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秦霄白便是被人叫醒了。
「什麼事?」秦霄白問道。
「秦老師,今天要提審您了。」那獄卒拱手道,態度很是恭敬。
一天的相處下來,他們從秦霄白這裡學了不少東西,心裡自然而然的就把秦霄白當成自己的老師了。
「哦,提審啊!」秦霄白點頭,很是雲淡清風的說道。
這倒是把獄卒看呆了。
刑部提審……
秦老師竟然沒有一絲神色鬆動,這心也太大了吧。
從大牢中走出來,那牢頭已經迎了上來。
「秦老師!」他手裡拿著鐐銬,有些慚愧道。
秦霄白頓時明白,伸過手,讓牢頭把鐐銬戴上。
「這是規矩。」
「我明白。」秦霄白點頭。
忽然,他出聲道,「你回去之後有沒有試過我說的連招?」
他說的是劍姬的一秒四破以及A閃等連招。
這些在昨天擼串的時候就教給了牢頭。
可這話一說出來,牢頭手都有些顫抖了。
「試過了,秦老師。」
「為此,我還突破了鑽石三境界!」牢頭激動道。
「恭喜。」秦霄白笑了笑,如沐春風。
或許是當老師當久了,他心中不禁替牢頭高興了一番。
而此時,厚重的鐐銬戴上之後,秦霄白便是被獄卒帶走了。
看著秦霄白的背影,牢頭不禁搖頭嘆氣。
「秦老師真是個好人啊!」
「自己被提審這麼重要的事情,還不忘記詢問自己訓練結果。」
想到這,牢頭不禁為秦霄白祈禱起來。
希望秦老師好人有好報,能早日恢復清白,從這大牢里走出去吧。
而這一邊。
刑部大堂上。
秦霄白緩身上前,周遭是一群刑部的官兵,手裡倒是沒有什麼棍棒,不像電視劇里演繹的那般。
畢竟這個世界和電視劇里的不同,要是犯人真想跑,這些棍棒也攔不住他。
堂上,做著兩人。
一個是秦霄白熟悉的方中臻,還有一個,則是昨天放狠話的齊城。
「跪下!」齊城呵斥了聲。
秦霄白皺了下眉頭,他可並不想跪下。
「大膽!」見秦霄白頓了下,他又呵斥道。
倒是方中臻忽然擺手,「齊大人,這只是提審,而且事情並未水落石出,嚴格來說,他並不是犯人。」
「不跪就不跪吧!」
方中臻神色里滿是欣賞,他是越來越喜歡秦霄白了。
這等膽色,就不是平庸之輩。
可惜了。
「秦霄白,你可知罪!」見方中臻都這麼說了,齊城也沒有再讓秦霄白跪下的意思,畢竟這是刑部,而不是他掌管的大理寺。
不過,他依舊是不依不饒,再次呵斥秦霄白。
「什麼罪?」秦霄白皺眉反問道,「你們把我抓來,應該是我來問吧!」
「我犯了什麼罪?」
這一句話,頓時把齊城氣得不清。
豎子!
豎子!
殺了我兒,竟然還如此囂張!
「大膽!」
「我兒齊城身亡當日,你在何處?」他氣得身子都有些抖了,大聲呵斥道。
「我在睡覺。」秦霄白實話實說道。
同時,心裡也是一陣無奈。
這畢竟不是另一個世界。
在那個世界,什麼都得講真憑實據,即便是明知對方在犯罪,也必須要人贓俱獲。
而這些證據,需要的是官方去找。
也就是先尋證,再抓人,官方要證明這個人有罪。
而這個世界卻是反過來。
先抓人,再找證據,而這個證據更是需要犯人自己來證明自己沒有犯罪。
可畢竟已經別關押起來了,想自己證明自己無罪,談何容易。
他昂首看了一眼齊城,神色依舊不卑不亢。
「睡覺?」
「這並不能洗脫你的罪名。」
「想必你也清楚,你跟齊彬本就有衝突,而且事發的前幾天,你還當眾斬殺齊彬的侍衛,這又作何解釋?」這一次,是方中臻詢問道。
秦霄白眉頭緊鎖,這句話就是一定要落實他的犯罪了。
殺齊彬,也是殺。
殺侍衛,也是殺。
無論如何,他都要落個殺人的罪名。
在一般情況下,沒人會追究一個侍衛的事情。
可要是拎出來,卻也不是一件容易洗脫罪名的事情。
起碼齊家如果想要拿這件事情來開刷,自己絕對沒有任何辦法進行反駁。
「當日衝突,我的確殺了他的侍衛。」
「不過他的死亡,與我無關。」秦霄白搖頭道。
而齊城,依舊有些震怒。
不過他心裡也清楚,如此問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今天主要還是讓秦霄白承認他斬殺了侍衛。
這樣,即便齊彬身亡的事情沒有證據,卻也能控告秦霄白當街殺人。
如此,只要世家不出手,秦霄白還是難逃一死。
「秦家!」想到這,他又攥緊了自己手中的拳頭。
時間過的很快。
也不知道是不是方中臻故意而為之,問的都是不疼不癢的問題。
而秦霄白,也是對答如流。
至於齊彬的事情,他倒是一直在搖頭否認。
一時間,竟然是問到了下午。
「把犯人押下去。」方中臻揮手。
秦霄白便是退下了。
等秦霄白離開之後,方中臻才站起來對齊城拱了拱手。
「齊大人,陛下很關心此事,命我一定要查清真相,因此這案子,恐怕一時半會還結不了。」方中臻笑道。
「當是如此。」齊城點頭。
這事情,是他鬧到宮裡去的,自然是知道皇帝也在關心這案子。
原本他想著,秦家會出手,這事還是要捅的越大越好。
畢竟愛哭的孩子有奶吃。
可事情捅上去了,秦家卻沒有任何反應。
他倒是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
按照現在來看,恐怕一時半會兒還真結不了案。
「就讓他多活幾日。」齊城冷哼道。
「齊大人節哀。」方中臻長輯道。
「既然如此,方賢侄,我就先告辭了。」
「恭送齊大人。」方中臻拱手道。
待齊城走了之後,方中臻臉上的笑容頓時收起。
「入宮!」
說罷,他便是帶人朝著皇宮走去。
片刻之後,御書房內。
「陛下。」
「方愛卿,怎麼今日這天,還如此晴朗啊?」身穿黃袍的皇帝姬玄冥眯著眼睛道。
方中臻搖了搖頭,「秦家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人呢?」
「還在大牢內,案子被我壓下來了。」
「嗯,他們既然不動,那就讓他繼續待在刑部大牢吧。」
「微臣明白。」
「要不要加把火?」方中臻忽然說道。
片刻,姬玄冥擺了擺手,「從齊垣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