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李和小城身前不足3米的位置,野豬從天空中憑空消失,被一根金燦燦的長槍死死釘在了地上。
這頭野豬雖然被釘在地上,但由於其身上的咒法之力尚未徹底消散,依舊在垂死掙扎著。
小城看著眼前明明是強弩之末,但依舊在發出低沉的嘶吼的野豬,竟然產生了一絲恐懼。
在剛才被野豬鎖定的時刻,他兩條腿幾乎已經是失去了控制,現在壓力驟減,頓時嚇得一身冷汗,雙腿恢復了控制,但是卻情不自禁地顫抖了起來。
「李……李哥,我們,應該安全了吧?」
老李作為經驗豐富的保鏢,表現要比小城稍好一些。
看到野豬已經無力發起進攻,他第一反應是回頭確認了一下蘇婉寧的安危,確認沒有任何意外之後,他回過頭來,竟然還想上前查看一番。
此時,提心弔膽的遠不止他們兩個,還有遠在蘇家別墅的蘇峻和幾位蘇家少爺。
在蘇勝明三人震驚的目光中,他們的父親就如同迴光返照一般,忽然中氣十足,直接掀起被子伸手指向前方的大屏幕。
蘇峻指著畫面中的野豬比劃了半天,隨後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還愣著幹什麼呢,趕緊去接寧寧去啊!」
「去啊!」
蘇齊盛聽到父親憤怒的聲音,趕緊拍了拍兩個弟弟。
「老二老三,沒聽到爸的話嘛,趕緊去。」
蘇齊盛和蘇陽林兩人對視一眼,小雞啄米一般瘋狂點頭之後,便急急忙忙地奪門而出,帶著手下的人前往蘇婉寧所在的地點。
蘇齊盛指使兩個弟弟出門接人之後,整理了一下西服,轉身正想安撫一下蘇峻。
然而,蘇峻卻是依舊吹鬍子瞪眼地沖他大聲喊道。
「你也給我出去找人!」
「寧寧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都別回來了!」
看著暴怒的父親,蘇齊盛也只得把嘴裡的話憋了回去,給了旁邊的管家一個眼神之後,拿起自己的大衣風風火火地離開了房間。
見三位少爺全都離開,余偉連忙將蘇峻的被子蓋好,安慰道。
「老爺,放心,野豬都被解決了,小姐不會有問題的。」
蘇峻眼中的精光悄悄隱藏起來,恢復成了病弱老人的模樣躺回了被窩裡,同時對余偉說道。
「初夏那邊,幫忙處理一下。」
「人家救了寧寧的命,我蘇家必須要有所表示,你去通知他們三個,邀請初夏來蘇家一聚。」
……
意外現場。
此時原本正朝著野豬奔跑而來的警員們也被這突然飛來的長槍嚇了一跳,一時間全部站在了原地,望向了長槍飛來的方向。
除了他們,那些剛剛跑開的群眾們也是停下了奔逃的腳步,齊齊望向同一個地方。
所有人都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夠百步穿楊一般精準命中飛撲的野豬,最關鍵的是,竟然直接將其貫穿,甚至直接插到地上。
要知道,這可不是野外的黃土地,而是現代都市裡,經過諸多工藝壓制而成的石板地面。
即便是想要將其破拆,都需要使用沉重的破除機構,利用一個巨大的圓柱形柱頭,反覆砸擊才能夠讓其產生裂縫,進而將其拆除。
可這把長槍才不過一人高,而且其槍桿之纖細,怎麼都不像是能扎穿地面的樣子。
從野豬身體上穿透出來的槍尾部分來看,足足有一大截槍頭全部沒入地面以下。
這必然需要投擲之人有極其強大的體魄才能做到,恐怕就算是讓奧運會的標槍冠軍來投擲,也不一定能投擲出這樣的效果。
在場的所有生物,除了被釘在地上的野豬以外,他們的目光全都看向了舞台的方向。
舞台上。
初夏站在舞台邊緣,抬手搭棚,遠遠望著野豬的位置。
在她身後,則是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的雜技團演員們。
在初夏身邊的小演員們,看了看遠處地面上掙扎的野豬,又看了看初夏的脖子,最後,所有人都是膽戰心驚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這把槍……是真的?」
「廢話,都能把野豬扎個透心涼,肯定是開了刃的真槍!」
「那初夏剛才……」
「就那麼懟在喉嚨上……」
「還把槍壓成了那樣……」
幾個演員一人一句話,將每個人心中的震驚全都表述了出來。
誰能想到,他們剛才還以為是道具的長槍,竟然成了擊殺野豬的武器,一把無比鋒利,一槍洞穿身體的神兵利器。
要是他們表演的時候用這把槍,現在恐怕都已經被穿成串了。
老團長看了看自己珍藏的那把硬桿槍,比較了一下,感覺即便是這把槍,估計也只能做到扎破皮毛的程度。
更不用說初夏距離那隻野豬的位置,足足有近二十米的距離,光是把槍精準的扔過去就很不簡單了,更不用說在長槍之上傳遞如此龐大的勁力。
在他的記憶中,這種功夫只有早年間那些天下聞名的武術大家或者是槍法大家才能做到啊。
節目組的直播間裡,網絡上的觀眾們只能看到攝像機拍攝到的畫面,完全搞不清楚現場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他們的視角中,只能看到上一秒現場的群眾們還在瘋狂逃命,下一秒,那個引發動亂的野豬就已經躺在了地上。
而且還是被一根長槍洞穿,插在了地上。
這畫面,就算拍成電影都會有人說離譜吧?
「這幫人都在看哪裡呢?」
「難道幹掉這頭野豬的人就在那邊?」
「攝像大哥,你倒是轉個方向啊!別看死豬了!」
而此時,雜技團的直播間裡。
由於虎子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幾乎是全程拍攝下了初夏的驚人一舉。
從拎著長槍走到舞台邊緣,到倒轉長槍,蓄力投出,再到擊殺野豬,整個過程全都被虎子手中的手機進行了現場直播。
「這……這還是人嘛?」
「等會兒,你們還記不記得,初夏剛才用這把長槍,插在自己的喉嚨上來著?」
「野豬被扎穿了,初夏還沒事,那豈不是說明……」
「初夏的皮膚,比野豬還要堅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