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御史也許是酒水喝多的緣故,此時醉醺醺的,滿臉的紅暈,雙眼迷離的看著攝政王,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齊澤閆的聽罷,面上不動聲色,心裡想一巴掌劈死這個蠢貨。
眾人看著攝政王面無表情的樣子,心裡都明白,這下子是不好了。湯御史這蠢貨,看樣子,回頭怎麼死都不知道。
「哦,那讓湯御史的話來說,要怎樣才能證明,那郡主就是本王的女兒呢?」齊澤閆路上露出好奇的表情,一臉配合湯御史的樣子。
湯御史看到這,整個人暈乎乎的,越發的覺得自己是對的。便道:「這個也很簡單,請皓月的宸王妃過來證明一下,就行了。誰都知道,這皓月的宸王妃是青碧的守護者。有宸王妃作證的話,那就真相大白了。誰都知道,那宸王妃是個不說話的人。由她作證,那是最好不過的。」
國師看到這,也欣然一笑:「本國師也覺得湯御史這話,是有道理的。這樣吧,為了讓代價心服口服,本國師還有個不情之請,讓攝政王讓宸王妃跑一趟!」
何必要宸王妃呢,這青碧的守護者,又不是只有宸王妃一個。再說那青碧也不是誰都能帶的上的。要證明多簡單啊,直接用青碧驗證不就行了。
那青碧是什麼模樣,有什麼證明,恐怕沒有人比本王還要清楚的。當年那青碧就是帶在王妃的手上,如今王妃不在了,那青碧帶在我兒身上,這也都證明了。
本王想知道,你們究竟在懷疑什麼,是真的為齊月國好,還是打著這個名義,心裡在打小九九?不管是哪一個,本王奉勸你們一句,眼睛給我擦亮一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想要動我的女兒,也得看你們是否有那個能力。
齊澤閆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淡淡的朝國師這邊掃了一眼。
「呵呵,想來湯御史是喝多了開玩笑的。攝政王別太介意,不要和一個酒鬼一般計較。」吏部的姚尚書看到情況不對,馬上出來緩和情緒。
「走走,今天開心的日子,下官敬攝政王一杯!」姚尚書說著,舉起自己的酒杯,對著齊澤閆,先干為敬。
嚴志看到這情況,忍不住深深的看了一眼姚尚書,並未說話。
蘇黎是不是真的,他們心裡都清楚的很。畢竟那青碧,不是誰都可以帶的上的。而且那傳說中的胎記,也得到驗證過。
相信皓月不會送一個冒牌這樣的傻事情出來,就算是皓月做的出來,那攝政王也分的出來。如今看著攝政王那激動的樣子,早就一清二楚了。
莫說那郡主長得一看就是攝政王和薄紫湘極其相像,一看就是兩人的孩子。哪還需要哪些廢話。
齊澤閆本待發火的,但姚尚書出來和稀泥,只好作罷。拿起酒杯,對著姚尚書做了個乾杯的手勢,才仰頭一口飲盡。
不同於男人這邊的情況,那廂女眷這邊,由皇后親自陪著。
「皇后娘娘,臣女有個不情之請,還請皇后娘娘答應!」姚尚書的千金看到歌舞已經進行了一半,便站起來對著皇后,行了一個禮說道。
黃玲瓏正想著齊韜的話,看著檯面上的歌舞昇平,有些心不在焉。此時聽到姚水靈的話,抬了抬眸,道:「何事說來聽聽!」
黃玲瓏看到這,想了想聽奏一曲也無妨,便揮揮手,道:「准了,下去準備吧!」
在做的各位大家閨秀,有些做耐不住了。在場的不缺乏各種青年才俊,如若是能夠讓他們看上一眼,入得他們的心,也好過將來盲目的被爹娘指婚的命運。
不多時,姚水靈上來了,她的面前擺放的是一架古琴。看了周圍一圈之後,當看到某個點,嘴角微揚,深呼吸一口氣後,閉著眼眸開始彈奏起來。
蘇黎所在的偏殿,離宴席的前殿不遠,此時好眠的她,聽到一陣錚錚的古琴彈奏聲,便睜開了眼睛。
「是誰在談這種要死不活的琴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蘇黎低聲咒罵了一句,閉著眼睛實在是睡不著,只好起來了。
「郡主起來了嗎?皇上交代,如果郡主起來了,不想去前殿,可以在這待著,一直到宴會結束。」
有宮女看到蘇黎醒來,便開口說道。
「恩,對了我兒子和相公都在前殿嗎?」小肉包的睡覺點也該到了。如果在前殿的話,還得去把他抱回來才行。
「回郡主,郡夫在隔壁的房間,還有小世子也在。」小宮女恭敬的回道。
「好,你先下去忙吧,我這不用人照顧了!」蘇黎揮了揮手,讓小宮女下去,自己轉身進了剛才小宮女指的方向。
家裡大有一點不好,就是容易迷路,不過也還好在,這是在隔壁,構造蘇黎還真不知道自己該上哪去找他們。
門外那充滿哀怨的錚錚聲,聽的蘇黎心煩意燥的。
蘇黎剛推開門,就看見苟熊已經醒了,睜著雙眼,看向房門方向。不過很快的用手指了「噓」的手勢。
蘇黎看到床上正睡的香的小肉包,心裡鬆了一口氣。
不多時,古琴的聲音結束,蘇黎覺得自己耳朵里的噪音,也跟著結束。其實只要不談那哀傷的音樂,外面要怎麼吵,她都無所謂。
「阿黎,你這是要去前殿嗎?」苟熊看到蘇黎已經清醒了,想著她不去前殿,好像有些說不過去的感覺。
畢竟這個宴會是為了迎接她,而設置的。
「我才不去,那裡多無聊。我現在就想回去好好睡上一覺,這裡太吵了!」蘇黎對著苟熊,狀似抱怨的說道。
她真的好懷念荷花村,自己的家裡。總覺得在這裡,好像做客似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回到荷花村。
如今都已經八月底九月初了,當初連中秋節都是在路上過的。
姚水靈的古琴在這熱鬧的環境裡,還能令人聽了,仿佛能夠聽著撫琴者安靜的內心。聽著琴聲,能夠感受到那種悲而不傷的感覺。整個過程的韻味是虛靜高雅的,也只有蘇黎聽的煩躁不已,原諒她沒有這種藝術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