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部分有條件的武者,甚至會在一階之時,儘量壓制自身修為。
只為了將自己的基礎打得更好,更牢固一些。
這樣一來,一進二,二進三,也就成了順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無非就是時間上,稍微長了那麼一點。
但是沒有關係。
因為只要成了三階武者,一般的熱武器,就失去了效果。
面對上大部分凶獸,也都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了。
打不過,但跑得掉。
而秦時月的基礎,其實打得非常不錯。
只不過,安遠近段時間來的表現,也確實刺激到了她。
所以她才會選擇閉關。
畢竟,天都武院,做為四大名校之一,其中的天才必定如過江之鯽。
自己拿了特招名額,若是沒有一技之長,不能服眾的話,豈不是要給安遠丟臉?
於是,安遠就被趕回了家。
「武者也能閉關嗎?」
「這還真是少見啊。」
安遠站在自己家門口,忍不住撓頭想到。
雖然說,基礎打得好,一進二和二進三,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但是!
這個水到渠成的過程,也是需要時間的!
以秦時月的情況來看……
接下來的半個月,她大概是不準備休息了。
在超級養血丹的滋補下,秦時月的身體,安遠可以肯定,一定撐得住。
但是精神方面,就要看她的意志力了。
「秦時月,好像比我想的,要更加拼命一些。」
「不行,我也必須要努力了!」
……
時間,慢慢流逝。
距離楊成打電話過來的日子,已經過去三天了。
這一天,安遠正躺在樓頂曬太陽呢。
一道人影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擋住了他的陽光。
「安遠,這難道就是你的修行方式嗎?」
來人看著安遠一臉悠閒地曬著太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不行嗎?」
安遠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睜開的眼睛又閉了回去。
因為來人也沒說錯。
安遠現在,正在運轉吞星術呢。
所以對於來人的吐槽,他也不在意,而是反問了一句:「許正陽,你來找我做什麼?」
沒錯,不速之客正是許正陽。
被安遠問起來意,許正陽嘆了口氣,盤腿坐到了他身邊,說道:「還能有什麼事兒,我就是個跑腿的命。」
「這一次,過來給你送錄取通知書的。」
「天都武院還有這個服務呢?」
安遠聞言,騰的一下坐了起來,看向了許正陽,道:「學長還要給學弟送錄取通知書?」
「那我以後可不接這個活兒!」
「呸!」
「你這是提前錄取,楊學長就把任務給我了,你以為是我想來?」
許正陽斜了安遠一眼,從隨身包里掏出了兩份錄取通知書,接著說道:「一份你的,一份秦時月的,我知道你和她熟,那就一起給你了,我也少跑一趟。」
「另外,這個東西,你拿好了,是楊學長特意借給你的。」
在兩份錄取通知書之後,許正陽又掏出了一張磁卡,遞給了安遠。
「這是?」
安遠把東西接了過來,忍不住問到。
「鐵鼠礦場的通行證,算是我們天都武院管理的特殊實境。」
「楊學長覺得你應該有需要,所以讓我一併送來。」
許正陽指著磁卡介紹到。
實境,之前有說過,是虛境吸收了足夠的天地靈氣和血肉之後,徹底爆發,同外界天地融合而形成的特殊區域。
相較於虛境而言,會更加危險。
不再受到限制的凶獸,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是不可控的巨大威脅。
但是相對的。
實境在更加危險的同時,其中的各種修煉資源也會更加豐富。
所以,一部分危害沒有那麼大的特殊資源實境,便被有足夠力量,可以將其控制住的組織單位給保留了下來,做為特殊資源的獲取地點。
而許正陽此時所說的鐵鼠礦場,就是這樣一個特殊實境。
鐵鼠礦場之中,盛產一種名為「食鐵鼠」的特殊凶獸。
這些食鐵鼠以各種金屬、礦石為食,以至於自身也變成了一種特殊合金,並且十分適合用來鍛造武具。
加之食鐵鼠的實力不算太強,只是一種戰鬥方式較為特殊的三階凶獸。
於是,天都武院就把此處實境控制了下來。
只要將用不上的廢棄金屬丟給這些食鐵鼠,就能穩定獲取武者所需的特殊合金。
也算是凶獸為人類做出貢獻了。
「原來如此。」
「這張通行證,我確實用得上。」
安遠聽完了許正陽對鐵鼠礦場的介紹之後,不禁點了點頭。
特殊的鍛造材料,他現在確實很需要。
之前,安遠倒也想購買一些特殊材料來鍛造法器。
但是不行。
因為武者用的特殊材料,除了有錢是不夠的,必須要有相應的資格才能購買。
黑市上或許能找到,可品質終究參差不齊。
所以安遠當時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心裡想著,下次去虛境裡搞一點就好了。
倒是沒想到,楊成竟然送了張通行證過來。
「許哥,回去之後,替我謝謝楊學長。」
「這個時候想起來叫學長了?」
許正陽白了安遠一眼,叮囑道:「我可先和你說了,你去了鐵鼠礦場之後,可別和在鑽地兔草原一樣,給那些食鐵鼠搞個絕戶計。」
「這些食鐵鼠,二十個積分一隻,你出來的時候就從這張通行證上扣。」
「你可省著點花。」
「積分?」
安遠重複了一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詞語。
「對,就是積分,基本上每一所武道大學都有。」
許正陽點了點頭,繼續解釋道:「因為許多特殊物資,是不對外供應的,所以武道大學裡的積分,就等同於貨幣加購買資格。」
「一個積分等於一萬塊,但是積分可以換錢,錢不能購買積分。」
「所以你可別把楊學長整破產了。」
沒辦法,以安遠之前在鑽地兔草原的所作所為,許正陽不得不替楊成擔心一下。
「明白了。」
「許哥放心吧,我安遠不是不懂分寸的人,楊學長這麼照顧我,我當然不會以怨報德了。」
安遠認真地點了點頭,又拍了拍胸口,表示自己完全理解了。
許正陽見狀,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你有這份心就行了,我先前也聽楊學長說了,你一年後會去參加新生大比。」
「我們天都武院憋屈了四年,你……可得爭口氣啊。」
「安心啦,一切交給我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