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澤閆的話,讓兩人恍然大後,隨即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彼此一眼。
「那孩子晚上就麻煩攝政王了!」
烏爾托將孩子交給齊澤閆後,看了看天色,也該休息了。忙了一天,真的累了。這樣的擔心刺激,TNND比打仗還累。
苟熊坐在床邊,看著蘇黎一直沉睡,心中特別的擔憂。
喝了那麼多的紅糖水進去,臉色依舊那麼的蒼白。不行,得去問問岳父,有沒有帶些珍貴的藥材過來。
對了之前好像給小熊熊的藥材里,好像有那人參之類的。
想到這,苟熊起身,去翻找之前小熊熊吃得藥來。這一路上,只要有時間,有空餘,便都會補充。之前給了兩個多月的藥材是不錯,但那人參和靈芝是有的多。
經過一陣的翻箱倒櫃之後,依舊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苟熊不禁有些泄氣。可床上蒼白臉色的妻子,令他心發慌。
「阿黎,你一定要快點醒過來!」她那麼的瘦弱,成天為小熊熊擔心。就算是這兩個月,也沒少見她長胖起來過,這令他十分的自責。
找不到藥材,小草去別人家休息了。他又不能離開阿黎,想了想便作罷,等明日再說。
天蒙蒙亮了起來,苟熊緊了緊懷裡的人,發現她渾身冰涼,忍不住一個驚嚇,坐了起來。看著面色越來越白的人,苟熊的心慌了!
「來人,來人啊!」苟熊沒想過會這麼的嚴重。一碗的血,如果是像他們這樣的男人,也就休息幾天就好了。可阿黎卻變成這個樣子,好像隨時要去了一樣。
「老爺,怎麼了?」小草剛踏進家門,聽到夫人房間裡傳來老爺大叫的聲音,連忙奔進去。
「小草,阿黎她,阿黎她渾身冰涼。你先去燒點熱水,給阿黎泡熱水澡。對了,你繼續熬紅糖水,不,不對。家裡還沒有靈芝或者人參,快點煮了給阿黎喝下去。」
苟熊逼著自己要冷靜,可是現在腦海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又該說什麼。
「是,老爺!」小草看到蘇黎的臉色,心裡暗道不好。該死的,昨天怎麼樣了,夫人是要補血。而傻傻的,居然只熬了紅糖水。
之前小小姐那邊,還剩下半根的人參,先煮了再說!小草慌忙的跑進廚房,先用一個鍋燒熱水,緊接著從懸掛的籃子裡,掏出一個小布包。攤開小布包,拿出半根人參,用小郭開始煮人參湯了。
至於其他人的早餐,都先等一等。天大地大,都沒有夫人的命,來得大。
「二弟,怎麼了,是不是弟妹她怎麼了?」青陽煊看到小草剛出去,便是第一個進來的。一邊問著,一邊上前查看。
緊接著不等他走近床邊,烏爾托和齊澤閆等人,幾乎同一時間進來了。
「大哥,阿黎她渾身冰涼。」苟熊抱著蘇黎,雙手顫抖,手臂青筋凸起。內心極度的害怕。
「大家讓一讓,軍醫來了,讓軍醫進去。」門口此時又傳來聲音。
苟熊此時菜反應過來,家裡還有軍醫這麼兩號人物存在。昨天大家都傻了,根本就沒有想過,家裡還有軍醫存在。
如果昨天想起來的話,阿黎就不用吃那麼多得苦了。想到這,苟熊又忍不住自責起來。
青陽煊等人一愣,隨即各自拍著腦門子。怎麼就把軍醫給忘了呢,小熊熊日常里,不都是和他們一起的嗎?
軍醫看著眼前的幾個年輕人,搖搖頭。他們也是在剛才,才聽到昨晚的事情。一邊心疼郡主這個做母親的,一邊又暗暗的怨怪她不珍惜自己的命。
孩子固然是重要,但好歹有他們兩個軍醫在,要用血,好歹也得有他們軍醫在場的情況下比較好。而且這後面的處理法子實在不好,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
「將軍,勞煩你將她身上的穴道解開。再不解開的話,恐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年邁一些的李軍醫先是按照慣例檢查了一番。發現蘇黎的兩個穴道依舊沒有解開,隨即臉色變了變。這要是時間再拖延久一些,恐怕郡主就已經回天乏術了。
齊澤閆一聽,心中大駭,連忙解開了蘇黎身上的穴位,隨即退至一旁。小肉包不知何時,也擠了進來。當看到床上奄奄一息的娘親時,抱著韓昆的小腿,眼淚啪嗒啪嗒,直往下滴。
都怪他,明明知道娘親的身體不好,還要讓娘親給妹妹治。如果娘親有個什麼萬一,這一輩子,他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韓昆抱起小肉包,看了一眼床上的夫人,轉身出去了。還是別讓孩子看見夫人手上的傷口了,這樣對孩子不好。
不知道小小姐怎麼樣了,去看看她醒來沒有。剛才好像沒有看見她,不知道昨天她和誰在一塊。
小肉包想要掙扎,被韓昆給止住了:「別吵,現在你爹心情不好,娘親又這樣。咱們先去看看你妹妹怎麼樣了。」
聽到這話,小肉包停止了掙扎,乖乖的任由韓昆抱著。
軍醫看著蘇黎手上的傷勢處理的很是粗糙,此時穴道一解開之後,馬上就開始流血。忍不住瞪了苟熊一眼,訓示道:「糊塗,怎麼能不好好處理,你這是要她命是不是?」
苟熊被軍醫罵得暗自低下頭,不發一語。這是他的錯,當時直接慌了,沒有想那麼多。下次,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眾人看到軍醫進來,在做處理了。只能乖乖的走出去,等待結果。
齊澤閆此時菜想起小熊熊,連忙回屋,看看小熊熊的情況。昨晚那小丫頭沒什麼反應,睡得倒是安慰,不知道現在能不能醒來?
蘇黎昏昏沉沉,感覺整個人都困縮在一個冰窖里。好冷,四周黑兮兮的,一片冰冷,這裡只有她一個人。
突然遠遠的,有個聲音在叫自己:「娘親,你在哪?」
一聽這聲音,蘇黎感覺有些熟悉,這是誰在叫呢,是在叫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