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肉包乖,這粥往嘴巴里送就好了,別在餵鼻子了。可憐的傢伙,看看鼻孔都堵住了。」青陽煊摸了摸小肉包的頭,隨即拿了一條小肉包專屬的毛巾過來,幫忙清理他的鼻子。
「舅舅,這飯飯不乖,小肉包乖!」小肉包在半個時辰後吃完飯,摸了摸肚子,指著碗抗議道。
「小肉包,男子漢做錯了就是錯了,不能找藉口。這是你還不熟悉的緣故,等你熟悉一點,就不會把飯餵到鼻子了。現在給舅舅看看,肚子有沒有吃的大大的!」
現在的漢東軍營,除了打戰,他們最大的樂趣,就是逗弄小肉包。看著小傢伙,氣呼呼的樣子,就感覺特別的可愛。
小肉包扁了扁嘴,突然對青陽煊說道:「舅舅,娘親,來這!小肉包,想娘親!」
青陽煊看了一眼小肉包,沒太明白他的意思,這孩子到底是想娘了,還是說他娘親要來這裡?
只有苟熊明白,這是阿黎要來這裡了。雖然他不清楚,阿黎為何要來,為何說心裡說不清楚,只能見面再說。
苟熊也很想蘇黎,特別是在有一個孩子在身邊的時候。小肉包是無時無刻的不再提醒他,蘇黎一個人在帶著小熊熊,在為家裡辛苦奮鬥。
「將軍,有封八百里加急的信件!」此時送信的人,喊完後,將信送到青陽煊的手裡。
看著信封,青陽煊眸光變了變,猶豫了一下,打開。
苟熊看著青陽大哥的表情,一臉很嚴肅的樣子,有些好奇。但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能問。
「苟二弟,你隨我來一下!」青陽煊拿著信封,抱著已經吃好的小肉包,往自己的帳篷走去。
苟熊連忙跟上步伐,他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但也清楚,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和自己商量,也許是和自己相關的事情。
「二弟,你先看看這封信!」青陽煊說著將信遞給苟熊。
接過信,苟熊越看眉頭越皺的緊:「這,是怎麼回事?阿黎怎麼可能會是薄太師的外孫女呢?」
雖然一直都覺得奇怪,那蘇劉氏和蘇青對待蘇黎的方式。但這猛然的說是那薄太師的外孫女,這也太過奇怪了。
「二弟,你還記得你救我的那一年,那一次嗎?」青陽煊像是在回憶一般的,說起這個來。
苟熊點點頭,自己也是因為那一次認識的青陽大哥,又怎能會忘記呢?這是他第一次救人。而且也是因為那一次,從此以後,生活的重心有了目標。不在像之前那樣,茫然的活著。或許,那時候他還年輕。
但也是因為他還年輕,他還小。才有可塑性,如今也有二十了,有妻有兒有女。
可是青陽大哥說的這話,和阿黎是薄太師的外孫女這個事情,有關係嗎?
青陽煊嘆息一聲:蘇黎是我妹妹,我不說是同個爹娘的妹妹,但是有血緣關係的。你記住這一點就可以了,呵呵,沒想到你是我妹夫。小肉包叫我舅舅,還真的叫對了。
我那年是來找蘇黎的娘,薄紫湘的。她在十七年前失蹤,我娘抑鬱成疾,最後而亡,臨終前,要我一定要找到他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一直以來,我就知道那次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光是我找了那麼多年,追查到凌霄城的時候,就有人出來阻撓。那次受傷,就是被人刺殺的。
我現在能夠告訴你的事,好好保護蘇黎。她是齊月國攝政王的女兒,過幾天會來這裡,到時候你和她一起去齊月國。
剛才信件里提到的是薄紫湘已經死了,這個事情,還得查下去。我上次接到信件,是說,蘇然帶著那個玉鐲,在京城遭到追殺。想來是引起那些賊人的惦記,這件事情,影響很大,我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齊月和我皓月都有這些人,還是單獨只有皓月有。
但肯定一點的是,蘇黎現在一點都不安全。這段時間,我們要和烏爾托坐下來談談,等蘇黎的到來。
不過在進入齊月的時候,到時候需要你好好保護。雖然我知道,你身為丈夫,定然會全力以赴。但我得明白的告訴你,這不當是蘇黎的生命問題,更多的是我們兩個國家之前的問題。
其他的事情,等蘇黎自己回頭和你詳細說吧。現在遣一個使者到齊月那邊去,我需要兩方人坐下來談談。雖然烏爾托可能會因為他兒子的事情,態度不是很好。但現在情況容不得他。家大還是國大,相信彼此心裡都清楚。
他們打著戰爭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這個國家。為了能夠繼續的繁盛,所以會答應休戰的。這樣對兩個國家都好,對百姓也好。
青陽煊大的話,苟熊聽得心裡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很是蘇黎自己的媳婦,如果她能一直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那該多好。
本以為自己努力了,在軍營能有個一席之地了,就能夠給她好的生活,也能夠給孩子們一個好的生活。可沒成想過,她的身份,不是他現在能夠保護的住的。
「大哥,和齊月國談合的機會給我吧,我去和烏爾托談一談。」苟熊自動請纓,剛好他也可以看看,那齊月國到底是什麼個情況。
青陽煊深深的看了苟熊一眼,隨即點點頭。可這時小肉包不幹了:「不要,我不要爹爹去,不要!」
苟熊拍了拍小肉包的後背,試圖安撫這孩子。雖然他也不明白,這到底怎麼突然就鬧騰起來了,還不讓自己去。可這次他非去不可,一個是談合,一個是剛好藉機看看齊月那邊到底是什麼個態度。
小肉包看沒辦法改變,只好扁了扁嘴:「爹爹,小肉包一起去!」
苟熊嘆息一聲,道:「乖,爹爹不是去玩,你自己在這邊玩。」
苟熊說著,拿起剛才大哥剛剛寫的信封,準備去齊月國的軍營里去。小肉包緊緊的抱住苟熊的雙腿,怎麼都不讓爹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