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神秘的禮物
和國學校會在聖誕節之前，考完期末測試。
再接著上一段時間的課，就會放長達兩周的寒假。
在等待成績和假期的這段日子裡，夏目清羽終於趕在聖誕節前幾天紡織完了禮物。
並在它的肚子裡藏了一個小東西。
如果初鹿野鈴音可愛到會擁抱它，揉捏它的話，就一定能發現。
聖誕節前夕，也就是平安夜，放寒假前的最後一天，是在學校里。
夏目清羽便把聖誕禮物塞進了書包，打算下午放學的時候，把禮物送給初鹿野鈴音。
他照常騎車去學校，今天稀奇的沒有在鞋櫃處碰見初鹿野鈴音。
來到教室的時候，長谷楓已經趴在桌子上小憩了。
夏目清羽近些時日一直在關心女朋友的事情。
還真才發現，近來好多次，長谷楓都比他先抵達教室。
髮型也沒有亂糟糟過了。
「楓兒，最近怎麼越來越早了？你上學期不還是卡點戰神麼？」夏目清羽笑著打招呼。
「喔。」
長谷楓聞聲睜眼，「想和詩織同學一起乘車上學的話，不起早點不行啊。」
「你看，我不正在補覺麼？」他打了一個哈欠。
「就算困到想要補覺，也要和女朋友同路上學，哎——少年，你真的被愛情毒害的不淺啊。」夏目清羽放下書包，在長谷楓身後坐下，意味深長的感慨道。
頓時，還有幾位早到的同學投來了吃瓜的目光。
長谷楓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轉移話題：「別光說我，今年聖誕節要一起出去玩嗎？」
「不了，有約了。」夏目清羽幾乎沒有猶豫。
稍加思索。
聰明的他也立馬分析出，初鹿野鈴音好像並沒有邀請竹田同學和長谷楓。
那他也不打算說的太明白了。
「哎——少年，你真的被愛情毒害的不淺啊。」長谷楓伸了一個懶腰，學他說話。
「怎麼感覺你有點欠打呢？」
「我也有同感。」
兩人一拍即合，發動了不知道第幾次忍界大戰了。
直到六道仙人級別的老師走進教室，這一場紛爭才暫時終止。
滅絕師太拿著成績單，站在講台上。
臉上並不是平日裡嚴肅的表情，而是溫柔的笑。
因為一年到頭，這一次測驗大家整體都考的非常好。
分發完成績單，她念叨完學校吩咐的事情。
「請大家參照成績單，在這一次寒假，再一次注意一下，文理分科的事情。」
這也再給夏目清羽提了一個醒，他還沒問初鹿野鈴音的選擇。
「另外，提前祝大家聖誕快樂，新年快樂。」
因為大家都一直想著放學happy的事情，所以總感覺今天的時間流動的很緩慢。
當放學鈴聲響起的時候，大家都激動的把東西一股腦塞進書包，差點都忘了還有離校大掃除這件事。
初鹿野鈴音沒來，她大概是真的忘了有這麼一件事了。
夏目清羽也沒給她說，就自顧自又多幹了一份活。
這引得一些女生投來羨慕無比的眼光。
她們不知道的是，與想偷懶的她們不同。
要是初鹿野鈴音知道有這麼一回事，說什麼都會來的。
大約半小時後，大掃除結束。
與又陪伴了一學期的同學們道完別。
夏目清羽的寒假方才正式開始。
在離校前，他還要去一趟活動教室。
架空廊上的陽光正好，人也很少。
涼風縷縷吹拂，是格外愜意清淨。
來到侍奉部門前，吸了一口氣，拉開門。
也許是風鈴得知，這是他今年最後一次踏入這間教室，搖的格外歡快。
這風鈴還是那一個，試膽大會結束後，他就掛回原處了。
若要問為什麼？
那大概也和風見先生一樣了。
「你好慢。」他剛進門，坐在窗邊的美少女合上書，少見的不耐煩。
書桌上有一杯茶都涼了。
「抱歉，與其他同學道別，花了一點兒時間，讓你久等了。」夏目清羽一邊走過去，一邊解釋道。
並沒有說打掃衛生之類的事情。
初鹿野鈴音點點頭，表示理解了。
「有什麼事嗎？」夏目清羽放下書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嗯，去聚餐。」
「聚餐？和誰聚餐？」夏目清羽對突如其來的安排，有些不理解。
難不成大家族在舉辦宴會之前，怕不合胃口，還要提前開小灶過過癮？
「今天平安夜，當然是陪我咯。」初鹿野鈴音忽然用看笨蛋的目光看他。
「這樣啊……」和夏目清羽想像的不太一樣。
「當然，要是你想念我老爸的話，幫伱約出來，也不是不可以。」初鹿野鈴音調侃道，「畢竟，男人與男人之間應該有聊不盡的話題。」
「那就不必了……」
夏目清羽表情在一瞬間凝固，「什麼時候走？」
「現在。」初鹿野鈴音起身。
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
就這樣，溫柔的少年被氣勢洶洶的母夜叉抓走了。
在離開前，他還是沒忘把那杯茶一飲而盡。
…………
港區，東京灣。
有一座豪華大遊輪就鑲嵌在繁華的城市天際線之間。
在它的磅礴氣勢之下，那一艘艘遊艇顯得是那樣渺小。
跟隨著初鹿野鈴音的腳步逐漸靠近，夏目清羽也逐漸明白，這便是明天的宴會的場所。
「是不是有些太奢侈了，有錢人的生活就是這樣的麼？」夏目清羽哪見過這般架勢，也不禁感慨起來。
說實話，他這兩世就連遊輪都是第一次見。
更別提登船了。
他過個生日頂多，每年在生日蛋糕上多添一根蠟燭的事。
才不是嫉妒……
只是出於環保的角度考慮，希望明天那群人不要鋪張浪費的太嚴重。
「就是怕你明天會緊張，今天先帶你來壯壯膽。」初鹿野鈴音把真正的用意告訴了他，是她能想到的鼓勵方式。
「緊張？真是說笑了，你看我是那種人嗎？」夏目清羽深吸一口氣，挺起胸膛，好像渾身的肌肉都變得和動畫片一樣立體起來。
初鹿野鈴音仰起頭，用清冽的目光審視了他幾秒，臉上浮現出嚴肅沉思的端詳之色。
她什麼也沒說，但好像什麼又說了。
「我只是在擔心，今天等會吃太好，明天會拉肚子。」動畫片裡的肌肉是充氣的，針一紮就破了，夏目清羽剛剛鼓起來的勇氣也是。
「啊啦，果然膽小的說法因人而異。」初鹿野鈴音優雅的笑起來，動人心魄的眼眸里淹沒了一個人。
「總覺得，今天的你好可愛啊。」夏目清羽平靜的注視著那片湖泊，那片汪洋。
「你的意思是說，昨天的我就不可愛了？」初鹿野鈴音小臉的溫度頃刻間降下來。
「不，我的意思是……今天的你比昨天更可愛。」夏目清羽雖然少見的傷腦筋，但出於堂堂大丈夫不應該與頭髮長見識也長的女人斤斤計較，也沒再多吐槽一句。
「那我明天大概也會比今天更漂亮一點兒。」初鹿野鈴音拂去散落香肩的秀髮，雙手抱胸，無比自信的看著他。
「那我就不得不來親眼瞧瞧了。」夏目清羽回過神，保證道。
「走吧，一起上去吧，我把整個流程給你講一講。」初鹿野鈴音向他伸出手。
夏目清羽神愣一秒，旋即微微一笑。
握了上去，把那隻小手藏進手心裡。
登上船，女孩便為男孩將船上的一切，以及明天宴會流程全部細細道來。
遊輪走廊牆壁上，每隔一定步距，就掛上了一副名家字畫。
當然最重要的是，明天宴會的主會場。
剛踏入其中，就有一股奢華的氣息撲面而來。
巨大的水晶吊燈從天花板上垂落，奢華的紅地毯一直從最遠處延伸到腳下。
夏目清羽走在上面，脖頸都不禁仰的更高了。
會場邊緣牆壁窗沿上都裝裱著金色浮雕。
是不是真金子，夏目清羽就不知道了。
初鹿野鈴音告訴他。
身為宴會的主人，她明天會深處二樓通道直接下來，招呼各位賓客。
他也要和她一起下來。
待一切都交代清楚後，兩人都有些餓了。
初鹿野鈴音選了一處可以一覽東京灣全貌的位置用餐。
是在遊輪的一處甲板上。
「坐這怎麼樣？會不會冷。」初鹿野鈴音沒忘詢問他的意見。
「體感溫度的確稍低了一點，不過有此番美景陪襯，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夏目清羽看向周圍。
冬的夜幕已經垂落了下來，城市的燈火漸次亮起。
光芒穿越層層樓宇，映照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光影交織，獨特而迷人。
亦如繁星點點，照亮了整個海灣。
高樓大廈的霓虹燈與月光交相輝映，形成了一道道流光溢彩的光帶。
侍從為他們備好了餐具餐品，並在乾淨的餐布上點上了一盞精美的蠟燭。
火光搖曳，一頓頗有情調的小型晚宴拉開了帷幕。
夏目清羽是真的餓了，也不和初鹿野鈴音客氣了，切下一小塊牛排就送入口中。
頓感一股奶香味。
「味道怎麼樣？」還沒享用餐食的女孩，笑著問他，
夏目清羽聞聲抬起頭，看向桌對面。
一眼望去，初鹿野鈴音白瑩瑩的臉蛋上，恍若散發著清晨微弱光亮。
月色下，顯得晶瑩剔透。
「嗯，很美味。」
看得入神的少年下意識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美味到我都有點兒擔心，明天我會挑食了。」
「只要……」
初鹿野鈴音拿起刀叉，俏皮的眨眨眼，「不會拉肚子就行。」
「……」
片刻後，夏目清羽吃著吃著忽然放下刀叉。
「對了，我有東西給你。」他拉開書包，取出一個精美的包裝盒，遞過去。
手持刀叉，正在優雅切著牛排的少女，停下手中的動作，揚起精緻小巧的臉蛋，投去視線。
盒子不小不大，也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是聖誕禮物，至於我的聖誕祝福，請允許我留給明天。」見對方遲遲沒有伸手，夏目清羽怕她對方不知道似的，多嘴一句，臉上是溫柔的微笑。
「我可以現在拆開看看嘛？」初鹿野鈴音放下刀叉，小心翼翼的雙手接過，好像裡面裝的是什麼易碎品似的。
「我覺得……你最好找個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悄咪咪的開。」夏目清羽輕微咳嗽一聲，故意壓低了音量，神秘兮兮的說。
「為什麼？你該不會送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吧？」初鹿野鈴音漂亮的臉蛋上閃過一絲疑惑，想要拆禮物的手也停下了動作。
難不成他真的送了超澀情的聖誕服？
她才不會穿吶。
另一邊。
雖然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禮物，但夏目清羽卻想看看對方的反應。
於是，他就當做是那樣。
他輕揚嘴角，笑著問：「是的話，會討厭麼？」
初鹿野鈴音沒有著急回復這個問題，反倒是切了一小塊牛排塞進嘴裡，慢悠悠的咀嚼起來。
直至徹底咽下後，大腦有了糖分，才開口。
「大概……會有一點點兒排斥。」
「……不過，等情緒平復後，我還是會心懷感激的收下的。」
「畢竟是來自男朋友的第一個聖誕禮物。」
女孩的嗓音越說越小，臉也越來越紅。
啊啊啊，我的小心臟。
夏目清羽驟然抓握胸膛，整個身子後仰，靠在椅背上，像是死了一樣。
他很是後悔，要知道男朋友的權限原來這麼高，禮物就應該選點不正經的送。
「有病儘早去醫院，趁明天的帷幕還沒有拉開。」瞧見對方浮誇的行為，初鹿野鈴音幾乎是瞬間冷下臉。
「我很健康，並沒有感冒。」
夏目清羽重新坐直身子，就此事發言，「為了不破腹自盡，我最近也有一個人偷偷在家練習舞步，所以明天也肯定不會踩你的腳。」
「但願如此。」
初鹿野鈴音抬眼看他，「你還沒回答我，究竟是什麼類型的禮物，才會有那麼奇怪的開啟條件？」
「讓我想想……」
被她這麼一問，夏目清羽一時間想不出合適的形容詞。
「一個會讓你第一時間……恨死我的小禮物。」
這是他結合初鹿野鈴音性格得到的最佳答案。
東京灣拂過一陣微風，水面泛起層層漣漪。
城市的燈火也隨之搖曳生姿，璨若星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