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學測試,下午六點就會結束。」
「但是,擂台卻只有五座。」
「這麼說來,時間,也是本次入學測試需要考慮的因素之一了。」
演武場內,安遠看著被占滿的擂台,在心裡想著。
一次簡單的入學測試,考驗的東西卻不少。
「時月。」
「嗯?」
站在安遠身邊的秦時月,突然聽到安遠叫她,不禁扭頭看去:「怎麼了?」
「謝川那邊要打完了,你待會兒直接上台。」
安遠指了指謝川和鄭平州所在的擂台。
既然要搶時間的話,那就不能繼續看熱鬧了,還是先把勝場拿到手比較穩妥。
「要趁人之危嗎?」
秦時月聞言,忍不住問到。
「不算。」
安遠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入學測試的規則,就是要拿下三個勝場,才能分配單人間。」
「也就是說,除了實戰能力之外,耐力,也在考核範圍內。」
「而如何在戰鬥之中,最大程度地去節省體力,並將自己的每一絲力量,都發揮出效果,也同樣是考核的內容。」
「所以這不算趁人之危。」
「說句實話,如果新生之中的三階武者願意的話,完全可以合作,毫不費力地拿到三個勝場,根本就不用像現在這麼辛苦。」
「不過……武者的尊嚴啊。」
就在安遠說這話的同時。
擂台上。
謝川因為消耗的體力過多,在一次全力進攻之中,露出了一個小破綻,被精神高度集中的鄭平州察覺並抓住,一拳將之打下了擂台。
「承讓了。」
鄭平州雙手抱拳,面無表情地對被打落擂台的謝川點頭說到。
「厲害,這么小的破綻你竟然都能抓住。」
「是我技不如人。」
「受教了。」
謝川從地上爬了起來,同樣對鄭平州拱手回禮,倒也灑脫。
輸了就是輸了。
下次再打過就是了。
「好了,該你了。」
安遠看了一眼台下的謝川,看到他不出預料的輸了,便伸手推了秦時月一下。
鄭平州的強項,在於靈活。
沒有武器,便可將速度的優勢最大程度地發揮出來。
面對謝川的攻擊,他只需要閃躲,來不斷消耗謝川的體力和耐心,就能迫使謝川露出破綻。
因此,謝川會輸,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但秦時月不同。
論速度,她也不弱。
而且以匕首做為武器,同樣講究身法。
只要能壓制住鄭平州一瞬間,此戰,便能分出勝負。
「那我先過去了。」
秦時月點了點頭,快步上前,躍上了擂台。
「秦時月。」
「鄭平州。」
「請!」
兩人程序化地抱拳行禮,隨後戰鬥開始。
下一秒,擂台上,只見兩道人影翻飛,帶起陣陣殘影,看得台下觀戰的新生們都傻了眼。
大家都是新生,為何你們能如此優秀?
如果說,先前的謝川,表現出來的是三階武者的力量。
那麼現在,秦時月和鄭平州表現出來的,就是三階武者的速度了。
畢竟這兩人,都是速度型選手,搶的就是先攻。
所以鄭平州也沒辦法像對付謝川一樣,用速度的優勢來消磨對手的體力和耐心。
那就只能拼速度了。
而持續爆發極限速度,對於體力的消耗可不小。
所以這一戰的勝負,很快就能分出來。
……
「謝川,你現在的感覺如何?」
安遠一邊觀察著擂台上的戰鬥,一邊朝剛剛戰敗的謝川問到。
「還能如何,輸了就是輸了。」
謝川活動著手腳,渾不在意地答道:「上擂台又不是拼命,若是同為四階,他贏不了我。」
「倒也是。」
安遠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謝川會輸的最大原因,在於三階武者的氣血之力有限,所以會被鄭平州用速度拖住。
而到了四階。
只要不是拼命的情況,武者的氣血之力在恢復速度上,是幾乎與消耗速度持平的。
所以謝川還真不一定會輸。
「那你剩下的兩場比試,打算找誰?」
「你。」
「我?」
謝川抬頭,安遠眯眼。
「你想和我打?」
「那我可要事先聲明了,我可是很強的。」
「我知道你很強,但我想試試。」
謝川哈哈一笑。
前陣子和安遠一起狩獵食鐵鼠王的事情,他可沒忘。
所以他也很清楚,安遠的實力不弱於他。
但是,武者若是失去了敢戰之志,那就註定走不了多遠。
所以謝川還是堅持了自己的決定。
「那好吧,既然你堅持的話,那我們就在下一場打吧。」
「擂台上的勝負,馬上就要揭曉了。」
安遠點了點頭,應下了謝川的話。
而在兩人交談的時間裡,秦時月和鄭平州的戰鬥,也逐漸接近尾聲。
還是先前說過的問題。
三階武者的氣血之力,終究有限。
在毫無限制的極限爆發下,必定會在短時間內耗儘自身的氣血之力。
所以,已經進行過一場戰鬥的鄭平州,是絕對耗不過秦時月的。
「你的速度變慢了。」
當秦時月察覺到鄭平州已經跟不上自己的速度之時,她就知道,戰鬥該結束了。
而鄭平州同樣發現了這一點。
所以他也猜到了,秦時月的攻擊,很快就會到來。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一定會輸。
對手出招,同樣是他反敗為勝的機會!
「來了!」
鄭平州集中精神,在千鈞一髮之際,看穿了秦時月的動作。
她的攻擊目標是……自己的心臟!
那就用氣血鎧甲,短暫遲滯她的攻擊,再趁此機會,將她打下擂台就好了。
鄭平州沒有遲疑,瞬間想到了應對手段。
對於自己的氣血鎧甲,他還是很有信心的,否則的話,他也不會赤手空拳了。
尋常武具,縱使能穿透他的氣血鎧甲,也會被遲滯一瞬。
而這一瞬,就是他反擊的機會。
「你想和我以傷換傷嗎?」
「怎麼會這樣!?」
然而,接下來的發展,卻和鄭平州所想的完全不一樣。
秦時月手中的匕首,要比他想像之中鋒利得多,毫無阻礙地破開了他的氣血鎧甲。
而他的攻擊落到秦時月的身上,卻不見任何痕跡。
全被青蓮鎖子甲防住了。
好在秦時月最後收了力,只用青鋒破開了鄭平州的氣血鎧甲就停下了。
但這一刀也讓鄭平州明白,自己已經輸了。
如果是決生死的話,秦時月的匕首此刻,恐怕已經刺穿了自己的心臟。
「是我輸了。」
「你雖有武具之利,但實力確實不在我之下,領教了。」
鄭平州退後一步,拱手行禮,然後跳下了擂台。
一勝一敗。
這個戰績,看得其他新生膽顫心驚。
這些三階武者,每多輸一場,他們身上的壓力就更大一分。
話說,你們就不能老老實實拿三個勝場去享福嗎?
非得拿著質疑權來壓力他們?
現在好了,誰也不敢假賽,就怕這群壓力怪來給他們上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