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那一場艱難的戰役
體育祭的男女混雙項目，並不是標準網球場。
所以強大的人很快就能頂峰相見。
決賽上場前。
「終於到這一刻了，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嗎？」夏目清羽側拿著網球拍，用其輕輕擊打著自己手掌，眼神熱切地打量著身邊的『敵人』。
初鹿野鈴音換上了網球裝。
網球上衣緊緊貼合著她矯健的身姿，勾勒出姣好的胸前光景。
有料但不浮誇。
運動短袖裡探出了白皙的手臂。
淺藍色的裙底下，除了精緻的小腿，柔嫩的大腿也隱約可見。
斯巴拉西。
這一切的光景，都是他應得。
身為天賦型兼努力型選手，羽毛球和網球他自然都擅長。
至於為什麼當初要花那麼多口舌，誘導初鹿野部長來參加男女混雙網球。
當然是因為。
在和國。
果然還是網球裝更能彰顯女孩子的青春活力。
「夏目部員，對於失敗也如此期待麼？」初鹿野鈴音嘴角微微上揚，形成了完美的弧度。
很明顯她錯會了少年的心思，開始了跨頻道聊天。
「其實，我已經成功了。」夏目清羽繼續上下打量她，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
「夏目部員，你的眼神讓我感到了噁心。」初鹿野鈴音雖露出了嫌棄的神色，但也沒有像其他女孩一樣遮遮掩掩。
原因有二。
一，她有穿安全褲。
二，她對身材有著絕對的自信，這不是什麼值得丟臉的事情。
「初鹿野部長，我可不是什麼大聖人，遇見可愛的女孩子還是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的。」勇敢的夏目清羽微微眯眼，選擇迎難而上。
「雖然是實話，但站在女孩子的角度上，還是很難接受。」初鹿野鈴音目光難得飄忽了一下，看向他處，被陽光親吻的面頰微紅。
明明只是一件彰顯青春魅力的運動服，並沒有任何下流的意圖。
一路走來自己心裡也只有自信。
但此時，她卻心生出『誰看都可以，誰羨慕都可以，但唯獨夏目部員不行』的奇怪想法。
是因為自己太在意他了麼？
還有，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浮躁，做作，矯情，在意他的目光。
「初鹿野部長，不是一直把自己當成堅強的男孩子麼？都是兄弟，多讓我看幾眼又怎麼呢？」夏目清羽簡直是越說越高興，膽子越說越肥。
況且自己的話說的並無道理，向來以理性思考自居的初鹿野鈴音一定會理解他的。
趁著這個架勢，那就……
啪。
網球拍輕輕印在了他俊俏的臉上。
「唔。」臉上的肉被網球拍分成一塊一塊小格子的少年努力睜開眼睛。
初鹿野鈴音的長髮隨風輕輕飄動，發梢在陽光下跳躍著金色的光芒，如同活潑的小精靈。
額前的幾縷髮絲隨風起舞，映襯著她清澈明亮的眼眸，仿佛藏著星辰大海。
不過，並沒有看他。
但那如同初夏櫻桃般的紅唇卻輕動起來。
「不行。」
眼眸里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好的。」嘴唇被網球拍印成多塊的少年嗯了一聲。
身形慢慢後撤。
恍惚間，他察覺到了一點。
初鹿野鈴音在他眼裡，並不需要暴露出更多肌膚，來彰顯自己的女性之美。
每一次與她交談，每一次與她見面，都有種說不出來的舒適感，唯美感。
甚至總會有一種『自己其實已經死了很久』般的安寧感。
這是為什麼呢？
蔚藍色的她總能讓自己靜下那顆浮躁的心。
還有，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猥瑣，下流，無恥，饞對方身子。
一定是【世界】給她加了誘惑自己的濾鏡，就像豬肉鋪里鮮肉被打上了光一樣，讓人覺得新鮮。
他試圖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解釋這一切。
他們彼此的心聲，後面的路人當然不知道。
只是先前他倆的對話，聽的一茬一茬的。
他們在幹什麼？
瘋狂撒狗糧？遞檸檬？
還是在理性探討，老紳士忍不住往女孩裙底瞟的話題？
很快，比賽要開場了。
組織者開始呼喊選手的名字。
「白組，初鹿野鈴音，長谷楓。」
「有。」
「紅組，夏目清羽，竹田詩織。」
「有。」
隨著一聲哨聲響起。
網球男女混雙比賽，正式開始。
「我不想殺你。」
一名為『夏目清羽』的單位把網球拍扛在肩上，一如既往發動了【挑釁】技能。
「伱是說，你隨時可以取我性命嗎？」初鹿野鈴音即將發球的初鹿野鈴音微微神愣，很快反應過來，笑著說。
場外眾多男生驚恐唏噓。
竟然有女生能配合得接上動漫《火影忍者》的台詞梗。
「不是的，我們是朋友。」夏目清羽搖搖頭，臉上卻煥發出了笑容。
「那就請你，全力以赴。」初鹿野鈴音回應般微微一笑。
既然比賽已經開始了，作為發球方的她便也不想再多廢話。
輕輕拋起網球。
「好的，我會手下留……」
砰!
一聲悶響。
網球如電光般穿過球網上方。
帶起尖銳的風，划過少年面頰一側。
砰!
又是一聲。
砸地而起的網球鑲嵌進了鐵絲網上的網眼裡。
順帶堵上了少年的嘴。
白組的計分板向上翻了一頁。
「喔——鈴音！鈴音！」不分男生女生，白組紅組，大家都奮力鼓起掌來。
似乎都為初鹿野鈴音表現出的強韌勁折服了。
由於球拍被用來擺poss，白白放掉一球的少年忽然有一種與世界為敵的錯覺。
笑容凝固的他望了望身後『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溫馨告示牌，又看了看那微微冒煙的球。
滾滾喉結，吞咽下一口口水。
深深感受到自己手心冒出的汗液。
原來一路殺怪走來的她還沒拿出全力實力嗎？
「對……對不起。」像是被嚇到的竹田詩織弱弱地為自己的過失道歉。
「沒關係，能把全場讓給我麼？」夏目清羽壓低音量，眼神露出『這已經不是屬於你這個層次的戰鬥了』。
見竹田詩織點點頭。
那麼一打一真『男人』大戰正式拉開了序幕。
至於有人會問，白組那邊不是還有一個長谷楓麼？
夏目清羽只想回答，沒有人能比長谷楓更適合當掛件了。
當初他只是隨便提了一嘴掛件的事情。
真沒想到初鹿野部長還真找了一個合格的掛件。
夏目清羽轉過頭來，直勾勾看著初鹿野部長那漂亮的小腿。
在陽光的勾勒下，似乎微微變得透明，看起來格外的養眼。
「你在做什麼？」少女飄搖的殺意從對面湧來。
「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夏目清羽掂了掂手裡的網球拍，站好，充滿歉意的笑了笑，「我只是單純的在思考，初鹿野同學那雙纖細無比的腿，是怎麼樣做的如此有力量的。」
聞言，觀眾席的眾人目光也紛紛探去。
看來這個問題的確值得深思一下。
夏目清羽瞧見初鹿野部長的眼神稍稍有些慌亂，就知道自己發動的【干擾】技能生效了。
敵方單位的攻擊力至少要下降兩個……
啪!
夏目清羽用力揮拍將球打了回去。
要不是他反應快。
『菜，就多練』的回答就差砸他臉上了。
感受由網球拍傳來的震動，他健碩的手臂微微發麻。
怎麼感覺初鹿野鈴音的攻擊力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提高了兩個等級？
【干擾】技能已失效？
不對。
她沒有說謊。
她的確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所以她是……
完全免疫【干擾】!
經過一個暑期的錘鍊，自己放水真的有信心能擊潰這個女魔頭麼？
迅速分析出敵方信息的夏目清羽猛然收起笑容，擺出防禦姿態，以一種充滿鬥志的嗓音，高喝：「白組的初鹿野!接下來，我將全力出擊!」
初鹿野鈴音彈了彈網球，再一次露出了笑容。
夏目清羽知道那不是一種嘲笑，是一種為對手認可自己的高興。
那我可不要讓她失望啊。
「波動球!」
「動如雷霆!」
「手冢領域!」
「不動如山!」
「麒麟落網!」
「擺臂巨人!」
「邁向破滅的圓舞曲!」
夏目清羽一邊左右左右，BABA，一邊嘴裡喊著花里胡哨的技能名。
就像在拍一部動畫片一樣。
「夏目同學，身為比賽選手你實在是太吵了。」逐漸香汗淋漓的初鹿野鈴音面對夏目清羽自顧自的瞎喊，終於忍不住了。
「初鹿野同學，果真是沒有童年的傢伙。」漸入佳境的夏目清羽風輕雲淡地揮拍回應，「連《網球王子》都沒有看過的你，是不可能戰勝身為網球王子的我噠!」
啪!
啪啪!
啪啪啪!
又是刀光劍影，網球激烈地往返兩個半場，愣是被打出了羽毛球的感覺。
戰況勝是激烈。
很快上半場結束。
進行了攻防轉換。
但紅白兩組比分依舊是0比1。
沒有變化。
「夏目同學，姑且詢問一句，你的網球招式和技巧是和那部動畫片學的嗎？」作為接球方的初鹿野鈴音突然發現了這一種可能性，開玩笑似的問。
「binggo!」夏目清羽橫拍揮擊，將網球又打了回去，燦爛地笑了出來，「一半一半吧。」
「一半一半？」旋即面露疑惑。
「想知道麼？」夏目清羽輕蔑地笑了笑，也沒忘發動反擊。
「有什麼招式，你就儘管使出來吧。」呼吸逐漸急促的初鹿野鈴音再次擊回，抽著球飛過去的空檔，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我會告訴你，花里胡哨的招式對我沒用，能夠打敗我的只有我自己。」
「好勒。」
隨著，少年一聲回復。
網球便再一次在雙方場地高速飛轉起來，觀眾們漸漸入神。
他們甚至都忘記吐槽。
這TM不是男女混合雙打嗎？
怎麼莫名奇妙變成單人solo賽了？
「蛇形步!」
「蓮花飄!」
「二龍戲珠!」
「隔山打牛!」
「烏鴉坐飛機!」
「黑熊掠過禿鷹!」
「龍捲風摧毀停車場!」夏目清羽靠近球網，縱身一躍，朝著場上距離初鹿野鈴音最遠的位置，一陣扣殺。
就算是這樣。
初鹿野鈴音也是相當的不得了。
一個滑步衝刺，險而又險地將網球一擊抽回對方場地。
但面對少年狂風暴雨般的攻勢，再強勢的少女也會慢慢拜入下風。
畢竟存在體型，步距，男女體能的差異。
少年開始慢慢占據上位，用自己大腦豐富的經驗配合上熟練的手法身法，用輕盈細微的動作卻給了對方最大的消耗和刺激。
初鹿野鈴音在場地上左右來回跑動，眼睛自始自終緊盯夏目清羽的球拍。
一個不留神。
哐當!
網球同樣帶起尖銳的風呼嘯而過。
紅組的計分板也向上翻了一頁。
夏目清羽立馬舉起雙手，環繞球場，用搞怪的語氣高呼。
「是阿福揍扁了成龍～」
「喔——夏目!夏目!」紅組的成員雖然聽不懂他什麼意思，但見得分了，那麼氣勢就應該到位。
初鹿野鈴音轉頭向後看去，發現網球同樣被鑲嵌進她身後鐵絲網的格子中。
她美眸慢慢放大，再次回頭，朝對面的少年柔聲喊道：「夏目同學。」
「嗯～怎麼啦？認清我們之間的差距了？」正在接受讚美而洋洋得意的夏目清羽將網球拍在一扛在肩膀上，瀟灑轉身，食指擦過鼻翼，擺出足以登上時尚雜誌封面的poss，「呼呼，現在求饒也沒有用，因為太晚……」
「在體術方面，與我交過手的人中，沒人比你更優秀。」初鹿野鈴音指向他，秋日的暖陽橫跨了整個網球半場。
微啟的紅唇有清茶一般的悠遠的笑意。
那是少年從來沒有見過的一種微笑。
明明是一句在平日裡顯得無比中二的台詞。
從她嘴裡淡淡冒出來，卻給人一種『死了很近，而安寧』的心動。
少女絕美的側顏再一次爬上操場所有的熒幕，還有少年們的心頭。
使嘈雜下的人群一時間安靜下來，使大家的心跳聲都變得透明。
「比分才剛剛持平而已。」
瞧見微微神愣的少年，初鹿野鈴音輕咳一聲，神色如湖水漣漪漸漸淡去。
「夏目同學，可千萬不要驕傲自滿啊。」
她重新握穩網球拍擺出防禦姿態。
陽光下。
她皙白的肌膚似乎在發光。
獨屬於少女的青春與活力。
在此刻，散發出萬丈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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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在體術方面，與我交過手的人中，沒人比你更優秀。出自《火影忍者》宇智波斑對凱的誇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