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打開電子請柬,將屏幕放在掃描機器前。
機器屏幕上,有黑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侍者微怔,立刻無比恭敬的讓出位置:「您請進。」
林芷淡然走進,心頭卻悄然划過一絲疑問。
周承望給她的附屬邀請函,不是銀色的嗎?
機器識別故障了?
她身後,林輕晚滿臉不可置信。
林芷居然還真的有請柬?!
難道,她是被人包養了?
……
宴會廳內。
水晶吊燈璀璨奪目,錦緞華服流轉著華貴的光澤。
樂聲舒緩悠揚,如潺潺流水,輕盈落入耳畔。
林芷一眼看到了等在入口處的周承望。
他難得的穿了正裝,胡茬修剪整齊,散發著成熟男人獨有的魅力。
見林芷走來,他紳士的曲起臂彎:「怎麼這麼慢。」
林芷微笑:「在門口遇見條狗,耽誤了一會。」
「哦哦,你沒被咬到吧?」
「怎麼可能。」林芷勾起唇角,「打狗,我可是專業的。」
包打臉的。
兩人並肩向會廳中心走去,林芷好奇:「為什麼嫣然姐不來?」
她拿獎無數,按理說一定會被邀請。
出發之前,她還特意想去找秦嫣然一起出門。
結果她已經換了睡衣,正窩在房間敷面膜?
恰有端著酒杯托盤的侍者路過,周承望順手從中端起一杯紅酒,淡淡解釋。
「哦,因為我師門有規定,嫣然方圓五米內,禁止出現酒水。」
「為什麼?」
周承望有些憐憫的看向她:「我建議你不要好奇。」
林芷:「?」
她還想細問,但周承望卻一副避諱如深的模樣,立刻換了話題:
「走,我帶你去見幾個電影製作人。」
宴會廳二樓。
這裡是宴會內場,比一樓會廳更加私密。
整個場廳採用新中式布局,松枝假石交錯掩映,流水潺潺,宛如仙境。
巨大的落地窗前,雲晝倚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姿態散漫。
阮傑冷著臉站在旁邊,宛如一個沒有感情的冷血機器。
雲晝懶懶向他抬了抬下巴:「坐。」
「我不配。」
阮傑頓了頓,語氣冷硬:「我只配在大雨里頂罪,看著你們並肩離開的曖昧。」
雲晝啞然失笑。
「你跟著小芷進修了?」
說話怎麼芷里芷氣的。
阮傑冷哼:「我天賦異稟!」
雲晝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漫不經心道:
「過來坐,你給我打工還債的時間可以免去一年。」
阮傑腳下不由得動了動。
可以提前重獲自由耶~
但他轉念一想。
那天晚上,雨下的那麼深,那麼認真。
豈是區區一年就能哄好的?
他梗著脖子談條件:「兩年!」
雲晝懶洋洋的:「六個月。」
下一秒,他身旁的位置微微下陷。
「一年就一年,好兄弟說話算數!以後有這種好事還找我啊!」
阮傑笑嘻嘻的在雲晝身邊坐下,手臂隨意搭在他腦後的沙發靠背上。
「你還想喝點什麼?我讓人去拿。」
雲晝唇瓣微翹,眸光透過面前的落地窗,不知落在了何處。
「看什麼呢?」阮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兩人所在的位置視野很好,恰能將整個會廳盡收眼底。
其中,一道淺紫色的倩影格外亮眼。
她身處名利場,端著酒杯與對面的人輕輕相碰,唇角彎起道瀲灩的弧線。
只是隨意站在那裡,便已是絕色。
阮傑疑惑出聲:
「我已經把她的身份信息綁定在黑金邀請函里了,她怎麼不直接來內場?」
可能是第一次來,人生路不熟?
阮傑起身往樓下走:「我去帶她進來。」
雲晝突然出聲:「不用。」
「?」
阮傑腳步一頓,詫異回頭。
「不是吧,你居然打算玩默默付出那一套?」
「我就不明白了,」他忍不住問道:
「你要是真想為林芷好,為什麼不直接出去告訴所有人,她是祁氏準備力捧的小花?」
這樣一來,林芷的事業還不直接起飛?
雲晝掀了掀眼皮,卻突然聊起另一件事:
「你家集團也很不錯,你怎麼不回去繼承?」
阮傑撇撇嘴:「我才不要呢!走父母給我安排好的路有什麼意思?」
他突然頓住。
雲晝輕笑:「你這不是很明白嗎。」
既然她喜歡肆意生長。
那何必非要放入盆栽?
阮傑看向他的目光愈發古怪。
「不是哥們,你對林芷有點太上心了吧?」
他一臉八卦的湊了過去:「難道她真是你親妹妹?」
雲晝涼涼瞥他一眼:「當然不是。」
「我做過鑑定,小芷和我沒有血緣關係。」
戀綜里,那麼多能和她朝夕相處的機會。
他想撿根頭髮,輕而易舉。
「那你還一直賴在戀綜不走?」
阮傑揶揄著:「不會是鐵樹想開花了吧?」
雲晝仰頭將酒液一飲而盡。
他唇角勾起醉人的弧度,眸中笑意清亮。
「誰知道呢。」
隨心而已。
一樓會廳,林芷剛結束一波寒暄。
她隨手將空酒杯放在桌上,扭頭向身旁的男人報備:「我不喝了。」
周承望正和其他人遙遙舉杯,聞言側身關心了句:「醉了?」
林芷沉默。
周承望的人緣也太好了吧!
她跟著他寒暄了一圈,都快喝成八分飽了!
收到的名片更是已經疊成了捆,將她的包都撐開了。
周承望還以為她是醉的說不出話了,抬手抽出張卡。
「那你去樓上開個房間休息下。」
林芷連連擺手:「不用了。」
「你放心,這裡的安保很嚴格,不會有事的。」
林芷嗤笑一聲。
以為她沒讀過書?
宴會樓上的房間可向來是最有故事的地方!
什麼下藥、抵死纏綿、一夜懷胎……
而且,在小說原文中,這次宴會可是會發生一件很熱鬧的事。
她這個人最愛看熱鬧了!
「放心吧,我沒醉。」
林芷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飄向甜品自助餐桌,舌尖舔了舔唇瓣。
但要是再喝,她就沒肚子吃小蛋糕了。
她趁著周承望不注意,悄咪咪走向餐桌。
剛拿起一塊,她動作微頓。
不知是不是錯覺,自從踏入宴會廳,她就總有種被人盯著的感覺。
她似有所感的仰頭。
誒?熟人?
而且還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