍負責剩下的百分之一。」
「率先犁完地的隊伍可以享用豪華晚餐,另一個隊伍則是饅頭配水。」
秦婼食指划過紅唇,「大家都這麼累了,作為隊長的我也該以身作則,地就交給我吧,妹妹也是隊長,應該和我是一樣的想法吧?」
【??這難道就是反向道德綁架?】
【社會你婼姐哈哈哈哈哈】
【突然就變成了隊長pk賽】
【秦悅悅幹得過秦婼嗎?這不是妥妥找虐嗎?】
【秦婼這次應該不會把秦悅悅連人帶車,一起犁了吧?】
【秦婼不見得就能贏好嗎?我們悅悅可是有賽車證的!】
鏡頭正對準秦悅悅的臉,所有人都在看著她。
她騎虎難下,咬著牙半晌,才一個字一個字往牙縫外面吐:「姐姐都這麼說了,我……當然沒問題。」
衣服和工具分發下來。
兩人一人一個釘耙,站在梆硬的土地上。
秦悅悅繃著一股勁,咬牙翻地,但因為不太熟練,這地也難翻,幾分鐘了,第一鋤還沒翻清楚,臉上的汗液都下來了。
即使今天用的都是防水的化妝品,也禁不住這麼大量的汗液洗刷,啞光眼影開始糊了,但此刻也顧不上許多,只能一個勁地鋤地。
好不容易犁完一小塊地,她得意地朝秦婼的方向看去。
視線所及,空蕩蕩的一片。
人呢?
秦婼沒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