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
彈幕雪花一樣在屏幕上彈射。
【圈外女友???靠!!我凡凡戀情曝光了???】
【我開開心心看個綜藝,你告訴我我老公有圈外女友了???】 ✥
【嗚嗚嗚,竟然談戀愛了?!我不要啊啊啊啊啊】
【怎麼都在哭?就我的關注點在痔瘡上嗎????】
【凡凡刻意強調痔瘡,是怕我顧總採花嗎???】
【你以為有痔瘡就沒辦法了嗎?天真!!!!】
【顧總和祁凡是不是有什麼不可言說的故事啊??祁凡反應不對勁啊】
【我萬萬沒想到,看個綜藝還有這麼大的瓜!!這是我能看的嗎??】
與此同時。
剛剛結束拍戲的齊如風也看到了關於祁凡的熱搜。
他躺在車上,直接打開《極限挑挑挑》的直播,美滋滋的看起了戲。
屏幕里祁凡還在求爺爺告奶奶讓顧斯沉放過他。
那眼淚嘩嘩的,讓齊如風看了都忍不住感慨。
沒想到顧總私下裡竟然玩得這麼花!
虧他還以為顧總是什麼潔身自好人士。
也對,這個階層的人,又能幹淨到哪裡去呢。
也難怪這次節目裡秦婼和顧總兩人氣氛這麼微妙了!
敢情是顧總男女通吃,夫妻關係開始不和了啊!
想到上個節目裡的種種,齊如風不免鬆了口氣。
「幸好顧總看上的人不是我……」
不然他都不該如何是好了。
直播里,祁凡還在大聲痛訴自己的痔瘡。
齊如風嘴角微抽。
原以為他這好兄弟會死在秦婼手裡,萬萬沒想到最後卻毀在了顧總手上啊!
……
因為熱搜的緣故,其他嘉賓和好奇的工作人員都來到了顧斯沉的房間門外。
剛一過來就看到祁凡正匐匍在地,雙手緊緊扯著顧斯沉的褲腿。
他大聲哭喊,「顧總,我真的不行!求求您,放過我吧!我真的哪裡都不行啊!!」
顧斯沉嫌惡皺眉。
抬腿想將人踢開。
但此時的祁凡就像是狗皮膏藥似的,無論怎麼踢他都扒得緊緊的。
【哪裡都不行???這話很有歧義啊!!!】
【是說前面後面都不行嗎??】
【傳下去,凡凡不行!!!】
【凡凡圈外女友這麼偉大??凡凡不行都能接受???】
【拜託,這擺明了是我們凡凡不想被顧總潛規則故意說的好吧!!】
【顧總長這麼帥,我要是凡凡我就忍了】
【凡凡就是口嫌體正直,嘴上說著不行,手卻抱得那麼緊!!】
「這……」
「熱搜竟然是真的?!」
「這是什麼情況??」
門口的議論聲傳入房間裡。
祁凡動作僵住。
待看到門口那麼多圍觀群眾,他立刻解釋,「我和顧總是清白的,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如此欲蓋彌彰的解釋,任誰聽了都會浮想聯翩。
顧斯沉眉宇間逐漸不耐。
抬頭時卻正好看到聞瓜而來的秦婼。
秦婼到來時前面已經擠了不少人。
為了第一時間吃到瓜,她不知道從哪裡搬了張凳子,踩著凳子站了起來,在隊伍末尾探頭探腦,看得格外開心。
甚至她還拔高聲音問前面的吃瓜群眾,「怎麼回事?現在是什麼情況?」
最前面的吃瓜群眾如實反饋。
「祁凡正扒著顧總褲腿,哭著說自己不行呢。」
後面傳話的人卻逐漸變了味。
「祁凡不行,哭著扒顧總褲腿呢。」
「祁凡扒了顧總的褲子,然後哭著說自己不行。」
這話傳到了秦婼耳朵里。
秦婼瞪大了雙眼,「什麼?!祁凡把顧總的褲子扒了,結果發現顧總不行?!」
她直接大呼,「刺激!」
沒想到還有這麼勁爆的場面。
只是可惜……
在意識里又喊了一次『小K』,奈何回應她的依舊是死寂般的沉默。
如果統子在的話,一定會和她一起快樂看戲的。
秦婼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小K已經站在了吃瓜第一線。
他通過顧斯沉將一切都盡收眼底。
此時正看戲看得津津有味呢。
【噗哈哈哈哈哈,這特麼是怎麼傳成這樣的???】
【顧總突然就不行了,人在瓜里坐,鍋從天上來】
【婼姐是真的牛掰,敢說顧總不行的,估計也就婼姐了】
【以為今晚沒什麼有趣的事情,都不打算看直播了,萬萬沒想到比節目還要精彩】
【這瓜不比那些營銷號強嗎??】
【婼姐親自向我們演繹了,流言是怎麼越傳越歪的】
眼看著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顧斯沉也顧不得什麼紳士禮儀,終於忍無可忍,一腳將祁凡踢開。
祁凡的經紀人也在這個時候趕到。
眼看著顧斯沉已經發怒,他立刻上前道歉,並且第一時間將祁凡帶走。
圍觀人群也都注意到了顧斯沉的神色。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們剛剛是在吃誰的瓜。
眾人連忙隨意找了個藉口溜走,以免成為被殃及的池魚。
待所有人都散去後,秦婼也覺得沒意思,下了凳子就要離開。
顧斯沉快步上前,他開口想跟秦婼解釋。
奈何秦婼卻先一步開口,「沒事,拓寬自己的邊界,挺好的,男人嘛,勇於突破。」
留下這段語重心長的話,她擺擺手便離開了。
顧斯沉人都麻了。
他自始至終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祁凡的突然出現還有那些莫名其妙的發言。
看著秦婼遠去的背影,他表情沉如水,在心中把這筆帳都算在了祁凡頭上。
【勇於突破哈哈哈哈哈,突哪裡??破哪裡???】
【拓寬邊界??男女邊界嗎???】
【顧總連夜退出綜藝哈哈哈哈哈】
【誰能想到只是參加一次綜藝,顧總名聲都沒了哈哈哈哈】
【我真的要被顧總的表情笑死了,這絕壁是我見過最憋屈的總裁哈哈哈哈哈】
祁凡這邊。
經紀人將人帶到了自己的酒店房間。
這裡沒有攝像頭。
他頭疼扶額,「你怎麼回事?我讓你去找顧總,是讓你去爆自己料的嗎?你難道不知道每個嘉賓的房間都有攝製組的攝像頭嗎??」
祁凡此時還像個小媳婦似的,正拿著紙巾擦淚。
聽到經紀人的責怪,他不服氣說道,「你以為我想的嗎?我剛過去,他打扮成那樣,還噴了香水,甚至……甚至……」
他的表情逐漸羞惱。
「甚至什麼?」經紀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