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話落,就聽苟王氏的聲音響起:「蘇黎,你作為苟熊的媳婦,我們家的下一輩,這是你對待長輩該有的語氣?」
「不好意思啊嬸子,我不知道你在這裡。我這個人向來恩怨分明,別人帶我如何,我便同等相待。你們想要我的銀子,我只有一句話,沒門!這是我相公用生命奪回來的,一個銅板,你們都別想要。想要的人,自己賺去。也可以一起去殺個黑瞎子,什麼都解決了。」
「我們也不是要你的銀子,只是你大伯娘受傷了,讓你給嚇的。這醫藥費,你總得出吧。你看看,這嚇的命都快沒了。」
不知道苟趙氏給苟王氏什麼好處,今天一個勁的幫忙。
「不好意思啊,這大伯娘今天受驚嚇和我還真沒關係。我也不知道她今天為什麼,一看到我們回來了,就滾到地上,來回滾動。我想這可能是中邪了,你們還是帶著她去避避邪,比較好。」
想騙銀子,門都沒有!
剛才還生龍活虎的,現在就說去了半條命,真是搞笑。
想要不勞而獲嗎?做夢!
「你們看看,這就是我們苟家的媳婦,老天真是不開眼了。就算是我們作為長輩的,要些銀子又怎麼樣?有錢了,孝敬長輩不是應該的嗎?」
苟趙氏氣急的指著蘇黎,讓大家評評理。
「都回去吧,別再這鬧了。你們心裡的那些小九九,大家都清楚。如今你們這樣,也怪不了誰。如果當初你們都苟熊好點的話,如今也不會是這般!」黃春輝說完這話,便自行帶頭,走了。
「苟熊,這牛,我就牽回去了,回頭要用,再來找我!」
「好,今天多謝村長了!」本來想拿些銀子謝謝他的,但看到這麼多人還在,蘇黎便什麼也沒說。
苟大福一家和苟大祿一家,帶著憤恨不甘的眼神最後離開的。
離開時放話:「蘇黎,你們不會得意太早的!」
呵呵……這些人,還真把自己當回事!
「阿黎,苟熊今天是怎麼一回事說吧?」劉林氏也不是很懂,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像那苟趙氏他們家,要錢,阿黎不給來著。
「外婆,這哪有什麼,不過是他們看到咱們的黑瞎子,肯定賣了錢,想要分一杯羹,就這樣罷了。還有這苟趙氏看我不給錢,就自己滾到地上,說我要害死她,找村長做評論。這都什麼人啊,煩死!」
「阿黎,你別煩了,要不行,我就去找他們斷親去!」苟熊也不想蘇黎為了這些煩惱,確實自己家的那兩個叔伯,都不是省油的燈!成天就想著不勞而獲,怎麼從自己這邊要銀子。
劉林氏一聽苟熊這話,連忙出聲道:「哎,我說你們這兩個,別衝動行不行。雖說你大伯他們比較令人生氣,但你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情。」
那樣的極品親戚留著做什麼,早斷早乾淨,省的看了都煩心。
「就說你這孩子不懂事,你們作為小輩的,憑什麼去斷親?你們有何資格去?你們之前又沒有太大的問題,就這些小摩擦,哪個家裡沒有了?」
劉林氏的觀點,不管怎麼樣,這斷親這話,絕對不能由蘇黎和苟熊提出來。這要以後,都被戳脊梁骨的事情,絕對不能幹。
就算現在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以後的孩子著想不是?
「難道就沒辦法了嗎?這斷親又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找來他們,去村長家裡,找人見證一下,不就得了?」蘇黎撇了撇嘴,就七大姑,八大姨的,最是討厭了。
「好了,別說那麼多,今天這事就翻篇了。以後的事情,以後說。苟熊你也莫激動,不要什麼事,都順著阿黎來。她那急躁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誰!」
這斷什麼都不能斷親,苟家本來在這個梨花村,人就少。整個姓苟的,除了苟熊,也就苟大祿和苟大福一家。
本來他們就是外來姓,這要真斷了,以後就不好辦了。畢竟阿黎已經被賣給苟熊,偏生他又無父無母,還住在這半山上。
以後要是有個什麼事,就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蘇黎本來一肚子的火,這下聽到外婆這麼一說,心裡更是不樂意。看了已經掛在山上的太陽,拿了桶接了水,澆枇杷樹去了。
你瞧瞧那臭脾氣,哎,這不知道像誰。苟熊,外婆和你說,以後不要什麼事情,都讓她胡鬧。這斷親的事,以後莫要再提了。
苟熊點點頭,看了看遠去悶悶不樂的嬌妻,心裡有些不是滋味。都是大伯一家,要是沒有他們,阿黎也不會不高興。
「這天色也不早了,你去整理一下地窖,外婆去做晚餐去。一會兒你好好哄一下她,就沒事了。」
林劉氏看著一眼這小兩口,什麼也沒說,轉身進了廚房。
晚飯桌上。
「外婆,今天……」蘇黎剛想說那隻黑熊賣了多少錢,就被劉林氏阻攔了。
「這賣多少錢,都不用和外婆說,只要你們兩個過的好,就成。這銀子就好好放著,等以後有孩子了,多蓋個房子。待這段乾旱的日子過去,再買上幾畝田,好好的過日子就成。」
蘇黎和苟熊點點頭,這地是必須要買的,只是買哪裡,需要多花錢銀子就是。
「成,都聽外婆你的。」
此時外門傳來黑背和白尖的叫聲,苟熊示意兩人吃飯,自己則走了出去。
「你怎麼來了?」對於蘇豪,他一向沒有好感,誰讓他以前沒少欺負過阿黎。
「哦,是妹夫啊,呵呵……我是來給小妹送糕點的,這桂花糕好吃,想著小妹也沒吃過,就特意送過來了。」
蘇豪尷尬的舉了舉手上打包好的桂花糕,笑的有些牽強。
「我們家不缺這個,你拿回去吧,以後沒什麼事,別往這邊跑。這要是不小心,被我家的狗給咬傷了,那就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