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角色互換(感謝貓國王maizi打賞的盟主)

  第197章 角色互換(感謝貓國王-maizi打賞的盟主)

  「你怎麼回去?需要我幫你叫一個計程車嗎?」初鹿野鈴音想要掏手機,卻發現手機落在沙發上了。

  「不用破費,我燒點油自駕就回去了。」夏目清羽擺手,一臉得意。

  「你開車來的?!」抱著花束的少女詫異。

  「嗯。」夏目清羽鄭重其事的想了想,覺得她沒問錯,點頭肯定。

  「你不還未成年麼?你怎麼拿到駕駛證的?」初鹿野鈴音百思不得其解。

  「什麼時候自行車也要駕駛證了?」夏目清羽學著她的表情。

  有那麼一瞬間,初鹿野鈴音真想一腳踹過去。

  這個傢伙有時候是真討人厭。

  不過。

  看在他大晚上,跑腿送花的份上,還是原諒他了。

  「你快走吧,記得路上注意安全。」初鹿野鈴音面色平靜,溫柔的說。

  「這就趕我走了?」夏目清羽望著她。

  「再不走,我怕我會忍不住打你。」初鹿野鈴音露出了面善的笑容。

  「好吧,那明天見。」夏目清羽和藹一笑,轉手就走。

  「嗯,明天見。」初鹿野鈴音捧著玫瑰,站在門邊,目送他。

  但沒出幾步,那個傢伙腳步卻停了下來。

  「還有什麼事?」她忍不住問。

  「我的確還有事情想提醒你一下。」夏目清羽完完全全又走了回來。

  「什麼?」初鹿野鈴音有幾分疑惑,又有幾分慌張,皙白的小臉上也浮現出幾分血色,身軀本能的向後縮了縮。

  今天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讓她忍不住對某人的行為產生遐想。

  「伱的安全意識真的很差,有待提高。」夏目清羽直直注視著她,義正言辭的提醒。

  「我安全意識一直很高。」女孩一怔後,還嘴。

  「那大晚上,還敢給陌生人開門?不怕壞人提起麻袋就給你拐走了?」夏目清羽道出他的證詞。

  他起初也只是想給她一個驚喜,但冷靜下來一想。

  真的處處充滿漏洞。

  「你……」

  初鹿野鈴音微微側頭,想不看他,「又不是陌生人。」

  「你的意思是,只要麻袋適合就可以麼?」夏目清羽輕聲翻譯。

  「……」

  笨蛋鈴音咬咬嘴唇,依舊不看他,也不說話。

  夏目清羽望著她雪白的脖頸,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很可愛,大晚上也真的很有殺傷力。

  很難不令一位生理功能正常的男性想七想八。

  但……

  「可我在電話里的身份只是一個快遞員,我相信你並沒有識破我偽裝。」夏目清羽就事論事,一針見血。

  「那是因為……」初鹿野鈴音美眸微微張大,猛然回頭看他。

  分不起是激動,還是脾氣上頭,她也抬高了音量。

  可氣勢剛上去,話語聲又戛然而止。

  似乎是她想到了什麼,想到了什麼難以啟齒的話。

  夏目清羽雖然不知道她想說什麼,但也能隱約猜測,大概是剛剛想用來反駁他的話又被某種邏輯給打敗了吧。

  不應該是害羞。

  畢竟,她今天可是敢主動吻他的女孩。

  初鹿野部長與其他女孩相比,是與眾不同的。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夏目清羽也能時常猜出她的行為模式。

  例如。

  其他女生遇見不安的危險因素會想著怎麼避免,又或者是逃避的時候,她一定是想著如何勇於面對。

  畢竟,她就是這麼一位要強的人。

  「是因為什麼?」夏目清羽重複。

  「沒什麼……」女孩小聲嘀咕。

  「總之,不管怎麼樣,女孩子一個人獨居一定要多留幾個心眼。我知道,你很厲害。一對一的情況下,很多人都不是你的對手。但凡事也有例外,世界上有手持器械的壞人,也有團伙作案的壞人。而你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所以還是請你更加珍惜自己吧。」夏目清羽巴拉巴拉一口氣說了很多,就像一位囑咐孩子的家長一樣。

  說話很輕柔,並沒有戾氣,很難讓人心生怒意反駁。

  「好的,我明白了。」

  初鹿野鈴音也不再辯駁,抬頭,微微一笑,「你滿意了吧。」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夏目清羽瞧見她那小脾氣上來的可愛樣,不禁換一個更加愉快的話題,「上次的糕點很美味。」

  「那你等我一下。」

  「我只是誇讚一聲,並……沒有目的性。」

  不等他說完,初鹿野鈴音已經返回客房了,門也沒關。

  幾分鐘後。

  放置好玫瑰花的女孩返回,遞來一個精緻的口袋。

  「把你喜歡吃的,給我拿這麼多,不會難過麼?」夏目清羽沒有打開口袋看,但能從重量上估測,糕點的數量只可能比上次多。

  「不,都是我討厭的吃的。」初鹿野鈴音握住門把手,準備關門。

  「啊?怎會如此~」夏目清羽傷透了心。

  「好吃,會給你吃啊?」女孩不會心疼他,繼續補刀。

  初鹿野鈴音將門掩了一半,催促道,「快走快走,別賴在門口。」

  就是沒有關門。

  「好好好。」

  男孩點點頭,也不知道梅開幾度又說,「哦,對了。」

  「又怎麼了,還走不走了?想賴在門口就直說。」初鹿野鈴音再一次推開門,沒好氣地說,「怎麼膩膩歪歪的,就和那些情侶一樣?」

  「不是情侶的話,那你覺得我們像什麼?」夏目清羽忍不住逗她,想看她不知所措的樣子。

  誰料,初鹿野鈴音簡直就是換號代打了一樣,打趣回應:「大度的施主和討飯吃的小和尚。」

  「果然,毒舌的鈴音也深得我心啊。」

  砰。

  一道聲音並不大,但在安靜過道依舊很響亮的關門聲響起。

  勝負已分。

  夏目清羽掂了掂口袋。

  心中想著『不喜歡的點心誰沒事會往家裡冰箱塞啊』。

  真當我是笨蛋?

  不過呢,笨蛋鈴音的確也是很可愛呢。

  大概,她媽媽也是那個樣子吧。

  夏目清羽乘坐電梯下樓,蹬上了自己心愛的赤兔馬,溜達起來,慢悠悠欣賞起千代田的夜景。

  殊不知。

  有人站在高大落地窗前,目送著他。

  …………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

  周圍的高樓大廈如同巨人般聳立,閃爍著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光,映照在濕潤的空氣中,仿佛置身於一個夢幻的童話世界。

  一男孩踩著自行車的踏板,感受著微風拂過臉頰的清涼。

  時而加速衝刺,感受著風馳電掣的快感;時而放慢速度,悠閒地欣賞著沿途的風景。

  在他眼裡,每一次轉彎,下一個路口都是嶄新的。

  街道兩旁的樹木在燈光的映襯下,投下斑駁的樹影。

  城市的霓虹燈光交織成一條條流動的彩帶,在夜空中繪出了一幅繁華的畫卷。

  而他宛若一隻不再迷茫的鳥自由翱翔在這一片天空中。

  夏目清羽真不是笨蛋。

  其實至於今晚為什麼會送玫瑰,他還隱藏了一點兒。

  在離開遊樂園,坐上返程列車的時候,人生迴廊就在浮光掠影,精準的跳在某幾副畫面上。

  這讓他發現了很多『奇怪』之處,也就是之前沒有注意到的事情。

  為什麼初鹿野鈴音被他曖昧的捉弄了,表現的很平靜?

  為什麼明明被喜歡的人親吻了,自己卻並沒有任何色慾,甚至還有點兒想落淚?

  以及為什麼他會得到一個主動的吻?

  站在『奇怪』群體的角度來看,初鹿野鈴音比他更加完美。

  因為合理的理性是她的底層邏輯,所以她其實一直很冷靜。

  在他發動『突襲』的時候,她只會在想這是什麼意思?

  她該怎麼處理?

  如果真是出於自己捉弄她的『報復』的話,事後她應該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

  畢竟《犯罪心理學》曾提到過,施暴者施暴成功,會下意識彰顯自己的成就感。

  但她並沒有。

  這說明,她的行為動機並不是因『施暴』的心態范。

  她反而是很冷靜,鎮靜,甚至是羞澀的望著摩天輪之外。

  說明在那一刻,她一直很清楚自己幹了什麼,甚至有著清晰的行為動機。

  而至於,為什麼她會主動吻過來。

  答案也很簡單。

  大概是,在一場名為『如何讓對方愛上自己』的遊戲裡,膽小人發出了『我可以親你嗎?』的信號,被大膽的人回應了『可以哦』。

  笨拙的膽小鬼們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兒,只會反問自己,為什麼明明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自己卻止不住難過呢?

  其實,這很正常。

  因為在快速發展的時代,大家有多久沒吃到一口小火慢燉的粥呢?

  要知道人在極度幸福的情況下,是會掉眼淚的。

  在極度『疲倦』的情況下,就算是一碗素麵下肚。

  也會在那一剎那。

  感慨,落淚。

  慶幸自己幸好沒有死在昨天。

  回到目黑川,夏目清羽停好自行車,完成了夜跑。

  一身汗的他靜靜坐在河堤邊,用小石子打著水漂,擊碎水面倒映的燈火。

  時不時發出意味深長的嘆息。

  …………

  又到了該死的周一。

  又是該死的英語課。

  滅絕師太以書化錘,輕輕喚醒了一個幼小的心靈,嘴上是沒有溫度的笑容。

  「夏目,周末玩這麼嗨嗎?上課為什麼要睡覺?」

  「老師,你的聲音實在太催眠了。」睡的迷迷糊糊的男孩捂著後腦勺,睜開了眼。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找藉口了?」滅絕師太抓住了他的耳朵,還未發力,只是行為恐嚇。

  「真不是藉口。」夏目清羽臨危不懼。

  「那其他同學怎麼沒有犯困?」滅絕師太揪起他耳朵。

  「因為他們沒聽課。」男孩垂死掙扎。

  聞言,滅絕師太就像放下屠刀般,鬆開了手。

  得救了。

  夏目清羽長舒一口氣。

  「大家把書合起來,下面進行突擊隨堂小測,不合格的人把這本書的單詞表抄兩遍。」滅絕師太雙手一拍,進入了仙人模式,大搖大擺走回了講台。

  頓時。

  教室內的目光銳利起來,溫度瞬間降低到冰點。

  夏目清羽壓根不敢大喘氣,抬頭看。

  只敢低頭仔細打量著課桌。

  心裡發表著『這桌子可真桌子啊』的感言。

  心地善良的長谷楓扒下了橡皮的外殼,把其雪白的酮體書立在桌面上,自己雙手合十為好兄弟祈禱。

  直到小測結果出來後,他把祈禱對象換成了自己。

  午休。

  夏目清羽用完餐,去了活動教室,趴在桌子上閉目養神。

  耳畔邊是隱隱約約的小提琴聲,他快睡著了。

  「清羽同學,請不要把侍奉部當休息室。」

  初鹿野鈴音抬起眼帘瞥了一眼桌對面。

  說得很小聲,就算對方沒聽見也沒關係。

  可夏目清羽卻秒回應了。

  「好。」他抬頭揉眼。

  「昨晚,回去的路上有發生什麼事?」初鹿野鈴音瞧見那一雙熊貓眼,合上書,眉毛微微一皺。

  「沒有。」男孩搖頭。

  「那為什麼你一副沒睡醒的模樣?」初鹿野鈴音倒了一杯水過去。

  這個點,侍奉部還未泡茶。

  「晚上,想了或多或少的事情,沒睡好而已。」夏目清羽道謝後,接過杯子喝了一小口。

  「能說說麼?」

  「我只是思考了一下未來。」夏目清羽覺得沒什麼必要需要隱瞞的,畢竟他們是好朋友。

  「未來?」初鹿野鈴音重複著這個詞彙,忽然覺得很陌生,仿佛他們要開始討論無人的星空。

  「更確切的說,是人生規劃吧。」夏目清羽聳聳肩。

  「你的人生規劃不是只打算努力到25歲,然後開始享受人生麼?」

  「是啊,不過就和夢想一樣,並不是永恆不變的。」

  「那你的近期規劃是?」

  「在想如何提高社會地位。」

  「你還是學生吧。」初鹿野鈴音提醒。

  「是啊,我還是學生。」

  「那為什麼你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初鹿野鈴音就像一位心理諮詢師,關切的問。

  當夏目部員不像小孩子肆意大呼小叫了,她有點兒不習慣了。

  「因為……」夏目清羽話的後半句堵在了嘴邊,沒能說出口。

  初鹿野鈴音抬眸,清澈的瞳孔倒映出夏目清羽的臉。

  對方什麼都沒說。

  但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無論怎麼樣,請別忘了,你可是未來註定了不起的東京帥哥。」女孩柔聲說。

  「是啊,我是未來註定了不起的東京帥哥。」男孩柔聲重複。

  「昨天的點心好吃麼?」女孩問。

  「美味無比。」男孩回應。

  「那夏目部員,我允許你記住它的味道,借用書桌小憩一會兒。」女孩平靜安撫。

  「感激不盡,初鹿野部長。」男孩困意襲來。

  「午安。」

  女孩翻開書。

  「午安。」

  男孩趴了下去,就像躺在一朵雲彩上一樣。

  他好久沒睡過午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