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可能了夫人已經陷入自己的沉思,便悄悄關上門,轉身出去。
此時的漢東軍營,戰事煩亂,小肉包乖巧的坐在一旁,看著爹爹沉著一張臉,也沒敢上前去撒嬌。他知道,爹爹這是不高興了,爹爹的手流血了。
「苟副將,這傷包紮好了,這幾天避免碰水,和用力。我看要不這孩子這幾天我幫你帶吧。你看你和將軍這箭傷刀傷的,實在不適合照顧孩子。」
王軍醫已經稀罕小肉包好久了,他人老了,就想著在家含飴弄孫。可如今有都快兩年沒見到孫子了。好不容易這軍營里來了一個孩子,還是這麼聰明可愛的孩子,心中忍不住想要和他玩玩。
奈何這孩子,居然說不和陌生人玩,不能說話。儘管氣的吹鬍子瞪眼的,也無可奈何。好不容易今天副將和將軍都不能帶著這孩子了,想來今天自己就有機會了吧,只要副將一句話就可以了。
「我的傷不礙事,小肉包又那麼乖巧,睡覺也很老實。王軍醫您也老了,這就不麻煩你了。」苟熊一口給否決了。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的。副將你看你的傷真的最好還是別碰到,這孩子還小,難免會被磕碰到,所以……」
王軍醫的話還沒說完,再次被苟熊搖頭給否則了。
苟熊明白,絕對不能開了這個先例,要是開了,以後自己找個兒子,還得滿軍營找,那還了得。
再說除了他自己,哪怕是青陽大哥也是不行的。小肉包白天可以和他們耍,但到了晚上必須得回自己的帳篷。
王軍醫再次吹鬍子瞪眼的轉身離去,走之前還衝著狗熊哼哼了兩聲。
小肉包看到那大夫走了,便慢慢的走到苟熊身邊,抬起頭,看著爹爹還滲透著血跡的手,扁了扁嘴:「爹爹,流血了。」
苟熊低頭,用未受傷的手將他抱到床沿,伸手摸了摸小肉包的頭,轉而說道:「小肉包乖,爹爹沒事的。也不疼,現在晚了,你該睡覺了。」
小肉包看著爹爹已經包紮起來的手,心裡很是難過。站起來,伸手抱了抱站在床上的爹爹,對著他的臉頰,親了一口:「爹爹不疼,小肉包幫爹爹,呼呼,呼呼,就不疼了,娘親說的!」
說罷,低下頭,對著苟熊呼呼幾下。
苟熊心裡一片柔軟,還是他的兒子貼心啊。儘管現在不到一周歲,但他的表現,早已超過了這個年紀的孩童。
雖說他幫自己呼呼,站得那麼遠,且這根本就不能解痛,但這份心意夠了。
小肉包也許是站累了,坐下來,繼續對著苟熊受傷的手吹。
半晌。
「爹爹,不痛了,爹爹乖!」說這話的時候,還摸了摸苟熊的手。本來他是要摸爹爹的頭的,因為娘親每次也是這樣。可爹爹那麼高,只要摸摸爹爹的手了。
小肉包躺下片刻,睜著圓亮的雙眼說道:「爹爹,妹說,娘親想,小肉包了!」
「哦,那你問妹妹,她都沒有想爹爹,還有娘親有沒有想爹爹。順便告訴他們,爹爹想她們了。」
苟熊想了想又說道:「不准把爹爹受傷流血的事情告訴妹妹和娘親,要不娘親會擔心,會哭。小肉包也不想娘親哭,對不對?」
聽到爹爹的話,小肉包點點頭,他當然不想娘親哭了,連妹哭也不行。
「爹爹,妹說周歲,娘親準備。爹爹,什麼叫周歲?」小肉包抬起頭,疑惑的看了苟熊一眼。
苟熊一愣,這孩子要一歲了?之前自己是知道快一歲了,但一直沒有放在心上。可這真的快要一歲了?
天,看來自己這個父親做的多麼的失職。這孩子都要滿周歲了,他卻一點準備都沒有。隨即尷尬的說道:「周歲就是小肉包一周歲的生日。等小肉包周歲的時候,爹爹在軍營里,給你舉辦可好?」
看來這事,得找青陽大哥商量一下才行。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升起照落在荷花村的時候,蘇黎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看了看身邊的小熊熊還未醒來,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額頭,鬆了一口氣。
現在這個已經養成了一種習慣,早上起來,一定要摸一摸小熊熊的額頭,看看有沒有發燒。這孩子眼看著就要一歲,她不求什麼大富大貴,只求孩子能夠平安長大。
走出房門伸了一下懶腰,看著四月的天氣,此時剛升起的太陽,照在身上已經開始有些炎熱。
養豬場的豬仔已經到位,顧明軒對於這個沒有興趣參一腳。蘇黎決定自己干,到時候讓顧明軒後悔去。
葡萄酒,還是慢慢等著吧!
路過荷花池的時候,看了一眼,想來今天的魚,也還是不錯的。養了一年多,等到七八月的時候,可以賣掉一些,剩餘的到年底再賣。年底的魚比較肥,價格也更貴的。
出去走了一圈回來,蘇黎好像看到了好多的銀子,再向她招手,緊接著又看到小熊熊活蹦亂跳的健康模樣。
「白尖,黑背,你們去幫我找一些靈芝和人參回來吧,要百年以上的最好了。」蘇黎想了想,趁著這天氣好,讓白尖和黑背去將東西採回來。
雖說她不確定,那山上是否會有。但一想,還是小熊熊的病要緊,有沒有要去了才知道。
白尖和黑背一聽又能去山上玩,頓時興奮的汪汪大叫,沖著蘇黎轉了好幾圈。
「你們等著,我進去畫兩幅畫,你們看看。」蘇黎不知道白尖和黑背是否知道,還是先畫個畫像比較保險。
「白尖,你們看到這個,摘回來,要越多越好。還有不要從中間咬斷,我要一整株,知道嗎?」
她怕它們兩隻萬一真的發現了,我咬一點點回來,那不是白浪費了嗎?
兩隻狗汪汪兩聲,表示明白後,蘇黎將掛了一個籃子在白尖的脖子上,又將畫像放進去,這才離開。