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那個被叫住王大哥的侍衛,醒過來。用力的活動了一下身子,發現無大礙之後,便都掏出隨身攜帶的佩刀。
「攝政王/郡夫,冒昧了!」兩人手腳和刀並用,將齊澤閆和苟熊身上厚厚的雪挖開,還要避免傷到兩人。
過了半個多時辰,終於將兩人挖了出來。可看到兩人渾身早已僵硬,身上的傷不知道具體如何,只好一人背著一個,往外走去。猛然想起還有一隻袍子,又回來扛起了袍子,尋找最近的村落去。
且說蘇黎被困在山腳下,外人進不來,她也出不去。看著小肉包,心急如焚。她不知道現在到底算什麼個情況,可就算是在心急,也拼命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夠露出來。現在剩下的人,都要靠著她做主。
當看到侍衛長帶著另外一個侍衛並未建木屋,而是在給現在這個木屋縫補的時候,也並未說什麼。
她心裡隱隱的知道,現在要爹和相公回來,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目前這個木屋,大家湊合湊合一下,還是可以住人的。只是那麼多出去的人,難道就沒有一個回來的嗎?
蘇黎強忍著內心的傷痛,裝作很是鎮定的樣子,閉著眼眸休息,她現在需要冷靜。
夜晚時分,外面的冷風越來越大,蘇黎坐在烤爐前,抱著小肉包,看著侍梅從馬車內搬出來的乾糧,一點食慾都沒有。
突然之前去打獵和出去尋找的四個侍衛回來,一臉不好的神色,吱吱嗚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之時,蘇黎心裡咯噔一聲。
「怎麼回事,說吧!」蘇黎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告訴自己,一定會沒事的。
「郡主,我們在西邊發現了一個咱們的人,被壓在雪地下,之前是露出一隻手,被我們發現的。等挖出來的時候,人早已沒氣了。」
蘇黎不待他們說完,早已淚流滿面。嗝咽的聲音,雙眸充血,咬著牙道:「全部人給我去挖,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侍梅,你幫我照顧小熊熊,我親自過去。你們都把火把準備好!」
冬天的傍晚,天色兮黑,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加上北風颳的呼呼作響,使得整個山腳下的氣氛看起來,極其的恐怖。
點燃的火把,被風一刮就滅,蘇黎強忍著內心的悲痛,哪怕是看不見,她也要用手挖。時間很是寶貴,不能耽誤。
少一分鐘,相公就少一個存活的希望。她知道,現在自己就是在和時間再做賽跑。
眾人沒有一個敢和蘇黎說,讓她回去的。因為裡頭可能是她的相公和爹埋在裡頭,任何一個作為妻子和子女的人,都應該是這種反應吧。
他們也明白,不管裡頭有沒有攝政王和郡夫,一定要挖出來才行。也許那些同僚,其實還是有救的。
看不見也沒關係,他們不能用刀挖,也可以用樹枝。挖出一個算一個,也許很快就能救出郡夫和攝政王。
攝政王之餘齊月國的意義,以及郡夫至於郡主的意義,他們都是明白的。
「郡主,這裡有一個,不知道是誰!」就在眾人來到山腳西邊,挖了許久之後,終於找到一個人。
蘇黎心中暗暗祈禱,那是相公或者是爹。可待她走過去,看到那人露出來的手,心裡感到很是失望。不過能挖到一個,便是一個希望的開始。
待人挖出來後,侍衛長道:「郡主,人已經僵硬,死了。」
眾人聽著這個話,瞬間有些絕望。之前說的是就出來的人,已經死了。現在又說這個又是死的,那麼他們就算將人都挖出來,那都死了,又有何意義呢?
「我看看!」蘇黎不信邪,這前後不知道多長時間,也許人之時暈闕過去,短暫的窒息呢?
其實她心裡沒把握,這在雪中埋著的,可和那地震的不一樣。
但心裡還抱持著一份希望,也許這個人真的之時暈闕了,也許他能夠醒來,帶給自己一絲的希望。
蘇黎走過去,摸了摸那人的鼻息,發現確實沒氣了。又很是不甘心,俯身靠著他的心臟位置,卻發現有一絲微弱的跳動。
「不,他還活著。我來指導,侍衛長你過來幫忙做心肺復甦。」蘇黎之前酷愛旅遊,這些野外常識,她都學過。
眾人聽著蘇黎的話,忍不住有些訝異。不是已經沒有呼吸了,連身體都是冰冷的嗎?怎麼說還活著?不過看著郡主這樣的自信,也許人還真的活著。
侍衛長聽到蘇黎的話,將信就信的根據她的話,做了心肺復甦。試著擠壓胸腔,做人工呼吸。雖說,這樣感覺很噁心,可要是能夠救活人,知道郡夫和攝政王在哪,那噁心就噁心一些,也沒關係。
第一次做心肺復甦,效果不是很明顯。當第二次做人工呼吸的時候,貌似能夠感覺到微弱的呼吸。
蘇黎看到這邊的情況這樣,眾人停下來圍觀,有些不是很樂意的說道:「大家動手快找找,這地下估計還有很多人,咱們能夠多救回一個算一個,快點。時間就是生命,咱們得抓緊了。」
一想到相公和爹此刻還壓在下面,蘇黎就心如刀割。老天為何要如此對她?好不容易知道小熊熊沒事,身體好了,現在又讓她這樣。
眾人聽著蘇黎的話,又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瞬間燃起熊熊的熱火。在這寒冷的天氣里,仿佛也不覺得冷似的,挖起雪來,更家的賣力。
「郡主,人已經活過來了。」侍衛長感覺到人的呼吸變穩之後,連忙和蘇黎說道。
很好,不過人看起來還沒甦醒過來。估計也凍壞了,這樣你先把他的全身用力的搓一下,促進他身上的血液循環。估計一會兒侍菊的熱水也燒好了,到時候給他餵下去,讓他暖和一點。
如果人醒了,趕緊問問他,我相公和爹爹的消息。如果還沒醒,先送他回去吧,好生照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