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夫人,人帶來了!」不多時,何榮帶著那五個人前來。
這五個年輕的小伙子,本以為郡主是個很高貴,或者說是高高在上的人。可現在看起來不像,反倒覺得郡主很平易近人。
「你們先自我介紹一下自己吧!」蘇黎懶懶的伸伸腰,看著五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的小伙子,便直接出了問題。
小芽因為明日要走,所以和小草先將那些肉和魚,宰殺的宰殺,煙燻的煙燻,醃製的醃製,忙得不可開交。
「小草,你那順序做錯了。要不我來煙燻,你來殺這隻野豬吧。另外這剩下鹿,你也得清洗乾淨。晚上也就在鹿腿那割了一些肉罷了。」
小芽看著那鹿,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從小她就聽說這玩意兒跑得快,也不清楚老爺他們是怎麼抓到的。
「好!」小草本來就手忙腳亂,她從來碰過這些東西,之前夫人只是讓她負責家務和做法,其他的事情,她都沒碰過。
因而對於醃製之類的東西,她根本就不熟悉。
小芽忙得不可開交,阿烈經過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小芽手臂伸得很長,隨即用衣袖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跡。
那瞬間,阿烈覺得小芽很美,特別的美。比郡主還要美上三分,這種美不是外貌的美。只是不知道為何,他就是覺得小芽特別的美。美得他心跳加速,有些狼狽的收回眼光,腳步凌亂的走了。
小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那一瞬間,就印在了一個男人的心上。
也許之前不是有人特意的說,阿烈也許不會放在心上。剛才小芽擦汗的那一幕,也不會讓他砰然心動。
這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擦汗方式罷了,可這整個畫面,在阿烈的腦海中,慢動作回放了不下於十遍。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何會有這種反應。
天色慢慢的暗了,苟熊和青陽煊等人看了那五個小伙子,覺得不錯,便都答應下來,便告知明日一早卯時,帶著弓箭或者柴刀之類的,在門口集合。
蘇黎看相公已經忙完,便將兩個孩子給苟熊看著。自己則是去看著小草他們的進度怎麼樣了。
「夫人,別進來,我們快好了。你放心吧,我的東西已經收拾妥當了,明天不會耽擱時間,也不會累著自己的。」
小芽看著蘇黎張嘴,便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連忙阻止了她。
「你這丫頭,算了。既然你這麼說,那就隨你了。這裡有十兩的銀子,我放在這邊,你回頭記得拿。要是不夠,你自己先墊著,回頭我給你報銷。這一路上,你要多加的注意身邊的情況,跟緊嚴志,不要輕易的分開。」
小芽點點頭,手繼續忙碌著。蘇黎看到這情況,嘆了一聲,轉身回屋去了。
少了小芽在身邊,就少了一大得力助手。接下來的這段時間,就得自己忙活了,家裡的東西,可能都得要小草一個人來忙碌。
原本困頓的蘇黎,聽到這話,打了一個機靈,在不驚動小肉包和小熊熊的情況下,飛快的起身。
「夫人,多保重!」小芽穿著一個貧苦人家姑娘的衣衫,臉色不知道怎麼弄的,看起來蠟黃色的。
嚴志則是頭髮像稻草,整個人看起來極其的狼狽,憔悴。一看就是被生活所迫,不得不背井離鄉的人。
「阿黎,怎麼樣,這樣不錯吧?」苟熊得意洋洋的看著蘇黎。
「你得意什麼,又不是你幫忙弄的。不過這個形象很好,不,是相當的好。這樣把我們這一路上看到的,都栩栩如生的體現出來了。」
蘇黎覺得這是嚴志的手筆,看著這樣的兩人,想令人懷疑起來,都很困難。特別是嚴志,那下巴都買了一些鬍鬚,看起來就是為生活愁苦的男人。
「小芽,銀子帶好了嗎?辛苦你了,這個是我給爹的信。你幫忙收好,別漏了。到了那邊,就別來這邊折騰了,在那等著我!」
蘇黎輕輕的抱了一下小芽,這個擁抱,是姐妹之間的那種。她是一個孤兒,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小芽也沒小自己多少,在她的心裡,小芽就是自己的妹妹。
小芽不知為何,被夫人這麼一抱,有種想哭的欲望。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抱著蘇黎,帶著鼻音重重的嗯了一聲。
看著小芽走遠,蘇黎的心,有些發澀。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有這莫名其妙的身份,只想安安分分的待在荷花村,相夫教子。賺一些銀子,讓日子過的舒坦一些。可現在不行,總感覺那麼多人的命運,都壓在她的手上一樣。
「阿黎,別想太多了,回去吧。我準備去打獵了,今天家裡你自己和小草,還有兩個孩子,注意一些。對了,我晚上給捕新鮮的魚回來,我想吃水煮魚,你給我做吧!」
蘇黎聽到苟熊的話,點點頭。很快收回情緒,小芽只是去送信,還有嚴志在,自己到底在擔心些什麼。
蘇黎略帶嘲諷的笑著自己,有些杞人憂天。
京城。
黃文俊和蘇然已經到了京城,想到在荷花村發生的事情,到現在都和做夢似的。沒想到蘇黎的身份,居然是那麼的奇異。沒錯,對於他們來說,的確是奇異,至今躺回床上,都覺得是不可思議的。
黃文俊剛到府邸,梳洗完畢,換上一聲新衣衫,門外就有小廝匯報導:「老爺,宸王爺和宸王妃求見!」
黃文俊略微皺著眉頭,他對這兩個人,實在是喜不起來。但人家畢竟是王爺,是皇親國戚,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狀元罷了。王爺肯來他們家,這是榮幸,他也不是不識抬舉的人。儘管心裡不高興,還是點點頭道:「請王爺進客廳,我馬上過去!」
蘇然剛梳洗完,走出來。聽到王爺這個詞,瑟縮一下。
「俊哥哥……」蘇然欲言又止,滿眼的擔憂。至今她還記得那宸王爺是多麼的狠心,而宸王妃看起來很好,但又是怎樣軟禁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