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是一種……精神？
「下午好。」
「你是？」初鹿野鈴音裝作不認識。
「我完全不認為你的記憶很差。」夏目清羽眼睛無語成了橫線。
玩這麼一出是吧？
「好吧。」初鹿野鈴音姑且認可他的存在，轉頭問，「你怎麼上來的？」
夏目清羽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實話實說，很顯然這是她家的產業，對方有權將自己打包扔下去。
但他不打算出賣小次郎：「走上來的？
他可沒騙人。
「笨蛋這一個詞我已經對伱說過多少遍了？」
「大概三次？」夏目清羽像小朋友一樣扳手指頭數到。
「夏目同學，你很實誠這是優點。」初鹿野鈴音嘆了口氣，頓頓畫筆，補充顏料後繼續作畫，「但你確實不太聰明。」
「初鹿野同學，你今天很漂亮。」
夏目清羽無視她上一句，笑著回應。
不和漂亮的女孩斤斤計較，也是東京帥哥的準則之一。
聽夏目清羽說完，初鹿野鈴音沒辦法似的嘆了口氣：「我很漂亮很可愛，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但我不喜歡聽見他人的指點，這種行為也很不禮貌。」
初鹿野同學是『不高興』轉世嗎？
可愛的女孩不應該回復『謝謝夏目君，你今天同樣也很帥氣』，然後，展開和諧友愛至上的日常情節嘛。
冷著臉的初鹿野鈴音一點兒也不可愛。
夏目清羽輕嘆一口氣，看向天空。
那隻光鮮亮麗的鳥又飛了回來。
「就算是誇獎也不行？」夏目清羽用疑惑的表情盯著她，試探道，「在動物界鮮艷的羽翼皮毛，不就是用來吸引異性的嗎？」
上輩子，在東國的時候，他可沒少看動物世界。
在動物界，幾乎絢麗的花紋膚色羽毛都是用來恐嚇敵人或者求偶用的。
難道他判斷有誤？對方甜美的外貌是用來恐嚇敵人的！
「頭一次見將下流定義到如此冠冕堂皇。」初鹿野鈴音停下手中的動作，指尖輕柔太陽穴，「與動物不一樣的是，人具有思想，具有精神。沒有眼睛，皮膚也能感受到世界的溫度，耳朵也能聆聽動聽的音樂，大腦也能記下溫馨的瞬間。只要不放棄對生活的期望，就算是盲人也能發現身邊的美好。」
初鹿野鈴音再次調色，在畫作上添上重要一筆：「真正的重要的東西眼睛是看不見的。」
這句話讓夏目清羽想起來一件很遙遠的事。
多年前，一個櫻花盛開的午後。
小男孩擦乾眼淚，同樣說出了這番話。
夏目清羽盯著初鹿野鈴音頭頂的99％，沉默許久說：「初鹿野部長，也許在某些思想上，我們意外的合得來。」
「在你學會直立行走和使用工具之前，把我和你並列在一起未免太早了。」初鹿野鈴音立刻用看捲毛狒狒的目光殺死他。
腦海有畫面了，下嘴唇高過上嘴唇的周口猿猴剝著香蕉，轉頭對他說：夏目！我的好兄弟。
夏目清羽忍住不生氣重新躺回沙灘椅，欣賞起天氣。
今天的天很藍，海很美。
就是海鷗是不是有點吵？！
當黃昏瀰漫上海面，遊艇才漸漸向岸邊停靠。
遊艇二樓甲板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夏目清羽判斷出初鹿野鈴音在收拾畫具。
「畫完了？」
「是的。」
夕陽的餘暉投射在遊艇上，恰到好處地將空氣中的浮塵都打上金光，海鷗像似萬千星沙般迴旋在她頭頂。
「一個人影也沒有，純風景畫？」
夏目清羽利落的從樓梯翻上去，出現在她背後，仔細觀摩她的畫作。
畫作里有天，有海，有落日，有帆船，甚至有東京灣的海岸線。
從內容上講，這是一幅非常繁華震撼的景色。
但因為沒有描述屬於別人的熱鬧，看起來相當孤獨。
「夏目同學，沒經過畫作主人同意就擅自評論是很不禮貌的。」初鹿野鈴音拿起畫筆真想給眼前的傢伙來上幾筆。
「抱歉，抱歉。」關於這點，夏目清羽深有體會。
自己的知名著作《吹到周口的楓》被美術老師質疑的時候，他也很不滿。
初鹿野鈴音將畫板塞進箱子，準備下樓：「希望今天在這裡遇見你，只是巧合。」
不是巧合，難道還是尾隨？他的道德還沒那麼敗壞。
幹過的壞事頂多就是上輩子過年鞭炮炸過牛糞，深夜下樓敲下鄰居門，小賣部門口騙過小學生辣條的程度。
那時候，他只是一個孩子。
大家都會原諒他的，沒人會放在心上。
夏目清羽幫忙提起箱子，不甘示弱地回懟：「世界就這麼大，我有什麼辦法？」
眾所周知，和國小的可憐，陸地面積甚至比不過東國一個省。
所以在任何時候，男主角邂逅女主角都是很合理的。
「回到你的快樂星球去？」初鹿野鈴音微微抬頭，開玩笑似的提出解決方案。
暮光映進她的眼裡，通透清澈的眼瞳就像一對漂亮的三色玻璃珠，這讓夏目清羽微微愣神。
「沒錯，我一直在努力攢錢，總有一天能坐太空飛船回去。」
夏目清羽神往天空，轉過來笑著說：「怎麼樣？要不要為我回家出一份力？」
看著幼稚的人傻笑，初鹿野鈴音似乎被感染了，秉著侍奉部的原則，從可愛的錢包里掏出幾張的大額鈔票。
夏目清羽見狀驚呼，連忙抬手拒絕：「你來真的啊？部長，使不得……」
「我還以為夏目同學喜歡吃軟飯。」
初鹿野鈴音意重新將鈔票塞回包里，夏目清羽隨之收回目光，惡狠狠地說：「你把未來註定了不起的東京帥哥當什麼了？」
「東京帥哥？」與其他人一樣，初鹿野鈴音也抓住了關鍵詞，看了他一眼，露出疑惑之色。
「想笑就笑吧。」夏目清羽抬頭挺胸，無所畏懼。
經過滅絕師太和老媽的爆笑洗禮，他的精神早就堅如磐石，可不只是區區凡人幾言幾語就能擊垮的。
初鹿野桑，儘管放馬過來吧。
就算笑出聲也沒關係哦。
看在你長得這麼可愛的份上，我會大度的原諒你的。
在他激情腦補畫面時，一道輕柔的聲音再次將他拉回現實。
「是一種……精神？」
初鹿野鈴音做出她常有的思考動作，似乎有些困惑。
「雖然你的本性和靈魂都爛到無可救藥，但不得不承認字面意思的東京帥哥，你已經做到了。」她雙手抱胸，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手臂，略顯得意地給出推斷的結論，「所以東京帥哥是一種還未達到的精神？」
夏目清羽一臉詫異地看著她，佇立在下船的樓梯上。
什麼也沒說。
海鷗們從很遠的地方飛來，紛紛議論著少年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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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鬼滅戰力天花板繼國緣一曾對無慘說過，「你把人命當什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