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初夏的問話,丹尼爾支支吾吾地說道。
「就,就正常的那種露營唄。」
初夏聞言冷笑一聲。
剛才自己一時興起,發動窮觀陣去演算了一下丹尼爾的過往。
發現他去參加的所謂露營活動只是個幌子,十幾個人到城郊的森林公園中擺幾個椅子,搭幾個根本不會用到的帳篷,再玩點飛盤、槳板之類的運動,破冰環節就算結束了。
至於剩下的部分,那就不可描述了。
而在這活動里,最辛苦也最專業的,卻是給他們拍照的攝影師。
查看到丹尼爾的過往經歷後,初夏心中已經對丹尼爾判處了死刑,順便對心迪表示同情。
「怪不得在這猶豫了半天也不動手,原來是根本不會弄啊。」
「所謂的露營經驗,也不過就是看別人搭過帳篷而已。」
看著天空中逐漸落下的太陽,初夏準備抓緊時間。
選好了自己需要的物資和設備之後,初夏回頭向丹尼爾等人說道。
「對了,給你們個忠告。」
「這裡土太鬆了,地釘扎不牢的。」
「而且這個位置在風口,一旦風力變大一點,帳篷就很容易被吹起來,太危險了。」
「我的建議是去上面的草地上紮營,那裡的土壤更緊實,即便颳風下雨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說完,初夏就扛著設備一個人往山坡上走去。
天色就要開始變暗,等風雨交加再搭建帳篷就更難了。
到時候身處狂風暴雨之中,又沒有庇護之地,指不定就會有人情緒崩潰。
自己可沒空照顧。
初夏走後,蘇婉寧猶豫了一下,便拿上了椅子等物資跟在後面,往山坡上走去。
其實她覺得先去轉轉、拍點照片也不錯,但她只想跟初夏一起去玩。
那邊的幾個人,她都不是很喜歡,還不如跟初夏來搭帳篷呢。
兩人一起干,效率也能更高一點。
除了他們幾個,剩下的人則全部留在原地,準備先去享受自然風光。
看著初夏扛著設備,一步一個腳印的背影,心迪嘴角掛起了一抹嘲笑。
「這種人,天生就是幹活的命。」
「到了這麼美的地方,腦子裡竟然只有搭帳篷,真是無語。」
「難道晚點再弄,這帳篷就搭不起來了?」
旁邊的夢佳也是抬頭看了看天空。
「初夏一直說待會要颳大風下大雨,但我感覺這天氣挺好的呀。」
「應該不會下雨吧?」
這時,寧晨也走了過來,朝初夏的方向冷笑了一聲,擺了擺手說道。
「不用管她,無非就是想誆咱們陪她幹活罷了。」
「走吧,去海邊轉轉。」
「我給你們拍照,我不吹牛啊,咱這拍照技術,絕對出片。」
說完,三個人便往沙灘上走,在他們身後的是急忙追趕的丹尼爾。
至於小顧和傑哥,由於心動女嘉賓都不在這裡,其實也沒有很想散步觀景的想法,便索性留在原地。
傑哥原本想跟著初夏到草地上紮營,但在小顧的勸說下,還是沒有聽從初夏的建議,兩人直接就地開始搭建帳篷。
至於原因,當然是作為男人,心中的那股勝負欲在作祟。
初夏說這裡搭帳篷不行?
那我偏要在這裡搭。
男人,不能說不行。
最關鍵的是,小顧說了一句傑哥無法反駁的話。
「就算真出了問題,大不了找節目組嘛。」
「颳風就立個擋板,下雨就加個罩子。」
「拍綜藝都是這樣的,常規操作而已啦~」
「跑草地上搭帳篷,那不就成了初夏的跟屁蟲了嘛,戀綜可不能讓觀眾有這個印象啊。」
有小顧這個圈內人做擔保,傑哥也覺得說的有道理,節目組不可能放任他們不管的。
於是,曠野組徹底分裂成了三隊。
觀景拍照的寧晨、心迪、夢佳和丹尼爾。
就地幹活的傑哥和小顧。
還有剛剛爬到山坡上,準備開始搭建帳篷的初夏和蘇婉寧。
而此時,軌道組的畫風卻和這一邊形成了鮮明對比。
八個人齊心協力,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軌道建造工作。
雖然事實上心並不齊,但是在勞累之下,已經沒有人有精力跟大家唱反調。
現在軌道組的嘉賓們,腦子裡只有一件事。
早點幹完,早點收工,吃飯,回去睡覺。
看到兩邊畫面的對比,網友們瞬間感覺曠野組的畫面有些熟悉。
「怎麼有種花學的感覺呢?」
「哈哈,花學永不過時。」
「有點沒看懂,曠野這邊分裂的原因到底是初夏,還是心迪啊?」
「我覺得心迪她們說的對,都出來玩了,幹嘛還要這麼急著幹活,為啥不先好好玩呢?」
「但我感覺初夏也有道理啊,先把活都幹完了,那之後不就可以一直玩了嗎?」
「我覺得你們說的都對,但是有沒有人能解釋一下,初夏為啥不在放物資這裡搭帳篷呢?一定要跑到山坡上嗎?就非得顯著自己知識淵博?」
「不是,初夏不是都解釋了嗎?你剛才是一點沒聽啊。」
「關鍵現在也沒出現初夏擔心的那種情況啊?那不純粹是貸款焦慮嗎?再說她又不是隊長,難道大家都要聽她的指令行事?」
節目組見到網友們討論的熱烈,於是便一會切一下初夏這邊,一會再切一下心迪那邊。
不過也沒有冷落了傑哥和小顧,甚至還特意給他們多了幾個鏡頭。
原因當然是心迪和初夏那邊的畫面,要單獨剪輯成番外、花絮、加更之類的視頻,單獨成片。
至於要不要花錢或者vip才能看,還在考慮中。
畢竟這幾天播放下來,有好多金主都開始聯繫節目組,願意提供贊助。
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出現嘉賓們在節目裡穿插軟廣了。
導演組也是樂得如此,拍節目,就是為了賺錢嘛,有錢不賺是傻唄。
與此同時,初夏這邊正嫻熟地將支架穿好,搭在一起,將關鍵部位的卡扣安好。
四個角落全部固定好,地釘和繩索呈九十度,牢牢扎進地里,還搬了幾塊石頭過來壓著。
帳篷雛形已經建好,初夏開始往裡面鋪防潮墊等裝備。
正在鋪墊子,初夏忽然感覺心裡有點不安,仿佛是被千里追殺一般。
「怪事,誰會奔著我來呢?」
就在這時,軌道組那邊,導演組們也迎來了兩位提前抵達的客人。
「您好您好,幸會幸會。」
「敢問初夏小友,正在何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