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趙氏直接躺倒滾燙的地上,撒潑起來:嗚嗚嗚……我好命苦,鄉親們,你們可得為我家評評理啊!從小他苟熊就沒有爹娘。為了不讓他餓死,我們家和孩子他叔家每年都固定的給接濟。
嗚嗚嗚……如今長大了,翅膀硬了。為了這樣一個婆娘,要我們一家人的命,嗚嗚嗚……沒天理啊!老天爺,你睜開眼睛看一看,看看我們是怎麼被人欺負的?嗚嗚……
看到這個情況,蘇黎輕皺眉頭。他們不是要找村長嗎?這村長都判決下來了,她卻沒臉沒皮的鬧了起來。
而一旁的苟王氏則是像受盡委屈似的,趴在苟大祿的肩膀上,無聲無息地哭泣,肩膀一抽一抽的。
頓時眾人不滿的目光射向蘇黎和苟熊。
「我說小妹,做人要厚道一些。你才和苟熊在一起沒多久,如今就唆使他這樣做,鬧得是家宅不安,你可得好好反省反省。如今你也是有夫之婦,凡事要以苟熊為天。莫要這樣唆使他前來鬧事,你看看這樣,在眾村民面前,也丟盡臉面。」
蘇然看到這樣的情況,覺得對自己極其有利,瞬而站出來,用教訓的口吻,對著蘇黎說教一番。
想必這樣的話,應該能夠在村里為自己博得更好的聲譽,也能夠讓在村長面前,表現自己知書達理的一面。
聽到這話,蘇黎笑了,只是還未等她說什麼,身後的外婆就迫切地站出來罵道:你這個懶婆娘以什麼資格說阿黎?小妹?說得可真好聽。
從小到大你沒少欺負她,如今她被你唆使下,賣給苟熊了。今兒倒好,還站出來說小妹兩個字。你好意思說,我都沒好意思聽。我呸……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會有你這樣丟人的外孫女。怎麼?想打我是不是?你要是敢打我,今天我老婆子拼了這條命也弄死你。
我看你是忘了上次的教訓吧?黑心肝,爛心腸還得裝得一朵白蓮花,我呸……
蘇然被罵得肝火大怒,正想還口之時,猛然想到這裡不少村里人。轉而一臉受盡委屈的模樣,紅了眼眶,眼淚掛在眼角處。
用極其委屈得聲音道:「外婆,我知道從小您就對我不滿。您還是哪裡對我不滿意,您直接說出來,我改。罵我不要緊,可是您老人家犯不著為了這個事情,大發肝火。要是病了,我和娘都會心疼的。」
呵呵,蘇然,我現在已經不是你妹妹了,不要小妹,小妹叫的那麼親切。在我被賣之時,娘把水潑出去,說與這個家從此無關之時,就什麼都不是了。請你稱呼我蘇黎,多謝。
除此之外,我和苟熊怎麼過日子是我們的事情,與你這個外人無關。我們的事情,也沒有你插嘴的份,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作秀給誰看?
回去做好你的白蓮花,不要在外人面前抹黑我和外婆。好聽的話誰都會說,但也不是人人愛。
你要當村長的兒媳婦,你只管當去,如今我已經有了狗熊。我不會攔著你做官夫人的夢,你也少管我家的事。最後管好你的嘴,別在我面前噁心我。
蘇然被蘇黎說的臉色一青一紅,氣的渾身顫抖。原本這大熱天的就不想出門。這臉才好沒多久,這要是曬黑了,就不好辦了。
可偏偏娘說是這個賤丫頭的事情,為了湊熱鬧就跑來了。早知道就不來了,看到這個賤丫頭,心裡就越發堵得慌。
「二丫頭,你這是怎麼和你姐姐說話呢?」蘇劉氏看不過去了,出聲阻止道。
原本她以為這丫頭得了天花,肯定必死無疑。可如今卻是好的。看來自己得琢磨一番,先把她的關係處理好再說。
那苟熊家有錢,15兩銀子說拿出來就拿出來,想必家裡還有不少的銀子。如今他們要回那六分地,那也值個幾兩銀子,著實不錯。
額,現在目前最要緊得是和她處理好關係,以後再讓她好好孝順孝順自己。嘖嘖嘖……真是沒想到這苟熊,還真是有錢。
「呵呵,我好像和你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我已經和蘇家沒有關係了,請你叫我的名字,別二丫頭二丫頭的叫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心思,我得告訴你,別在我身上打主意。你已經有了一個好女兒和好兒子,還不知足嗎?」
畢竟有外人在場,蘇黎也不好說的太過決絕。
畢竟這個身體的原主是她的女兒,身上流著她的血。不認可以,但不能像和蘇然說話那樣。否則容易生是非。
「你個天殺的,你有那麼多銀子買這個女人,卻在我們面前來哭窮。」不說到賣蘇黎還好,說到蘇黎那15兩銀子,苟趙氏急紅了眼。
自家到現在,和孩子他爹辛辛苦苦了大半輩子,也就存了不到10兩銀子。可這敗家子居然花15兩銀子,買回了這樣一個婆娘。
想到這,從地上起來,衝過去,對著苟熊一陣亂打。
「苟趙氏,你要是再這樣撒潑休要怪我不客氣。也不看看多老的人了,要不是看在你是長輩的份上,我就不客氣了。」
蘇黎看到苟熊被打,他又不能還手,頓時急的上前,一把拉開,輕輕將她往苟大福的方向退去。
「黎兒,別動粗。」蘇老爹不知道何時,喊了一聲。蘇黎猛然一停頓,轉頭看向他。
雖然知道爹是軟包子,可這麼多人欺負自己,他卻還是無動於衷,蘇黎不禁有些失望。而且自己現在什麼也沒做,他卻喊了一聲,讓自己不要動粗。
爹,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待蘇黎想明白,劉林氏就炸開了:「蘇青,你從來都不說話,從來都不表態。現在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說話,沒人回當你是啞巴!」
蘇黎從外婆的語氣里聽到了不滿,可這又到底是什麼個意思?她有些迷糊了!
「娘,我只是……」蘇老爹一看丈母娘,便怯怯的發聲,比之前讓蘇黎別動粗的聲音,小上不知道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