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可是怎麼辦呢?偏偏我老公就是這麼任命的呢,副總你不同意又有什麼用呢?」秦婼茶里茶氣說道。
「郝秘書,你是顧總的貼身秘書,你覺得總裁夫人有這個資格當臨時總裁嗎?」說這話的時候,副總還頗具威脅的盯著秘書。
秘書眼觀鼻鼻觀心,十分正直開口,「我聽從顧總的安排,少奶奶當這個臨時總裁綽綽有餘。」
「你!」副總氣極,「顧總感情用事就算了,你也這樣?!現在顧總生死未卜,你就想著將集團交給一個女人?」
「副總這麼有意見,不如說說你覺得這個臨時總裁給誰當合適。」秦婼食指輕點著桌面,漫不經心問。
「當然是能者居之,顧二爺就是很適合的人選,他是顧家的人,而且對顧氏集團也有貢獻,同時在顧氏集團也有股份,比你合適多了。」副總倨傲說道。
秦婼冷笑。
又是一個顧盛的人。
就是不知道這偌大的顧氏集團,顧盛究竟安插了多少眼線。
見秦婼沒說話,副總以為自己占理,「等下的股東大會來的都是顧氏集團的老股東,都不是普通人物,總裁夫人還是不要湊熱鬧了,在家裡等消息不是更好?」
「有道理。」秦婼點頭,「既然這樣,那副總就回家去等消息吧,一會開會就別去湊熱鬧了。」
副總臉色突變,「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說的人是你。」
「聽不懂?」秦婼眯眼,「你被炒了,現在能聽懂嗎?」
「憑什麼?!我什麼都沒做錯,你有什麼資格炒掉我?」副總絲毫不懼,反而譏諷的看著秦婼。
「郝秘書。」秦婼喚了一聲。
「少奶奶。→」
「我記得集團是不允許高層和股東之間私自聯繫和結黨的,對吧?」秦婼支著下巴問。
「是的。」
「那副總和二伯走這麼近,甚至收了二伯的禮,算是結黨了吧?」
「當然算,少奶奶。」秘書順從附和。
秦婼抬眸看向副總,「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你有什麼證據?!」副總反問。
「證據啊……」秦婼從抽屜里拿出一沓資料,隨意翻了翻,接著將資料丟到桌上,「自己看看。」
副總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
半信半疑的拿起桌上的文件夾。
當看到上面他和顧盛見面,收了顧盛禮物的照片,以及一些銀行轉帳流水時,他面色瞬間慘白。
「還有異議嗎?」秦婼似笑非笑睨著對方。
這是她剛剛在顧斯沉的辦公抽屜里看到的。
想來顧斯沉對這個副總的品行早就瞭然於心了。
秘書看到資料上的內容也有些吃驚。
這份資料他是知道的,上面記錄了很多公司里二爺安排的人。
顧總也是打算借著這次機會將這些毒瘤徹底清出公司。
沒想到被少奶奶看到了,先行行動了。
副總企圖掙扎,「就算要辭退我也該是顧總回來,你沒有資格辭退我!」
「我就是總裁,當然有這個資格。」秦婼的回應雲淡風輕。
秘書:「……」
少奶奶這下是連『臨時』兩個字都不說了。
果然是打算要篡位了嗎?!
副總還想掙扎,秦婼直接擺手,「郝秘書,叫幾個保安過來,把我們曾經的副總風風光光的叉出去!」
「是!」秘書忍住笑意說道。
之後保安們浩浩蕩蕩的來,兩個人一左一右架起副總。
還有一個人專門負責捂住副總的嘴。
任憑副總怎麼掙扎,他最終還是被強制帶走。
秦婼大喇喇地掛在座椅上,偏頭看了秘書一眼。
「把這消息傳下去。」
秘書立刻就懂了秦婼的用意。
少奶奶這是想借著副總殺雞儆猴。
這樣後面進來報告的人就不敢對少奶奶有任何輕視的想法了。
果不其然,之後進來匯報的各部門經理們都很識趣。
匯報過程都戰戰兢兢,態度也是恭恭敬敬。
再也沒有像副總這樣的人出現。
來的人一個接一個。
門口的顧禹州見大家的注意力都沒在他身上,起了逃跑的心思。
他雙手雙腳被綁住,直接以蠕動的姿勢朝著電梯而去。
只是他才剛蠕動出一米的距離,身上的繩子突然被扯住。
下一秒他又回到了原地。
他轉頭看去,就見秦婼手上拿著綁住他的繩子。
「秦婼,你個賤人!」顧禹州再次破口大罵。
秦婼直接將繩子綁在了門把手上。
顧禹州見到這情況更是氣紅了雙眼,「秦婼,你把我當狗了嗎?!」
秘書看了眼被拴住的顧禹州。
還別說,是挺像拴狗的。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秦婼倚著門框,很是滿意的看著門把手上的繩結。
顧禹州怒目圓睜,「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不會對你客氣!現在顧斯沉生死未卜,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死了,你是他的妻子又有什麼用?!」
「顧家這一脈除了顧斯沉外就只剩下我爸了,到時候顧家還不是要回到我爸手裡!你拿什麼和我斗?!」
「我是我爸唯一的兒子!你自己掂量著吧。」
說完,顧禹州還得意洋洋的抬起下巴,以為秦婼會害怕。
誰知秦婼卻是摩挲著下巴,「唯一的兒子?」
秘書解釋,「禹州少爺出生沒多久,顧二爺就被判定為無法生育了。」
秦婼聞言雙眼一亮,「也就是說,如果我把他剪了,那顧盛就沒有兒子了?」
這話一出,顧禹州整個人差點彈跳而起。
秘書也是風中凌亂,「理……理論上來說,是這樣。」
秦婼泛著綠光的眼睛在顧禹州身上流連。
顧禹州連連後退,「你……你別過來啊!」
而此時的顧盛已經聯合了不少股東,他們都到了顧盛的辦公室。
「各位,想必大家也聽說了顧氏集團現在的事,我給大家個準話吧,我們的顧總大概率是回不來了。」
顧盛這話一出,大家譁然。
但沒人敢去質問顧盛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判斷。
顧盛笑得意味深長,「但是大家也不用擔心,顧斯沉在不在都不影響你們的利益,他人雖然沒了,但顧氏集團還在,我也還在。」
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
聽到顧盛的話,他們立刻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紛紛附和。
「顧總雖然不在了,但二爺還在呢,我們擔心什麼!」
「我根本就不擔心,我相信集團在二爺的帶領下會變得更好。」
顧盛很是滿意,「但是現在集團還有一個難題。」
他抬頭輕嘆。
「顧斯沉已經結婚,他的妻子成了集團的臨時總裁,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吧?這個秦婼實在是囂張啊,我看她嫁給斯沉的目的也不單純,人還生死未卜,她已經過起了總裁癮,不尊重長輩,更是把禹州控制起來……」
說著,他搖搖頭,面色沉重。
有人立刻道:「太狂了!難不成要把我們一鍋端了不成?!一會看我怎麼好好教訓這個女人!」
話音一落,門驟然開了。
一道慵懶的身形緩緩邁步進來。
她頭髮挽著,用根筷子插在髮髻上。
身上掛著顧斯沉的西裝,過於寬大,袖子都垂到了腿上。
邁步的動作驕傲得像只公雞,隨後一轉身,將椅子一轉。
坐下了。
撐起個腦袋往前方看去,笑眼眯眯。
「誰要教訓我?我來了,請指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